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挑剔,各种物资都很有用。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连在店里工作的这些,老光棍,老鳏夫,老寡妇也都很有用。
这些都是挣工资,有一定生存能力的人。
范金有这段时间,没少的化身红娘,组织这些人相亲去。
这种感觉的话就很新奇,几辈子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过了春节之后,还是要比年前的时候好一些。
虽然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是保暖的工作在年前的冬天已经做完。
需要照顾的只剩下吃食的问题,而且穿暖花开已经不远,挨过了这一段时间,有了各种野菜,也能缓解很大一部分缺口。
“老孙,我给你带了几条鱼过来,怎么样,在厂里工作还适应吗?”
范金有粮食之类的物资,不太充足,但是唯独一亩鱼塘,产出的鱼,这几家人不可能吃的完。
所以范金有就找了秃头老孙卖出去一些。
两个人算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老孙能收到物资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有助于老孙可以在单位站稳脚跟。
范金有来说,也免得自己去黑市承担风险,单位采购算不上投机倒把。
老孙在当了三年的小酒馆公方经理之后,在去年,借着食堂救济灾民的这股东风。
又受到了领导的关注,终于是得偿所愿的被调到了工厂,成为了主管食堂的后勤副主任。
看似工作差不多,都是管着做饭的这点事情,但是到了工厂,也算打通了老孙的上升渠道。
以后后勤主任,副厂长,厂长有能力的话都不是不可能。
“老弟啊,你可算是来了,这些鱼就帮了我大忙了,起码每个人来碗汤喝。这工厂的职位不好干啊,重体力劳动多,工友们肚子没点油水怎么能行。为了给工友补充营养的事情,愁的老哥我的头发那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啊。”
“噗…老哥,这夸张了啊。”
范金有作为一个专业的倾听者,一般情况下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老孙本来就头秃,已经是地中海了,怎么可能还一把一把往下掉头发。
按着老孙的这个发量,都不用一把一把的,掉一把老孙就直接没头发了。
只能是发量稀少之后,老孙看着一根头发,就当成一把来珍惜了。
“老弟,你不要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要知道是这么困难,我还不如在小酒馆当公方经理呢。”
老孙走后,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就落在了赵雅丽的头上。
小酒馆就这么几个人,按着文化程度,按着资历,在加上和私方经理徐慧真的关系,也只有赵雅丽了。
赵雅丽上任之后,小酒馆就又进入到了徐慧真的时代。
老孙走后,小酒馆的人手也就暂时少了一个。
一个原因是物资紧张,小饭馆只做一些简单的菜,饭,生意没那么好,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
第二个原因当然就是,这个位置徐慧真明显的想留给蔡全无,只是只到现在都还没有合适的机会,把蔡全无给调过去。
“老哥,你宽宽心,这困难也都是暂时的。如果不是这个局面,你一个外调过来的后勤副主任,也没有这么容易在厂里站稳脚跟,获得职工们的支持。采购食材的这点事情,相信对于从事餐饮行业几十年的你来说不是问题。你要做不好,其他人更没这个能力了。”
范金有还是希望,老孙能在工厂,好好的干下去。
只要老孙在后勤副主任,最好了能升成后勤主任,范金有之后想卖点什么东西了,都会很方便。
虽然卖粮食,水果这些,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有了知根知底的熟人在,也省了范金有没必要的麻烦和风险。
“哈哈,老弟你说的也有道理。”
尽管之前都是抱怨的口气,但老孙心里明显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工作,不经意间就会暴露出来真实想法。
两个人聊的时间不长,还是过秤,开单,收过钱之后,范金有就离开了工厂。
这么长时间,范金有也积攒了不少的钱,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用。
但是攒钱和储备物资,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骑着自行车,就又准备回街道,现在在街道开会的时间是长了一点。
外来人员流动性很大,每天都会有新的情况,每天早上,晚上开会汇报情况都是免不了的。
下班之后,没有突发情况,没有意外的事情,范金有就准备直接的回家。
陈雪茹又怀孕了,自己不能喝酒,范金有又进去了被动戒酒的状态,非必要不喝酒。
免得自己喝酒,满身的酒气回家,引起陈雪茹的酒瘾,不去小酒馆,也不回父母家的话,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范干部,范干部,我想和你聊聊。”
“窝脖儿,下班了,你不早点回家,咱俩有什么好聊的?”
范金有很意外,蔡全无今天在半道拦住了自己,要和自己聊天。
其他人聊天都可以接受,蔡全无这个闷葫芦,说话都是习惯性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两个人怎么聊天。
蔡全无扭头朝两边看了看,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人挺多:“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借一步说话。”
范金有看了看手表,时间算是还早:“行,咱们聊聊。”
然后蔡全无在前面走,范金有在后面跟着。
在胡同里面七转八拐的,范金有是越看越熟悉,最后果不其然,就来到了蔡全无自己家里。
蔡全无自己家,也是一个挺大三进的四合院。蔡全无住的是倒座房的两间屋子,和范金有自己的两间房子大小差不多。
和范金有自己的两间屋子比起来,蔡全无这是倒座房,窗户和门朝北开,多少有点阴暗,比范金有屋子好的地方。
是蔡全无这两件屋子,属于四合院的前院,但是院子中间有一道墙,开了一扇门,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院子,难得的具有私人空间,这个就值得不少的人羡慕。
“嘿,窝脖儿,搞什么的神神秘秘的,都把我给领你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