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定下,空气里就泛起了硝烟的味道。
易雨欣听说井子安明天要来,顿时打电话把明天的事儿给取消了,说什么都要呆在家里看戏吃瓜。
而宴川,大晚上的就开始挑选明天的衣服。
江沫看的简直是无奈极了。
“宴川,我怎么觉得你明天是去相亲啊?”江沫吐槽:“当初你见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这么精致过吧?”
宴川回答:“怎么可能?比现在紧张多了!我在火车上亲你的时候,你没发现我身上带着一股极其淡雅的香气?我那可是足足用香木熏了三天,才熏出了这么原始又纯净的味道!还有,你的第一次公开亮相,我那一身衣服也是精心准备过的,我那个时候可难了,既要演出纨绔子弟的风采,还不能让你讨厌我,我为了演好那场戏,对着镜子排练了三次呢!”
江沫啼笑皆非:“那你今天晚上紧张什么?”
“听说你这个弟弟长的很帅,我不能在颜值方面被他比下去。”宴川理直气壮的回答,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越是坦率,江沫就越喜欢。
果然,江沫听到他的回答,笑的前仰后合,开心的不得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啊,脸面也是战器!”宴川继续说道:“我得让别人都知道,江沫的老公,不仅有钱,还帅,还特体贴特温柔,全世界独一个!谁都抢不走!干眼馋也没用!”
“你就自吹自擂吧。”江沫一边笑一边抱着被子看宴川一套一套的试穿衣服。
后来也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跟着参谋了起来。
这么一互动,小两口的感情,又浓烈了不少。
而另一边,井子安也在贴面膜,浑身涂抹润体乳保养皮肤。
他虽然不如宴川有钱有势,但是他年轻!
这就是他最大的利器!
他一定要扬长避短,凸显自己的优势!
宴川可是比他老好几岁,奔三的老男人了,哼,哪里能配得上姐姐的花容月貌?
所以明天,他穿着一定要简单大方得体,不用什么名牌傍身,他的脸就是最大的名牌!
这一晚,大家都挺忙碌的。
第二天早上,宴川早早就起床了,洗澡剃须,有人上门为他保养皮肤。
做完一整套之后,换上了昨天晚上挑好的几套衣服之一。
然后特别精神特别利索特别帅气的站在了江沫面前:“怎么样?”
江沫眨眨眼,都有些看呆了。
宴川本来就长的好看,那张脸简直就是妖孽代言词。
这么一捯饬,就更好看了。
就像是狐狸精成仙,专门冲着迷死人去的。
“好看。”江沫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可惜我现在还怀着身孕,不然真不想让你离开房间。”
宴川抱着江沫狠狠亲了一口:“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我都是属于你的!”
江沫摸摸宴川的脸,严肃的说道:“所以你要好好保护好这个脸蛋哦!这个脸蛋可是我的!”
宴川任由江沫揉自己的脸颊,一脸做小伏低的样子:“是是是,一切都听夫人的!”
说完,夫妻俩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易雨欣看到江沫宴川手拉手下来,顿时夸张的叫了起来:“哇,这是哪里来的超级巨星?我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对易雨欣极其夸张的表现,江沫跟宴川瞬间被逗笑了。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宴川帮江沫拉开椅子,将早餐一一摆放到江沫的面前,自己才在一边坐下,一边看江沫吃饭一边对易雨欣说道:“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做人不能太飘,这么好的大别墅住着,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再不满意,不得上天啊。”易雨欣说道:“你放心,在沫沫生孩子之前,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沫沫。就算没有你的拜托,我也会在这里陪着沫沫生产的。”
宴川露出了笑容:“好。”
九点半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在门铃响起的那一刻,宴川瞬间挺直了后背,一副精英范儿。
江沫跟易雨欣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戏谑和看好戏。
井子安到了。
比起宴川的精致,井子安走的就是率性自然的风格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非常小巧的花篮,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亲手编的花篮。
虽然不那么名贵,但是非常用心。
然后就是拎着一个保温袋。
不用猜,保温袋里,肯定放着他给江沫准备的爱心点心。
“姐姐,姐夫,雨欣姐姐早!”井子安一进门,未语先笑,特别的容易刷好感度。
易雨欣对这个不太熟的井子安,印象都好了几分。
“早。”江沫笑着点头:“今天的花儿也很美呢!”
“这些花儿都是我自己养的。”井子安将花篮放在了桌子上,从容的换鞋,朝着江沫走了过来:“姐姐,你有日子没吃我做的杏仁酥了,我给你带了一点。”
宴川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家里的厨师什么都会做。”
“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想做给姐姐吃呢。”井子安微笑着顶了过去。
才刚刚见面,俩人就针锋相对了。
啧啧啧。
幼稚的男人。
江沫马上说道:“子安的手艺很好的,独自一个人生活的人,总是要点亮几个技能,不然生活会过的一团糟。”
“是呢,姐姐最懂我了。”井子安笑眯眯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最懂,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和过去呢。”
宴川心底开始不舒服了。
他跟江沫没有相似的成长环境。
他从一出生,就没受过苦。
这让宴川,升起了一抹真正的危机感。
宴川缓缓的开口,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虽然你们俩都有着不太美好的过去,但是你们的最终方向始终是不同的。沫沫跟你不一样,她终究是江家和黎家共同的千金小姐。她注定,这辈子不会碌碌无为。她的家人,包括岳父岳母,还有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给她足够的爱与支持。”
江沫有些感动,忍不住握着宴川的手,低声轻喃:“谢谢你们这么包容我。”
“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宴川轻笑,不意外的,看到了井子安眼底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