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音岂会听她的?
她将钟书谨的双手按在了旁边,凝望着她,勾着笑道:“我不啊!”
看着顾卿音眼中迸发出来的那别样的光芒,钟书谨便已心知不妙。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被顾卿音折腾地下不了床,只能更加卖力的反抗着。
不过,就算如此,那点儿力气,也是小的可怜。
她只能不停地喊着:“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我身上还有伤,很疼呢!”
她这么喊,就是希望顾卿音能够念在她身上还有伤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不过,顾卿音可没那么好骗,毕竟这伤是她亲手医治的,伤到哪种程度她还是有分寸的。
顾卿音微微笑了笑,就直接低头衔住了那不停翻飞的唇。
终于,安静了。
熟悉的味道,令顾卿音痴迷不已。
知道钟书谨现在对她是抗拒的,所以顾卿音不管心里再怎么想狠狠地蹂.躏面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子,她还是忍住了。
没有多进一步,只是吮了一口就稍稍的离开了钟书谨的唇瓣。
在钟书谨发怒之前,顾卿音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了。
没有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氛围,此刻顾卿音已经冷静了不少了,她揉了揉钟书谨的脑袋。
“好了好了,别吵了,乖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顾卿音说完之后,见钟书谨果真安静了不少,她才微微笑了笑,温柔的抚上了钟书谨的脸颊,眷恋的望着她。
许久,她才叹息一声,轻喃了一句:“阿瑾,我好想你啊。”
她眼中的思念,仿佛穿过了那漫长的岁月与山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钟书谨的眼前。
钟书谨怔住了。
一句轻飘飘的好想你,却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钟书谨的心。
原先的怒意与气愤,瞬间就被击散了。
剩下的,只有心疼,与懊恼。
钟书谨停下了挣扎,妥协的闭上了眼,同时也掩下了眼中的那一抹怜惜。
“这一夜…只当是还你今日为我解毒的诊金而已……日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不许…不许再这个样子了……”
闭上眼睛的钟书谨,自然没注意到顾卿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意。
呵,桥归桥,路归路么?
仅这一句话,就成功地刺痛了顾卿音。
等钟书谨再次睁眼时,顾卿音已经毫不客气地解开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了。
狂热的吻,狂热的动作,一点都不似往常的轻柔。
似要将她碾碎了,揉散了。活剥了,生吞了。
房门之外,正蹲着一群贴在门口偷听着的血炎教教众。
房内的声音,透过这扇门,轻细地传到了他们的耳里。
“嗯…卿卿……轻点……”
“唔…疼……你轻点……”
“啊…你混蛋……我疼……”
“卿卿…嗯啊…卿卿…不要了…停…停下……”
他们确认了这间客栈的安全之后,便跑来了毒医的门外蹲着,不成想竟听到了他们家教主那哭唧唧的声音。
景容担忧道:“不是说毒医的医术比她的毒术还要高超吗,怎么会把教主弄得这么疼?”
邱成业接道:“没道理啊!据我所知,这位毒医的医术,有时候比神医门的人还要靠谱啊!”
居玉泽想了想,道:“可能是祝兴安那个臭老头把毒镖刺的太深了,毒医取这毒镖也不容易,所以才会弄疼了教主吧!”
郦子明疑惑地说:“不对啊,教主往常不会那么怕疼的啊!以前她受伤流血不止时,我都没见她哭过啊!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冷韶英捂着自己那通红的脸颊,嗔了一句:“教主这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解个毒,要叫的这么……容易让人误会……”
余下几人齐刷刷地望向冷韶英。
经她这么一说,再细细地听着屋内的声音,感觉意味都有些不一样了。
“哼嗯…啊…卿…卿卿…疼呢…唔…”
嗯,的确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家教主的哭唧声终于越消越弱,直至停了下来。
就在他们犯困摇摇欲坠时,里头的那位毒医姑娘终于把门打开了。
几人纷纷打起了精神,对着那容光焕发的毒医姑娘询问道:“姑娘,我们教主怎么样啦?”
只见那毒医姑娘,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却又极为温柔的笑,答道:“没事了,毒已经解清了,她现在已经歇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有我守着她就够了。”
冷韶英忙道:“啊,那多不好意思啊,接下来还是不劳烦姑娘了吧,就由我和容儿两人来照顾教主吧!”
“不用了,她现在的我的病人,就由我来照顾吧。免得夜里她又出了点什么事,赶来赶去的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