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这庄园氛围怎么这么诡异?”
车子停下,苏予杺下车之后打量一圈,狐疑的问道。
环境确实不错,装修也称的上奢华大气,可不知为什么就是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苏予杺说不上来哪里诡异,但就是不对劲。
苏谨抱着兮兮下车,同样打量一圈,得出的结论却跟苏予杺截然相反:“哪里诡异了?我觉得挺好啊!幽静、风雅。这家庄园私房菜的主人姓阮,模仿的就是他们先祖阮籍的路子。什么建安七子、竹林七贤乱七八糟的,不就是这种调调嘛!”
“在你们文化人眼里可能这就叫做风骨,但是在我看来,不就是一群古代gai溜子嘛!跟我也差不多。”
苏谨却是用另一种视角将竹林七贤解读了一番。
只是这种视角立马换来苏予杺的斥责:“别胡说,教坏兮兮怎么办?”
很显然苏予杺这句话说晚了,兮兮已经一脸好奇的问上了:“舅舅,gai溜子是什么啊?舅舅是大gai溜子,那兮兮是不是小gai溜子?”
“……”苏谨本来想要下意识回答兮兮的,可看一眼脸色不善的姐姐,只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在这这里坐了小半个钟头了!一壶茶都快泡干了!说起来,这里的服务还真是差劲,竟然没人主动换茶水。不知道茶水经过三泡五泡之后就不能喝了吗?”
苏国强这时候走了出来,不满的说道。
不过他嘴上抱怨,实际上眼中还是带着笑意的。
毕竟自己儿子难得懂事一次,请全家人吃饭。
别说只是没有换茶了,就算给他喝的是自来水,他都愿意!
“爸,妈,姐,进去吧!咱们的包间在最里面,最大的一间。同时我提前声明一下,今晚还有一位神秘嘉宾到来。到时候你们不要惊讶哦!”
听到苏谨的话,苏家几人全都好奇起来。
尤其是苏予杺,神情微动:“这家私房菜不会是你姐夫找的吧?”
苏母却是也想到了秦嬴,道:“我也觉得是秦嬴那小子,这么长时间没露面,回来之后给大家一个惊喜!”
苏国强“妇唱夫随”的点点头:“你妈说的对!秦嬴这人能处!”
“……”听着苏家几人的猜测,苏谨那叫一个无语。
不过转念一想,换成他自己,可能也会这么猜测。
谁让秦嬴在苏家的地位确实高呢?
谁让他是秦嬴在苏家征服的第一个粉丝呢?
不对,秦嬴征服的第一个粉丝不是他,而是兮兮!
果然,兮兮一听神秘嘉宾可能是秦嬴,一张小脸已经笑成了花儿,手舞足蹈,欢欣鼓舞。
苏谨本来还想说不是的,一看到这幅场面,立马把辟谣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他敢这种时候辟谣,怕是要被混合毒打!
走入包间。
这家私房菜却是硬气的很,没有菜单,拒绝点菜。他们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对此苏家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高端私房菜嘛,有点个性很正常。
不大一会儿,一个又一个菜肴被端上桌。
看着倒还可以,摆盘也算精致,至于味道,只能说尚可,没到那种惊艳的地步。
“苏谨,菜都吃了一半了,秦嬴呢?他不会准备等到我们付完账之后再露面吧?”苏国强开玩笑问道。
“对啊,爸爸呢?快让他出来,兮兮有钱,不用爸爸付钱!”兮兮拍着胸脯,一副“小富婆”的样子说道。
而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苏谨苦笑一声:“大家误会了,神秘嘉宾其实……”
苏谨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吱嘎一声,包间房门被人推开。
起初大家还以为是服务员,可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之后,全部愣住了。
门口之人则露出一脸微笑:“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说不准备认我这个亲戚了?”
“怎么是你?!”苏予杺脸上闪过一抹震惊,难以置信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杺杺呐,你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至于如此无礼,连一声‘老族长’都不肯称呼吧?”
苏谨口中的所谓神秘嘉宾,不是别人,却是苏家老族长!
之前秦嬴跟苏予杺墨国遇难,老族长以为两人全都死了,伙同他的侄子一起夺权。
结果正好被归来的秦嬴撞上,秦嬴当场将其废掉,使其变成了一条骨骼尽断、终身残废的“肉虫”!
谁能想到,老族长今天竟然好端端站在了众人面前,完全看不出一丝残废的模样!
“老……老族长……你的身体……好了?”苏母同样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老族长面前问道。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伸手去摸老族长的身体。
一摸之下,更为震惊。
老族长确实是自己站着的!而不是依靠什么特殊的拐杖或者义肢!
“摸够了吗?摸够了就给我放手!”
老族长冷冷扫了苏母一眼,忽然一把将苏母推开。
力气之大,直接将苏母推翻在地!
“妈!”
苏予杺赶紧上前,扶起苏母。
同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老族长。
直觉告诉她:这个老东西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而且,老东西不光身体复原,力气还大了几倍,绝非正常医疗技术能够做到的!肯定是跟某些强大而神秘的幕后大佬攀上了关系!
“老族长,您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今天由我做和事佬,化解您跟我家之间的恩怨吗?”苏谨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而老族长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笑容,用看傻小子的眼神看着苏谨,道:“苏谨啊苏谨,你以为我帮你促成那单生意,真的是想要修复你家跟我的关系?你以为我把你们约到这里吃饭,是真的想要向你们赔罪?呵呵,你也太天真了吧!一头叱咤山林、追风逐日的老虎,就算是落魄了,也不可能向一群土鸡低头!”
刷!
苏谨瞬间面色大变。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族长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想干什么?你这话问的有毛病。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别人想让我干什么!”
“你应该清楚:我这副身体不可能无缘无故复原。为了复原,我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把你们一家人引出来,然后——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