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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节

虽然她和清贫不沾边,可一下子手头多了十二万六千两银票……不,还有护国公府和豫国公府给的十万两诊金,那就是二十二万六千两啊,她觉得自己可以愉快的做一只咸鱼,还是不想翻身的那种了。

金儿看铁鹰一脸的崇拜。

不愧是老王爷挑来保护世子妃的,太厉害了。

让豫国公府算计清兰郡主,还死不要脸的催姑娘找铁大夫给豫国公世子解毒了。

给他们解毒了,还想把铁大夫扣下来,把自己的银票都扣没了,这下满意了吧。

看着银票,姜绾有些为难,望着铁鹰道,“我该怎么赏你?”

铁鹰愣了下,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说完,补了一句,“世子妃一定要赏属下,就多赏属下几颗解毒丸吧。”

铁风看着铁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世子妃调制了不少解毒丸,给王爷给姜老王爷,连南玉轩都有份,更不缺他们的啊,他们都随身带了一颗,连金儿都有。

他要没了解毒丸,可以直接找世子妃要,不必作为赏赐给他啊。

姜绾也觉得解毒丸是标配,尤其在她被女刺客盯上的情况下,这是断然少不了的东西,但解毒丸只用服一颗,多了也没什么大用。

不过铁鹰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他要什么,只要姜绾有,都不会拒绝,她看了金儿一眼。

金儿道,“奴婢这就去观景楼拿。”

说完,一阵风跑了出去。

姜绾手里有两种解毒丸,一种是之前调制剩下的,一种是为姜大少爷他们调制的,用的是最好的药材。

金儿左右看看,不知道拿哪个好。

这丫鬟只要一高兴,那是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肺的,铁鹰多好啊,一来是河间王府的人,二来处处为世子妃着想,想到他可能遇到危险,是一定要活着回来的。

金儿把最好的解毒丸拿了六颗,紧握药瓶子蹬蹬蹬的下了楼。

铁鹰接过药瓶,朝姜绾道谢,该禀告的都禀告了,习惯的上树上待着了。

但眼下还不行,他是打着给王妃治动胎气的幌子被接到靖安王府的,得去走个过场啊,姜绾和齐墨远领着他去了天香院。

王妃气色很好,知道怀了身孕后,李妈妈照顾的更细致,王妃年纪不轻了,这一胎又来之不易,决不能掉以轻心。

支开丫鬟,姜绾和齐墨远只是陪王妃说了会儿话,就送铁大夫出府了。

铁大夫去闹街转了一圈,换了身衣裳,就回柏景轩了。

待在树上,从怀里摸出来一金锭子,扔给铁风。

铁风看着他道,“给我金锭子做什么?”

铁鹰道,“放在身上有点隔人。”

铁风,“……。”

居然还有嫌弃金锭子隔人的。

他望着铁鹰道,“你可以给自己留银票。”

银票不隔人,带着也方便。

这一点,铁鹰倒不是没想过。

他是南玉轩的人,虽然在柏景轩做卧底,深得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的信任,但他可一心只有南玉轩。

嗯,这态度表的铁鹰有点心虚,他怕二掌柜知道了会凑他。

一心只有南玉轩?

他是一心把南玉轩往靖安王世子妃手里头划拉还差不多。

这回顺银票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可是南玉轩,自家那群兄弟没一个会做生意的,守着个南玉轩,饥一餐饱一顿,作为兄弟,他哪能不心疼啊?

可这些银票是顺回来的,依照大掌柜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收的,更不会用。

南玉轩穷,穷的只剩下骨气,宁肯去扛包挣铜板度日,也绝不做这些有损玄铁卫名声的事。

就是他这么做,都心虚的很,给了自己一个入乡随俗的理由。

他既然被派来守玄铁扳指,靖安王世子妃是他名义上的主子,他自然事事以靖安王世子妃为先,若是她在豫国公府,她肯定会让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听吩咐办事。

现在铁风问他,铁鹰道,“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们做暗卫的,有钱都没地方花。”

铁风,“……。”

他们终日守着世子爷世子妃,出府也都是办事,有钱也没时间去花。

这么想,好像有点惨。

不过要说惨,那绝对是豫国公最惨了啊。

好好一个豫国公府,被人烧毁了大半,重新修建至少也要两万两,看着那烧的断壁残垣,豫国公真不想要这宅子了,看着就堵心,花大价钱修好了更堵心。

但这宅子是太祖皇帝赏赐给豫国公府的,被人烧毁已经是对太祖皇帝的赏赐不敬,哪能不狠狠的出回血修缮一新?

更何况被刺客烧掉,被逼着搬家,更丢豫国公府列祖列宗的人。

豫国公府管事的去公中拿钱,一打开抽屉,看着空荡荡的匣子,管事的身子都凉透了。

银票呢?!

