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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替身

江斐也可能是被喻延突如其来的反感刺到了,喻延对他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他想了想,左右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睡谁不是一样?

于是他又摸出手机定了第二天回戌阳市的机票,并打电话让韩松“安排”一下。

次日。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喻延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书,这医院离海边很近,抬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今日天空有些灰蒙蒙的,海风中过着一丝闷热从窗户吹进来,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喻延下意识抬头。

“徐星丞?你怎么过来了?”

徐星丞手里提了一袋苹果,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来看看你。”

喻延抿了抿唇,没说话,心底却十分奇怪,昨晚不是刚看过么。

徐星丞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随口道:“今天我听说赵嘉谊退赛了,咱们这组可又得少一个人了,你这脚什么时候能下地?离录制可只剩几天了啊!”

“退赛?”喻延皱了皱眉,他记得赵嘉谊就是那个害他受伤的男孩。

“是啊,今儿早上突然就说要退赛了,排练都没来。”说这话时,徐星丞忍不住看了看喻延的脚。

喻延“哦”了一声,接过徐星丞递过来的苹果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为什么退赛?”

“谁知道呢!”徐星丞道:“听工作人员说他自己选择退赛的,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喻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是。”徐星丞看了他片刻,突然问:“江斐老师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你跟他之前就认识?”

喻延听闻这话,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嘴里的果肉突然变得寡然无味,难道被人看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故作镇静地笑了笑:“为什么这样说?哪儿不一样了?”

徐星丞目光深沉地看了喻延半晌,轻声笑了起来:“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他原本以为赵嘉谊的退赛跟喻延受伤有关,喻延受伤的时候,赵嘉谊那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还有昨晚,江斐似乎也看了一眼赵嘉谊,然后今天早上就退赛了,这怎么都说不通。

他看向喻延那张脸,喻延不仅长得好看,天赋也高,确实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若是以后再娱乐圈混,怕是少不了有人给他使绊子。

喻延心如擂鼓,徐星丞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让他没由来的心慌,他忍不住转移话题,问起徐星丞这几日排练得怎么样。

徐星丞说:“还好,都等着你回来呢,所以你可得快点好起来。”

喻延笑了笑,说:“好。”

徐星丞抬手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排练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嗯。”

喻延的脚伤没好全,疼痛依然明显,节目组曾找来说让他跟另一组换个位置,喻延拒绝,他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去抢了别人的位置。

这种安排,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斐在背后操作,不然以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得到节目组如此优待。

包括赵嘉谊的退赛,喻延想应当也是江斐做的了。

打了封闭针排练了两天,喻延迎来了第二次公演舞台,虽然能上场,但发挥却逊色了许多。

他从一开始就皱着眉头,这支舞偏偏还有一个动作是喻延需要从另外两个舞伴的膝盖上跳下来,一开始好像也是因着这个动作扭了脚。

舞台上的时候,江斐清楚的看到喻延跳下来右脚着地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接下来的动作始终的跟不上其他人。

尾音结束,陈墨导师拿起话筒,视线落在喻延踮在地上那只脚上,“你这脚没事吧?”

“还好。”喻延喘着粗气,实际上他的状况很糟糕,这次恐怕真得去打上石膏了。

右脚落地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淹没在音乐的浪潮声中,那种声音通过骨头传入大脑,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徐星丞。”江斐突然抢过话头,点了徐星丞的名字。

徐星丞站在喻延身旁扶着他,被导师突然点名,他只能往前迈了一步,喻延身子晃了晃,好在另一边的学员及时扶住了他。

江斐勾了勾唇角,他就是气不过,不想再看到喻延那总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漫不经心地点评徐星丞的舞蹈:“你的舞蹈动作比其他人快了一拍,希望你下次能注意这个问题。”

“好,谢谢老师。”徐星丞原本就是个比较出名的组合成员之一,这次来参加这档选秀也是导演组的刻意安排,这第一名恐怕也是来自于那些老粉的打投。

徐星丞这个人就是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但粉丝喜欢他这样,觉得是他的个人风格。

被点到名的学员虚心受教,没被点到名的学员垂头丧气,最终投票结果,因为喻延发挥失常,名次下滑到四十几名,还差几名就要与淘汰擦肩而过。

下了舞台,喻延紧绷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五官皱成一团,脸色煞白,工作人员忙叫人送他去医院。

这回可算是打上石膏了,刚下地三天,又得躺病床上,少不了挨医生一顿批,说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当明星连身体都不要了,也不怕日后走路都不正常,变成跛子。

工作人员满脸尴尬,喻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医生说的话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除了在上甲板打石膏的时候表情有点变化外,喻延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医生摇了摇头,心想这样性格的明星也能有粉丝喜欢?

第二天,江斐原本想着去看看喻延,走到医院门口他又掉了个头。

算了,干嘛总得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江斐回了戌阳市,背着佩姐跟韩松又鬼混在一起。

还是那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内,只不过这次韩松多带了两个朋友,都带着面具,恐怕也是不能透露身份的大老板,其中一位大腹便便,另一位倒是身材极好,与江斐不相上下。

江斐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那两位老板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一人身下俯着颗脑袋,从头发长短能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

大腹便便那位身下俯着颗女人脑袋,而身材较好那位,跟他一样,喜欢男人。

“你上次说那男孩搞定了么?”江斐刚坐下,韩松就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江斐摇头,他想了很久,才发现过来喻延好像一开始就有些讨厌他,他还没当作一回事,看得久了,他感觉越来越明显,喻延对其他人的态度可跟他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要把喻延搞到手还是蛮棘手的。

韩松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还有你搞不定的男人?”

