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面下路防御塔被耗至只剩一点血的时候,对面全员后撤,不敢正视我们的锋芒,此时我立即在对面二塔前点了一下远古宝珠,一个60秒的饰品眼插下,与此同时陈逸便立即传送了。(注:现在的二级饰品远古宝珠的饰品眼已经无法用于这样做了,卡特也无法E这个眼,盲僧也W不了这个眼,当时远古宝珠改动的时候这个战略曾被一些战队用过,非常强大,好景不长,后来拳头貌似在修复狐狸的E能够魅惑石头人大招这个BUG的时候一并把这个改动给取消了,这个眼只能提供一个60秒的视野,没有其他作用了,也不能提供传送,这里这么写的话主要还是以看点为主,希望大家理解。)
“准备打!”陈逸说道。
他家园卫士TP下来的那一瞬间便冲对面人群。
这个位置,对面要炸啊!
人马脚踏金光,如同噩梦一般的冲进了Myth的人群,直接大招恐惧住了四个人!
然后人马靠着自己家园卫士冲过来的爆炸输出直接将对面的AP狐狸秒掉!
而皇子在此时立即闪现EQ二连跟团,卡萨丁和我也是利用闪现切入经常,一顿收割。
对面溃不成军,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人马凭一己之力秒掉了AP,然后缠住对面的AD,让我直接E闪现QR收掉。
同时卡萨丁也不费吹灰之力的收掉了风女,猪妹在我们几个人的恐怖火力下也没支撑多久,倒地而亡。
快,太快了。
这场团战的持续时间没超过十秒。
对面AD和AP从满血到死亡的时间大概就在4秒钟左右。
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随即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纳尔这波直接取消了TP,因为他们团灭的实在太快了!
前面一波0换5,这一波又是0换4,场上人头比非常悬殊,由于我们的装备已经拉开了极大的差距,而且阵容也优于Myth,Myth没有任何翻盘点,于30分钟被我们推掉主水晶而结束。
“可以,GG。”打完第一局,整场我的作用是最小的…
陈逸的人马和冯善泽的卡萨丁太恐怖了,加上余木,三个人瞬间突到对面后排大闹天宫,肉又肉得死,输出又高,对面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我就E上去捡捡漏子,放放大招就行了…打得极为轻松。
Myth虽然在一些行动上面比我们要厉害,很有执行力,但是他们每个人的线上能力似乎都不如我们,线上就劣势,然后每波团战他们都是被我们智商压制,虽然Myth在这场比赛里面给了我们一点威胁,但总得来讲整局还是进行的比较轻松的。
Myth似乎也没有李玉兴说得那么可怕。
看上去一个个都厉害得要命,真正打起来还是不如我们,我们战队队员的个人能力都太过于恐怖了。
Myth应该能够很轻松的拿下吧。
又想到了陈陌,我的心情变得严肃起来。
“赢掉Myth,这一切,都是你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思绪拉了回来,仍旧不敢有任何懈怠,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又开始了下一局。
第二局也打得出奇的轻松,相比于第一局Myth似乎更加溃散了,对面的上单居然拿出了上单剑圣这种英雄对抗陈逸,结果自然是被陈逸的兰博给打趴下了,剑圣这么一个英雄,说中单的话我能理解,上单的话太过于不合适。
打完之后我伸了个懒腰,对钟忆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Myth比我们战队终究还是差了一截。”
而此时钟忆却表情有些严肃,摇了摇头。
我疑惑道:“怎么了?”
钟忆说道:“这是Myth的惯有战术,我在Myth呆了很久,我知道。”
我更加不解了,说道:“啥?难道输也是一种战术?”
钟忆说道:“不是的,Myth在遇上强队的时候先会故意拿一些一般阵容出战,他们大多都不会玩自己的擅长英雄,试探我们的眼位习惯,试探我们的战术打法,一旦摸清试探完以后,他们就会找到感觉,然后在接下来的比赛里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侵占。”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不是吧,有这么离谱?现在他们都输了两把,他们想赢得二追三啊。”
钟忆对我说道:“你知道Myth和EDJ的比赛结果吗?”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钟忆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的回道:“知道, 三比二,啊,你的意思是说…和EDJ的比赛是Myth二追三?”
