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拿着话筒和下面那些换呼叫好的人互动,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顾景琰的火气蹭一下就被点起来了。
他步履匆匆,脸上的表情黑的像是能滴墨。
当他走到尤文鸢的面前时,对方还有些迷糊的歪了歪头嘴里还不停的嘟嚷着:“咦,你长得怎么这么像顾景琰那个死渣男?”
顾景琰:“............”
他就是那个死渣男!
“尤文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出声的,天知道在接到手下人的消息时他的内心有多忐忑。
酒吧那么人多杂乱的地方,时时刻刻都会发生意外。
她是怎么敢带林曼青一起来的啊!
要是这两人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他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尤文鸢听着熟悉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的来了句:“哦,你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啊。”
顾景琰没空跟她装迷糊了,他一把将人从舞台上抱了下来,看着她不清醒的小脸气的抓狂。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尤文鸢,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尤文鸢嘿嘿的笑着,或许是因为醉酒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半分也见不得,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景琰抱着她的力度都紧了紧。
没人能知道他一路飙车赶过来的心情,眼下见到尤文鸢没事原本悬挂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把尤文鸢手上的话筒抢过来扔给工作人员,抱着她缓缓地朝着林曼青走去。
尤文鸢在他怀里呆着也不老实,不时的扭来扭去。
顾景琰脾气上来了:“你自己出来疯闹就算了还带着林曼青一起,尤文鸢你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林曼青已经停止了喝酒的动作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卡座上看着两人前来的方向。
如若不是看到她脸上朦胧着的红晕和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顾景琰差点就以为她真没喝酒了。
看两人这如出一辙的神志不清的程度还有酒吧桌子上面横七竖八倒立的空酒瓶,顾景琰吸了口凉气。
这是喝了多少。
林曼青看着顾景琰尽管怒极但还是小心的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尤文鸢抱在怀里呵护的模样,莫名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低下头,心头涌上来的酸楚怎么也掩盖不住。
尽管酒精能带给她一时的麻痹,但清醒时剧烈的疼痛还是会如影随形得伴随着她。
方才那一幕可美好啊。
让她想起了祁泰西当时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动作温柔而又专注。
那一刻,她仿佛透过顾景琰看到了祁泰西的影子。
只是一个瞬间的冰冷,又将她打入了谷底。
她这是在痴心妄想什么呢。
她已经和他离婚了。
林曼青的心头一痛,伴随而来的是失重的眩晕。
顾景琰连忙派人把她扶了起来,送往医院。
林曼青酒精中毒了。
她本身就不是那种特别能喝酒的体质,之前无论任何的酒局也好朋友聚餐也罢喝下去的酒都是计算好的,但这一次确实毫无节制。
这导致她原本就不太好的肠胃直接无法负荷,引发了昏迷。
加上近来的烦事缠身,她没去酒吧之前头脑就有点昏昏沉沉的,那种吵闹的环境里面怎么可能有清静时刻。
于是不出意料的,发烧加酒精中毒。
人已经送往了急诊室,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顾景琰用林曼青的电话拨通了祁泰西的手机,但那边却一直显示忙音为未接通。
他皱起眉,只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于是用自己的手机给祁泰西打了电话。
“泰西,林曼青现在在医院。”
电话接通了。
顾景琰心中的怀疑更甚。
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沙哑的声音响起:“嗯。”
“她现在情况有点不好,高烧加酒精中毒,人还在急诊室没出来,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祁泰西心中漫画一紧,但语气仍旧冷硬:“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谁也没有料到林曼青会出事。
尤文鸢心里满是愧疚,自责地趴在林曼青的床沿边,“对不起曼青,都是我害了你。”
医院的灯光洒在林曼青的脸上,她还陷入昏迷之中,脸上一片恬静,秀眉微蹙,仿佛做了噩梦。
尤文鸢目光落在林曼青精致的五官,忽然想起起祁泰西冷漠的脸庞,顿时心中一惊,真的要离婚了吗?
曼青早年一个人在国外拉扯大四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没想到转瞬之间居然要离婚了,尤文鸢心里纷纷不平,对祁泰西的怨愤越发浓郁。
尤文鸢替林曼青委屈,但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公司。
祁泰西些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平时对工作格外认真的他,今天却没了心思。
心里想的都是关于林曼青的事,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秘书推门而入,“总裁,顾总来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便出来了一个人,顾景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似乎什么事也与他无关的样子。
虽然祁泰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泄露多少,但还是瞒不过顾景琰的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没想到我们高高在上的祁总,也会露出一副愁容?”
祁泰西冷瞥了他一眼,顾景琰不以为意,“别误会,你们的事我可不关心,我来是找你商谈公司的事。”
沐言梓站在一旁有些为难,祁泰西挥手让他下去。
“有烟吗?”祁泰西突然问到。
顾景琰先是愣了一下,眼里满是震惊,“不是戒烟了吗,现在又抽烟?”
祁泰西是怎么样自律,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他还不清楚?
祁泰西没有再说话,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顾景琰暗自摇了摇头,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这么在意干嘛还要离婚?
还好自己千年铁树不开花,没有经历各位的爱恨情仇。
递了一支烟过去。
祁泰西完全没有想谈工作上的意思,沉吟片刻,从嘴里吐出一层烟圈。
“她情况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