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看着大雾退去,心中一直很介怀这次自己见到的八卦图,有好几次出现这种感觉,当年的袁天罡回来?而且是冲着顾青的来的,但是当年自己亲眼看着袁天罡死去,他不可能还活着的。
“李道长。”李泰小步走来。
“魏王殿下。”李淳风对李泰行礼。
“李道长还在研究这个龟甲?”李泰看李淳风受伤的龟甲说话道。
“可能是贫道想多了,有时候贫道会有这么一个感觉袁天罡还活着。”
“大理寺那边已经基本查清楚了。”李泰低声说着话,“这一次的始作俑者是一个来自始皇陵的后人,他们全族都是世代守护始皇陵的,一代传着一代,那一族人精通奇门遁甲,这次来的人就是从始皇陵来的。”
“始皇帝的守陵人?”
“没错。”李泰点头,“我也是从大理寺打听到的消息,这一次狄仁杰的对手就是来自始皇帝的守陵人,这么久远的岁月这一脉避世不出,那个家伙是被守陵人给逐出家族,这才落入中原,听起来来头不小还很有本事。”
这么一说李淳风就明白了,也对李泰说道,“当年贫道听袁天罡说起过,当年还是大业年间杨广暴政,袁天罡的奇门遁甲之术有人指点过,而这个人就是来自始皇陵一脉的。”
“能指点袁天罡的人?还有着等高人?”
“是的。”李淳风点头,“很奇怪吧?在我眼中,在我们眼中袁天罡已经很厉害,可是我问过袁天罡,袁天罡的本事是从何学来的,这个问题到他死了,元袁天罡都没有回答过我,可是我经过这些年的遭遇看来袁天罡就像是一个梦魇,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好多时候我都感觉他还活着。”
李泰拿过李淳风手中的龟甲,“顾青曾经对我说过,不管袁天罡死没死,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长安城外湖楼
顾青带着高阳看望月姐。
“孩子就快生了,你应该在家里的。”月姐对高阳说着。
“徒儿想月姐了。”高阳笑着说话道。
“师父说了,这几天就会生下来,目前来看胎儿很稳定。”顾青坐在湖楼的楼台边看着这里的风景。
“我打算把师父传授的飞刀本事传授给我的孩子。”高阳接着说话道。
听到这话,顾青神情一顿,“什么?”
“没你事。”高阳扭过头,“哼!”
典型的孕期脾气不好,这段时间什么都顺着高阳的意思来,顾青喝着小酒心里还是但有狄仁杰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都过了好几个时辰张羽宫迟迟没有回来,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出什么波折。
长安笔斋
胖和尚彻夜未眠,听矮子说着事情的变化。
“不对呀。”胖和尚思量着。
“你也看出来了?”矮子迟疑说道。
“确实不对劲。”胖和尚点头说道,“我们派去的暗线盯着大理寺,我怕大理寺出事,八成是调虎离山。”
“我这就去准备。”
“多派点人。”胖和尚嘱托。
张羽宫还在村子中,看着整个村子的布局也是一阵冷汗,怎么一模一样。
整个村子都没有人,狄仁杰查探了好久确认之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跟丢了。
“禀大理寺卿。”去调查周边的大理寺官吏回来禀报说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三年前搬来的,搬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古怪,很排外,附近的村子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不好。”
“我明白了。”狄仁杰点头,三年前搬来的?三年前是在邙山动荡时期,当初朝堂对阵关陇的事情。
心头一直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对方是在做什么?不对呀,他们一直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唐俭,可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现在攻防对换,成了大理寺追查他们,疑点就是在这里,他们明明可以很早就离开长安,为什么一直留在长安的,等到现在才露出了马脚,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唐俭,那就是唐俭没说真话!
他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自己。
“马上回去!事情有诈!”狄仁杰凛然回身大声说道。
矮子带着人来到大理寺,整个大理寺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派出人手立刻在大理寺周边布控。
“出事了,出事了!”大理寺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出事了?”矮子坐在大理寺对面的馕饼铺子边吃着饼看着情况,没有人袭击大理寺,可是大理寺内部却乱成了一团。
过了大半个时辰,狄仁杰终于回来了。
“禀大理寺!”大理寺的狱卒单膝跪在地上,“唐俭的家人全部暴亡了。”
“怎么回事!”狄仁杰大声说话,走入地牢中,看到唐俭的家人一个个躺在地上没有了反应,一旁的唐俭面如死灰。
狄仁杰打量着四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理寺的狱卒说道,“今天早上大雾,一开始没什么动静,接着我们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在地上挣扎,我们还没来得找大夫他们就已经死了。”
“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狄仁杰闻到。
“很刺鼻,说不上来。”狱卒说话道。
“毒气?”狄仁杰思索着。
“我们以为是有人放毒他们都毒死了。”
“可是我们几个闻了都没事。”
“因为这些人之前都被迷晕过,上一次吸入毒气就被迷晕了,上次的毒素沉积在体内,这一次再次吸入别的毒气,两种东西在体内一混合就成了剧毒。”狄仁杰冷静说着话,“看起来还是个用毒高手。”
狄仁杰在大理寺外走了一圈这才发现在地牢附近的大理寺墙外烧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狄仁杰看着眼前的还没烧尽的熏香,大雾天气,就算是有烟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就是这种毒烟里的毒气把唐俭的家人害死了,狄仁杰心中很无力,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对方把自己的步调抓的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