钟忆点头说道:“是的,EDJ开始两局用全力,上场是PAWN,首发,和肖驰骞对中,然后Myth打得很随意,PAWN却在全力发挥。比赛的节奏被他们人为的往后拖,明明是大劣势,还是各种强撑,这就是Myth的季后赛打法,前面两场先选出一般的英雄和强队打,比赛节奏后拖,把比赛选手如PAWN的精力给耗掉一些,自己则保持精力,在接下来的比赛他们就会拿出最精妙的阵容,最凶悍的打发,最强的支援和GANK,让对面的战队感觉这个战队就像换了一个战队一样,然后在2比2平了的时候,那些战队成员的心态大多数都已经崩溃了,开始怀疑自己,也不说崩溃吧,反正比开第一局的比赛发挥要差一大截,这就是Myth的战术,田忌赛马,又夹杂着一丝心理战。”
我汗颜道:“你说得有些玄乎啊…不过Myth…貌似真的是这样…他们虽然线上频频吃亏,打团又比我们差,两把都输得理所应当,但在小节奏抓人,小规模团战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比我们要强很多,这个和阵容和线上能力无关的,那些可以人为隐藏,这种习惯是改不了的。”
钟忆点头说道:“不错,他们长久间配合的默契是改不了的,Myth的战队成员都是家中比较有势力的,都是一群富二代,不缺钱,他们打游戏完全是因为对游戏的爱好,他们是单纯的想赢和为了荣誉,所以他们比一般人更为努力,更看重输赢。”
世界上的富二代有很多,有些人的爱好是玩嫩模,玩跑车,玩表,玩潜艇,玩飞机,各种花钱,挥金如土。
然而Myth的成员,他们都是一群不缺钱的主,完全是因为对英雄联盟的热爱而加入职业打比赛,本来按道理这些人最多是国服顶尖玩家,人员稀少,很难组成战队的,也没有哪个战队能够做到引进这些富家公子作为队员,但陈陌做到了,他们把这些人拉到一个团队里面,战斗力比那些平民职业玩家更为强劲,别人心想打不过就算了,退役还能卖饼,而这些人都是:打不过就是一个坎,必须得过,打游戏就是为了拿冠军。两种人的心态不一样,所以这可能也是Myth强大的原因。
“Myth的战术是他们的那个教练提出来的吗?”我问道。
钟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他们教练,诸葛斌,天才教练。”
此时我心情彻底紧张了起来,想到接下来Myth就要脱胎换骨的反扑了,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输。
不过…我们已经赢了两把了,接下来只要赢一把就行了。
而我们FTD的终极战术还没有用出来。
德莱文的四保一战术。
可能别的人不会觉得这个战术有多么的厉害,毕竟在此之前SMOKE战队的底牌战术也是四保一德莱文,但是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四保一的内容一直都是在创新,改动,变化,这个体系已经在我大脑中演化无数次,没有任何战队能够摸得清我们会怎么打。我对德莱文这个英雄的研究也在日益加深,操作也是达到了极为顶尖的程度,只要我全神贯注的玩起德莱文这个英雄,只要对面的ADC走位失误,我往他身上一点,血量精准一算,觉得能杀,那么这个ADC就必死。
现在陈逸和余木都挺乐观的,脸上仿佛已经是在洋溢李后赛冠军才会露出的笑容,我想把钟忆刚才和我说的那些告诉他们,提醒他们一定不能大意,要更加认真。
就在我把钟忆对我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的时候,李玉兴却在此时神色慌张的过来了。
李玉兴在我们面前的形象都是淡定,偶尔薄怒,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满脸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王桐…”李玉兴一走过来就叫住了我。
我本来还在和余木和陈逸以及冯善泽说着关于Myth的事情,此时只得停下话语,对李玉兴问道:“怎么了教练?”
“不好了…艾诗…艾诗…”李玉兴语气有些结巴。
我心中顿时慌张了起来,说道:“艾诗什么了?!教练你倒是说啊!”