要不是这匣子装了好些年的银票从未换过,他都要以为银票换地方藏了。

没敢耽搁,管事的拿着空匣子就去找豫国公。

得知公中被洗劫,豫国公一口血喷了出来,强忍着才没有晕过去,抬起的手颤抖不止,“快,快扶我去书房!”

第五百零四章 愚蠢

管事的扶着豫国公回了书房,平常密室是不让人进的,但没有管事的搀扶,豫国公寸步难行。

打开密室的门,看到博古架上的奇珍异宝,豫国公松了口气,可等他把博古架上一锦盒打开,胸前就控制不住的剧烈抽搐了。

他的银票!!!

一口气没提上来,豫国公晕了过去。

豫国公被气晕,这可不是小事,豫国公府赶紧请大夫,豫国公夫人把偷银票的贼骂的狗血喷头,骂完了才想起来该检查下自己的房间,匆匆扶着丫鬟的手回屋,银票匣里空荡荡的。

这下豫国公夫人也扛不住气晕了。

府邸被烧,两位正主晕倒,豫国公府乱作一团。

要命的是豫国公世子人还不在府里,只能让齐萱儿出来管事了。

只是齐萱儿哪管过这些事啊,她连账册都看的稀里糊涂的,但她也知道府里一下子丢失了十二万两银票不是小事,这些钱将来可都归她和豫国公世子继承。

本来豫国公夫人就因为豫国公世子的病不喜她了,她正好趁机把这事办妥,在豫国公府树立威望。

只是她空有这份野心,却没有那脑子支撑,找丫鬟帮着出主意,丫鬟哪有什么好办法啊,只知道寻常人家丢了钱,多会选择报官。

不过大部分报官都没用,只是在府衙立个案,但豫国公府可不是寻常人家,不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哪个敢不把豫国公府的事放在心上,必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齐萱儿想也是,南玉轩和锦绣坊被烧,不都报官了。

然后——

她就派人去大理寺报案了。

豫国公府被烧,本来大家就觉得有问题,结果还不止被烧这么简单,还丢了十二万六千两银票,这可是大案子了啊。

不夸张的说,大理寺卿接管大理寺以来,还没经手过这么大的案子过,那些贪墨大案,多牵扯人命,一般归刑部管,再加上牵扯甚多,不好查。

可这只是豫国公府丢的钱,大理寺不敢懈怠,连忙带人到豫国公府,看案发现场,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可怜豫国公昏迷了大半天,醒过来得知齐萱儿报案了,脸绿的差点没直接嗝屁。

豫国公府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蠢媳妇进门啊?!

别人捅豫国公府一刀,她还往豫国公府伤口上撒盐。

十二万六千两,她可知道那是多少钱?!

他豫国公一年的俸禄又是多少?!

之前为了给豫国公世子治病,豫国公对外宣称砸锅卖铁给儿子凑的诊金,为了证实他所言不虚,不被御史盯上,还特意卖了两间铺子和一百亩良田。

这才过去几天啊,豫国公府就被人偷了十二万六千两?!

豫国公气的咳嗽不止,脑袋嗡嗡炸响。

大理寺卿就在豫国公府,听说豫国公醒了,过来探望,豫国公虚弱道,“劳烦了。”

大理寺卿道,“府上报案是对大理寺的信任,哪能言劳烦?”

豫国公咳嗽几声后道,“我知道下人报了案,但弄错了,府上不曾丢失那么多银票。”

大理寺卿挑眉,“没有丢?”

“倒也不是没有丢,只是远没有十二万六千两之数,我豫国公府连人带物都卖了也没有这么多了,只有两万六千两,下人急着报案,听错了。”

大理寺卿可是人精。

到底丢了多少钱,他心里有数,只是平常人抹个零头,到豫国公这里是直接把头给抹了,剩个零头。

大理寺卿没说什么,反正十二万六千两这案子要查,两万六千两也还是要查。

劝豫国公别气坏身子,大理寺卿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大理寺卿一走,豫国公就按捺不住怒气,罚齐萱儿去跪佛堂了。

豫国公罚的她,齐萱儿不敢不跪,但跪的不甘不愿,让人回靖安王府找二太太告状。

二太太听说女儿被罚,气的上门质问,结果刚走到王府大门前,就被二老爷给拦下了,骂道,“你还有脸去豫国公府,你养出来没脑子的女儿,罚她跪佛堂已经是轻的了!”

女儿被罚,做爹的不心疼还骂女儿蠢,她教女无方,二太太气不过,不理二老爷就要坐进软轿。

二老爷直接把她拽进了府,“女儿捅篓子不算,你还要去火上浇油不成?”

“萱儿能捅什么篓子?!”二太太气道。

二老爷脑壳疼,“豫国公府被偷了十二万六千两银票,她去大理寺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