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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是我啊

再三的讨价还价之后,方如炽被迫同意了我的要求。

在上岸前一个小时,将整件事情告诉我。

我这才作罢,走到了旁边坐下。

方如炽也沉默下来,望着窗户外的景色,眼神深邃。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要这样一直尴尬下去呢。

正疑惑的时候,方如炽又缓缓开口,“沈安,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报应一说?”

我眼神黯淡,“报应我不知道,但你如果不跟我说实话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别这么凶巴巴,”方如炽蹙眉看向我,“我答应了会告诉你,就一定会信守诺言的。”

最好是这样。

我缄默,不再回答方如炽。

轮船在海面上行驶,到了凌晨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眺望,隐约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灯塔。

这意味着,我们离陆地不远了。

我心中顿时惊喜,赶紧回船舱去找阮棠,想跟她说这件事情。

谁知道刚走到阮棠的房间,就看见她抱着一大团血红色的纱布,正打算要扔掉。

转头看见我,动作便僵持住,眼神无措的看向我。

那么多染血的纱布,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才会弄成这样。

我的心情顿时揪起来,“没事吧你?”我问道,“怎么这么多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阮棠朝着我摆手,将纱布往身后一扔,“没有,这是我上轮船之后总共用的,我想着要下轮船了,就给处理一下,你别紧张,我身上毕竟有溃烂,用这点纱布很正常。”

什么正常啊。

我只听说过纱布后面会渗出脓水或者脓血的,像是这样鲜红的血,听都没有听说过。

“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受伤了?”我蹙眉问道,“快点给我看看。”

说着,我就要拉开阮棠的长袖。

阮棠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我赶紧缩回手。

“没事吧你?”我紧张的问道。

阮棠朝着我摆手,咧开嘴笑了起来,“没事,我刚才就是吓唬你而已,其实我好着呢。”

“你好端端的吓我干什么,你这丫头。”我郁闷的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溃烂而已,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小问题,等上岸就找医生处理了。”阮棠说道。

闻言我信以为真,点了点头,“那就好。”

又转移话题,“等了岸之后,咱们怎么处理苏静白?”

“先放在船上,然后去给霍少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到时候就把苏静白交给霍少处理了。”

“那也可以,”我点头赞同这种做法,“光是我们两个人处理苏静白,肯定没办法的,还是霍停归来比较靠谱。”

阮棠又看我一眼,“沈安姐你也去准备吧,待会儿我在甲板上等你。”

我便折返了船舱,想去找方如炽问个清楚。

可去了船舱之后,却发现方如炽早已经不见踪影,连带着他那个二十寸的小皮箱也消失不见。

这个骗子!

我顿时火大,也顾不上要和阮棠隐瞒这个秘密了,立马就去找阮棠,说起这件事情。

气得阮棠火冒三丈,跟我开始在船上搜寻起来。

这艘轮船虽然不算太大,但却有不少可以藏身的地方,要想要找到方如炽,实在是困难。

我和阮棠从船头找到船尾,累得气喘吁吁,却一点方如炽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该不会是跳海了吧?”

阮棠扒拉着船上的栏杆,眺望夜色下茫茫一片的大海。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方如炽说自己不会游泳。”

听闻这话,阮棠立马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我,半晌才朝着我举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沈安姐,你的聪明怎么是间接性的,方如炽都能骗你待到船上这么久,说一句自己不会游泳,又不费劲。”

“……”我徒劳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此,方如炽说给我的听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

显然不是这样。

而方如炽能用一张照片把我给耍得团团转,自然也可以骗我说不会游泳啊。

除开无可奈何之外,我在心中又对方如炽多了几分鄙夷。

这个男人说话不算数,看样子以后不能太相信了。

想着,游轮已经到了码头附近。

侍者这才从控制室走出来,询问我们,“你们带钱了吗?”

“带钱干什么?”我茫然的问道。

侍者脸色顿时变了,“要给码头交钱啊,否则人家凭什么让你的轮船进港呢。”

“收什么样的钱啊,要是给我一台手机的话,我或许可以微信转账?”我试探问道。

阮棠却站出来,手里晃悠着一个首饰,“呐,这就是我们的钱。”

说完,便递给侍者看,“是之前苏静白那里拿到的,很值钱,我想那个人应该识货。”

侍者凑过去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这个可以的,这个别人会收。”

阮棠把首饰给收回怀中,“这不就得了,只要她要收,事情就好办得多。”

说完,便拉着我往下船的位置走去。

凭借着阮棠蹩脚的外语功夫,我们有惊无险的下了船,来到这个不算太繁华的海港小岛。

然后用阮棠不算太多的钱,借了一个座机打电话。

起初因为搞不清楚跨国电话到底要加什么前缀,费了好大的功夫,而后打过去的时候,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阮棠紧张得舔了舔嘴唇,“应该是有点忙把,沈安姐你再等一下,霍少肯定很快就会接电话的。”

我手心也在出汗,满眼期待的看向阮棠手中的电话。

半晌,才听到就嘟的一声。

阮棠眼神顿时变得惊喜起来,直接将电话塞进了我的手中,“通了沈安姐,你快接,和霍少说我们在什么地方。”

握着话筒,我只感觉和千斤重一般,沉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霍停归熟悉且沙哑的声音,“喂?”

“停归,是我……是我。”我喉头哽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停归,我是沈安啊!”

时隔好几个月,我终于又和霍停归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