“主治医生刚才给陈琳打了电话,说艾诗内脏突然紊乱,莫名其妙的大出血,现在…现在在抢救…生死未卜。”李玉兴艰难的说道。
轰的一声将我脑袋炸得一片空白,这话如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艾诗她怎么突然就生死未卜了?医生不是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不是说她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吗?”这一瞬间慌张的情绪漫过我的心头,我什么事情都思考不了了。
“不知道…医生说是突发状况…”李玉兴担忧的说道。
我立即把椅子推后,就要起身走了。
“王桐,你干什么?”李玉兴叫住我。
我说道:“我要去看艾诗。”
“可是现在在比赛…总决赛…”李玉兴询问似的看着我说道。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钟忆在我旁边也听到了刚才李玉兴说的话,钟忆握住我的手,说道:“你想去就去吧,比赛没了还可以再打,人没了就…不…艾诗不会有事的,你去吧,这里有我们。”
钟忆朝我露出一丝鼓励的微笑。
其实我知道,钟忆心里比我更为难过百倍。
此时陈陌也是昏迷在床上,不知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她不能陪在陈陌的身边,而在这里打比赛,可见她的心情是一种怎样的程度了。
但此时我顾及不了太多,我只知道如果我这次没有去见艾诗,如果艾诗有什么意外,我会后悔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又能后悔几次?
一面是关乎我人生的比赛,一面又是待我情深意重的艾诗。
我把椅子重重往后一推,直接跑出去了。
……
“喂,等等,谁允许你坐这里了?右数三号机是我的专座,你个新来的不知道吗?”
“我文化低,找不着工作,打游戏有点天赋所以去打职业赚钱了,每天面对的就只有游戏,无聊的要死。那里的人又怕我,外面的小混混满脑子又只想上我,身边连个伴都没有,看你这傻小子还挺有点意思的,就喊你出来玩玩咯。”
“80,有点贵了,我平时买的棉袄才50一件。”
“我觉得你好起来的时候像个坏人,坏起来的时候像个好人。”
……
“我从小到大就没体验过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只知道院长对我很好,追我的混混很多,小太妹专找我玩,关于那些情感的感受我只能从言情小说里读到,靠自己去想和体会,可我就是想象不出来,我觉得那些言情小说写的唯美爱情很可笑,很不符合我所认知的现实。但我就是想看下去,就是愿意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些虚无的东西。”
“因为我真的好缺少那些书里的东西。”
“你说一个人从小没有双亲,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感情,12岁就见识到了这个社会最阴暗的一面,从头到尾都是这么漫无目的的活着,你觉得有意思吗?”
……
“王桐,这个恐龙危机看起来挺有意思啊?”
“哦,那是给小孩子看的。”
“王桐,那个高空漂流怎么玩?”
“现在是差不多零度的冬天,你去玩个漂流试试。”
“王桐,这个火流星看起来好刺激,去玩玩吧。”
“其实只有一下子,看起来恐怖,坐起来也就那样。”
“王桐,那个聊斋表演好感人啊,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有吧,都是一些像那个剧里面的好鬼。”
“王桐,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来这种地方玩过。”
“那很好啊,慢慢玩吧。”
“王桐…”
“干嘛?”
“没干嘛,就想喊下你,嘻嘻。”
……
“钟忆姐,你歌唱得真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哦,这首歌是卫兰的《大哥》,很好听吧?”
“大哥…”
……
“男人不该为女人而活的,事业和爱情是两码事,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也许是吧,但我就是很容易把爱情和事业混淆到一起,我觉得事业上的成功总得有一个可与之分享的伴侣在里面,如果少了这个伴侣的话事业就变得索然无味,按照那些事业成功者的话来说我是放不下儿女情长,注定难以做成大事。可如今安定和平的年代,我又为什么要放下儿女情长去干大事呢?我这个人志向真的很小,野心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重要。”
“你这个人,还真没有上进心,我哥和我说男人要有上进心才会有女人喜欢,事业越大喜欢的女人就越多。”
“你不是女人吗?那按照你哥说的,你喜欢那种拥有庞大事业欲望的那种上进心的男人吗?”