可不是嘛。江斐笑了下,接着韩松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耳朵边上说了一段话。

江斐听完眼睛都瞪圆了,为了怕别人听到,他低声说:“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事你都说得出来!”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是他的事业,就连江氏集团也会受到影响,韩松这小子打什么主意呢!

江斐虽然风流,但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强迫别人那种事他不会做,不屑去做。

江斐反应如此之大,韩松明白过来是自己说错话了,忙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今儿再选一个伺候伺候?”

江斐仰头灌了一口酒,灼热从喉咙里蔓延,他摆了摆手,“随便找一个吧,带楼上房间。”玩归玩,他可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自己。

早在他来之前就没想过回去,韩松在楼上早就定好了房间。

“行。”韩松笑得一脸猥琐,“你先上去,待会儿人就给你送到。”

江斐点头,起身上楼,另外两个人他连招呼都没打,在这戌阳市里,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去低头。

“韩松,刚才那人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其中一人问道,似乎是下头被牙齿磕了,忍不住嘶了一声,抓了一把身下那人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女人露出胆怯的目光,男人睨了她一眼,她才小心翼翼的再次含了进去。

韩松嗤了一声,“当然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他补充道:“行了行了,我得先去安排人上去伺候着,你们先玩着,我待会儿就来。”

包间里那位身材姣好的男人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方才出去那个,应该是江斐吧。

江斐洗了个澡,打开门时怔了怔,上次那男孩怯生生的站在床边,更有趣的是,那男孩眼睛上戴着一个黑色眼罩,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韩松还真是,总爱搞这些把戏,他记得他以前也睡过一个戴着眼罩的男孩,第二天又想去找那男孩来着,结果被那会所经理告知那男孩已经辞职了,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

这男孩倒是跟两年前那个挺相似的,但时间太久,江斐也有些不确定两年前那男孩的长相了。

他一把摘掉面具丢在地毯上,抬脚走过去,凑在那男孩脖颈间嗅了嗅,是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他不太喜欢,眉间染上细小褶皱。

不过几秒钟,他收起思绪,勾了勾唇角,色情十足的在男孩脖子上那块光滑的皮肤上舔了一口,明知故问:“洗干净了么?”

“洗……洗干净了……”男孩结结巴巴的说着,温热的呼吸喷洒的脖颈处,带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细小疙瘩。

他知道这是上次那位,经理找到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这会所里,他迟早得被人开苞,他无法预料对方是肥头大耳的油腻大叔还是其他什么猥琐的样子,毕竟在这会所里,他同事伺候过的猥琐男人也不少。

若不是缺钱,他也不会在经理面前妥协,那日遇见那个男人,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男人的那活儿形状很漂亮,让他一点也不反感。

比起那些,他不如把第一次交给这个声音好听,下颌骨线条十分漂亮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男人绝对不会长得太差,而且,身份地位应该也不差,从上次他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得出来。

终于听见他的声音,没想到连声音也这么好听,低沉的嗓音,用最蛊惑的语气说着最为调情的话,想来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他只觉得有一团火在小腹燃烧,连嗓子眼都好像有些干涸。

“叫什么名字?”江斐声音暗哑,手指在男孩脸颊处碰了碰。

“贺…言。”

江斐顿了顿,抿着唇往后拉开些距离,皱着眉,沉声问:“哪个延?”连名字里也都同样有个延字么?

贺言对他突如其来的语气转变感到不解,生怕是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说话带着轻微的颤抖,“语…语言的言……”

江斐眼神一转,突然捏着贺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贺言吃痛,轻轻叫了一声。

莹白的灯光打在贺言洁白无瑕的脸上,因为有些害怕而嘴唇微微颤抖,眉头皱得很深,呈川字形。

江斐皱眉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放开他,闷闷的笑了声:“你倒是比那个要听话得多。”

“先生…在说谁?”贺言愣了愣,方才江斐的动作让他眼上的布条有些松动,他能看清脚下的情况,男人似乎穿着浴袍,结实修长的腿就在他眼皮底下。喉结滚了滚,他咬牙走过去蹲下身子,试探着用手搭上男人结实的大腿。

江斐没有回答,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孩,知道他想做什么,沉默了半晌,终是没有拒绝,任由男孩伺候他。

过了一会儿,他脸上渐渐染上情欲,一把将男孩提起来丢在床上,酒店的大床十分柔软,男孩瘦弱的身子在床垫上弹跳了两下,发出一声闷哼。

江斐想也没想的压了上去,他把贺言当作是纾解欲望的工具,但他不想看着那张脸,全程都是贺言背对着他,江斐的手掌按在他的后颈上,不允许他转头。

次日,江斐破天荒的给韩松打了个招呼,把那男孩先留着。

留着的意思就是江斐可能还会有下一次找那个叫做贺言的男孩,韩松为自己猜对了江斐的想法而感到洋洋得意。

这些年江斐身边最长的伴侣也不过一月,就是不知道这回这个能在他身边待多久,他家里还有一桩生意需要跟江家合作,借着这个机会他便说出了出来,江斐大手一挥,表明这事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