“我为什么不敢,她要伤害我女儿,我就要她死!”沈淑兰叫嚣道。
江震忽然就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无比颓唐。
怎么会这样,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一直以来护着这两个人,到底真实的面目是什么?
江震静静的坐在地上,不语了,一瞬间他好像苍老了十岁。
过了一会,他看了眼沈淑兰,一字一顿道:“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们。”
说完,他便拖着沉重的身躯,进了书房,顺便把书房门给带上了。
沈淑兰刚才还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随时准备与江震理论,此刻却愣住了。
江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错她们?他后悔了?他不想管她们了?
沈淑兰一下子慌了,不行,她和暖暖只有江震这一个依靠了。
如果他不管她们,那她们以后该怎么办?
暖暖现在下落不明,她不能再失去江震。
沈淑兰焦急的在客厅里团团转,最后仓皇的跑去敲书房的门。
里面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动静。
“江震,老江,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沈淑兰拍打着门,苦苦哀求,书房里始终没有回应,她只得瘫坐在地上,片刻后。
她又冷静下来,握着拳头,发狠的想,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她拿捏江震这么多年,不信他就这么放弃她们。
定了定神,沈淑兰站起身。
脊背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靳封臣从公司离开后,直接去了医院。
还在走廊,便听到房里传出笑声。
脚步一顿,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整理了下衣服,靳封臣推门进去。
“都说酸儿辣女,嫂子,你喜欢吃什么来着?”
靳封尧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直接冲入靳封臣耳膜。
江瑟瑟想了想道:“我好像酸的辣的都喜欢吃。”
“那是龙凤胎哎。”靳封尧咋咋呼呼接道。
靳母拍了他一下,笑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些,赶紧找一个结婚,自己去操心去。”
靳封尧瞬间噤声。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靳母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儿子是这个反应。
顿时大为惊讶,难道还真的有了?
“封尧,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了。”靳母严肃的看着靳封尧说道。
生怕母亲一直问下去,靳封尧连忙举手投降。
“妈,您那说的是什么话,嫂子才是有了,我一个大男人,哪里能说有了。”
靳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靳封尧求救的看向江瑟瑟,后者嘴角含笑,却是摊了摊手,表明了不参与。
转眼瞥见来人,靳封尧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讨好似得说道:“哥,你来了!”
靳封臣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径直走到江瑟瑟床前。
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觉得还算满意。
轻轻替她拂去额头的头发,柔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医生说了,我吃的量少,没事。”江瑟瑟笑着回答。
“没事便好。”
接着让她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怀里。
瞧见小夫妻俩恩爱的劲,靳母在旁边欣慰的说道:“咱们瑟瑟福气好,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是啊是啊,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医生来检查过好多次了,说嫂子没事,里面怀了个小福星呢。”
靳封尧也在旁边插科打诨。
靳封臣神色稍缓,对靳母等人道:“爸妈,谢谢你们,封尧,也谢谢你。”
“道什么谢,瑟瑟肚子里的可是我孙子。”靳母佯作嗔怪地道。
靳封尧立刻道:“就是就是,也是我侄子。”
“是妹妹。”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大家看去,只见小宝板着张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想要一个软软的小妹妹,这样他就可以使劲的疼她。
“好好好,是小妹妹。”
大家都笑起来。
小宝懵懂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大人在笑什么。
江瑟瑟看着这一幕,觉得幸福无比。
“妈咪,我说错了吗?”小宝趴在床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江瑟瑟。
江瑟瑟连忙摸着他的脑袋瓜,笑道:“小宝没错,不过,妈咪要是生了个小.弟弟,你喜欢吗?”
“喜欢!”小宝脆生生的答道。
“我会保护弟弟妹妹,也会保护妈咪,不让坏人欺负妈咪。”
江瑟瑟感动不已,夸赞道:“小宝真是太棒了。”
靳封尧见状对靳母道:“小宝以后绝对是个好哥哥。”
“那当然,这可是我靳家的孙子。”靳母颇为自豪。
靳封臣含笑看着这一幕,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
“封臣,你在这里陪着瑟瑟,我们出去买点饭过来。”靳母站起身。
其实买饭是假,把空间留给二人才是真。
靳封臣自然也懂,点头道:“好。”
此时房里只剩下两人。
四目相对,江瑟瑟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没事了,乖。”靳封臣将江瑟瑟拥进海里,轻声哄道。
江瑟瑟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好闻味道,用力吸了口气。
闷闷道:“我好想你,当时肚子很疼,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靳封臣手臂微一用力,将江瑟瑟抱得更紧。
“别说傻话,我们都会好好的。”
靳封臣声音沉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江瑟瑟弯了弯嘴角,笑着应下。
靳封臣还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江瑟瑟娓娓道来。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变了。
身体紧绷,像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
“好啦,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江瑟瑟故作轻快的道。
抬头亲了亲靳封臣的下巴,安抚道。
说来也好笑,刚才还需要靳封臣来安慰她,现在又反过来了。
两人静静的相拥片刻,忽然,江瑟瑟想起一事,抬头问道:“你去找了……他,怎么样了?”
江瑟瑟在得知是江震给她下的堕胎药后,心彻底凉了,连父亲也不愿意叫。
靳封臣摸着她的头发,沉声道:“不是你父亲,是沈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