“我?我不太喜欢那样的男人,我比较喜欢你……你这种事业观的人。”
……
“你看啊,猫喜欢吃鱼,可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是鱼又不会上岸,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吗?它们是怎么有这样的爱好的?”
“猫喜欢吃鱼,而猫却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鱼却不能上岸。他说物以稀为贵,我说猫有伙伴狗,鱼有伙伴青蛙,所以他们能在朋友的帮助下得到最喜欢的东西。他认为我就是他的伙伴,能帮助他得到最喜欢的东西。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是猫嘴里的鱼,鱼嘴里的蚯蚓,他是猫,是鱼,只要他说一句他喜欢,我就奋不顾身的跳上岸,钻出土,只要他开心,我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奉献给他,包括自己。”
……
“小伙子,你能不能不要在出租车上抽烟,车内是无烟环境,不允许抽烟的。”出租车师傅对我说道。
“哦,好的,我再吸一口就掐灭。”我回了一句。
出租车司机皱了皱眉,随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好像有心事啊,看起来挺烦的。”
“没,司机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我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说道。
“好嘞。”
我浑身都在颤抖,夹着半截烟头,没人知道这台出租车内坐在后座的人是什么表情,或许后视镜知道,他把车窗摇到了最低,让刺痛的风吹过脸颊,好让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看起来正常些。
我扔了一百块钱,来不及让司机找散,我发疯似的从出租车跑到医院里,刺鼻的药味往我鼻孔钻,过往的医生和护士的身影仿佛已经变得模糊,我的眼睛看不见他们,我只想快点跑,我只能看见有艾诗的尽头。
“艾诗?艾诗怎么样了?艾诗?”我跑到急救室,看到了站门外来回走动大口吸着香烟的封士成。
“你他妈安静点,现在我妹妹在抢救,你来干什么?还嫌害我妹害得不够惨?老子真是****个祖宗。”封士成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抢救…艾诗在抢救…”
“艾诗抢救多久了?”我转头看着封士成。
封士成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了…已经一个小时了…艾诗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喃喃自语道。
封士成瞪了我一眼,说道:“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事,老子第一个活扒了你。”
“行了行了,别说了。”此时站在封士成身边温柔婉约的女子轻轻晃动着封士成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封士成把头转过去,哼了一声,又开始大口抽着烟。
此时我心情非常紧张不安,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我仿佛能透过急救室的房门看见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在艾诗身上动刀子的样子。
一刀又一刀的在艾诗身上切割下去,然后又如同穿针引线般在缝缝合合。
巨大的空洞包裹住了我,我内心饱受煎熬,我宁愿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
那样我还能代替艾诗受罪,而此刻我已经是一个罪人了,除了为艾诗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艾诗被医生推了出来。
我连忙凑上前去。
主治医生在看见我们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我心头一松,知道艾诗应该没事了。
“医生,艾诗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让开,医生,艾诗怎么样了?”封士成把我推开,抓住主治医生的手腕,目疵欲裂的问道。
主治医生尴尬的说道:“这位病人亲属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刚刚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术,现在手都提不上力,你这…”
封士成赶忙把手松开,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好意思,医生,你快说说我妹妹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拉下口罩,笑着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你妹妹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我说道。
用在这里貌似有些不太恰当吧。
主治医生又说道:“本来令妹苏醒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全看她自己,在今天的时候她体内开始有些反应,大脑在身体上给出了错误指示,所以导致体内大出血,不过我们已经处理妥当了,病人脱离的生命危险,而且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应该可以在一个星期以内苏醒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和封士成同时激动了起来,封士成说道:“真的吗?谢谢你了医生,辛苦你了。”
说罢封士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钞票,就要塞进医生手里。
主治医生尴尬的收了收手,说道:“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要的。”
“拿着!不拿着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封士成大喝道。
我也有些汗颜,送礼哪能这么光明正大的送。
我对医生说道:“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
主治医生把头转向我这边,说道:“可以了,不过现在不能进去,等我们把病人安置在病房内才行,病人现在的身子很虚弱,你注意不要打扰到她了,安静一点。”
“嗯。”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