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抢先一步,把小惠抱到了怀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被夭夭抱起来,小惠立刻止住了哭声,他皱着通红的眼睛,把小脸贴在夭夭脖子里。
身体扭啊扭的,似乎有点不舒服。
夭夭拿出个药丸递给福泽,拜托他刮些沫沫下来泡水。也就是给他蘸着湿湿唇,人实在是太小了,夭夭也不敢给他多用。
“先生你也辛苦了,冲了水你也喝点,好好休息,我先把孩子带走。”
夭夭也不懂带孩子,这个院子里好像就没人知道怎么带孩子。既然小惠跟着她不哭,她就先带着吧。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的事,夭夭并没多少时间一直看着小惠,回到房间里,夭夭已经想了好多办法,最后觉得还得找个保姆。筆趣庫
甚尔跟着夭夭走出来,阴郁的眼睛中闪过惊奇,连他这个爹都哄不好的小家伙,怎么到这女人手里就好了?
“你跟过来干吗?”夭夭轻轻揉着小惠的肚子,她刚刚在网上查到,这么大的孩子大半夜哭有可能是因为肠绞痛,揉揉会好点。
还不知道这方法管不管用,夭夭就看到甚尔大咧咧坐到对面,托着腮好奇地打量着夭夭,刚见面时的冷酷阴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自然是我儿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喽。”甚尔坐到桌旁,举着水壶灌起水来,一副浪子的样子。
夭夭蹙了下眉,眼中闪过明显的不乐意。想到小惠还这么小,她把人老爹赶出去似乎也不太好。
总之先哄好小惠再说吧。
福泽先生泡好水,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杯子,上面氤氲着一层水汽,水呈极淡的粉色,放的红色药沫应该不多。
“小惠怎么样了?”福泽先生把杯子放到夭夭手边,关心的问道。
“时不时的哼唧两声,大概还是有点不舒服。”夭夭拿勺子蘸了点水,没直接送到小惠的嘴里,先看向甚尔。
毕竟是药,虽然夭夭能确定这东西绝没坏处,可小朋友的监护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免得打起来,她还是得提前打好招呼。
详细介绍了下药物的事,夭夭才郑重的问道:“可以喂一点给小惠吗,或许能让他不这么难受好。”
小惠没哭,但身体扭来扭去的,明显是不舒服。
“药?”
甚尔眸子一沉,他起身来到夭夭身边,看了眼小惠,二话没说,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暗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
这是个好东西呀,一杯喝下去,他就觉得通体舒服,仿佛一天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了。
这女人真是啥好东西都舍得拿出来给小惠呀!
甚尔咂摸了两下嘴,让夭夭把蘸的那点水给小惠喂下去,这才兴致勃勃看向福泽。
“
没喝出什么味来,还有吗?”
甚尔之前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夭夭只让刮点沫下来,想必那药丸还剩下很多,不知道能不能弄点过来。
夭夭别开脸,这家伙真是她见过脸皮最厚的家伙,什么没品出味来,就是再想蹭到喝呗。
“有!”福泽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他虽有些看不惯甚尔随意丢孩子的举动,想到是夭夭请回来的,他还是保持了必要的尊重。
甚尔杯子一放,单手环住福泽的脖子,拖着人就要往外边走。
他的速度极快,福泽虽然一直防备着他,也愣是没有反应上来,让甚尔拽了个踉跄。
好脾气的福泽先生,脸立刻拉了下来。夭夭从来没见他如此生气过,赶忙抱着小惠杀到两人身边,豪不怜惜地掰开甚尔的手指,掰得对方的手指嘎嘣嘎嘣响。
甚尔吃疼的撤开手,在嘴边呼呼吹着,黑黢黢的眼神不善地盯着夭夭。
“弄疼我了,得赔钱啊!”甚尔不要脸地说道。
夭夭白了他一脸,得知他赌掉了所有钱,败家程度不低于某只青花鱼后,她就不准备再给他什么钱了。
就算给,也给小惠存卡里!
“趁着这个机会,我跟两位介绍一下。”夭夭指着福泽先生,对甚尔说,“这位是福泽谕吉先生,就是你要保护的对象。当然前提是先生愿意接受你的保护。”
甚尔挑挑眉,舌尖顶着腮帮子,痞里痞气地看着福泽。
福泽先生平静地回视了过去。
夭夭再次给福泽介绍甚尔的情况:“禅院甚尔先生的实力很强,这点我可以保证,如果有他在先生的身边的话,我会更安心一点。”
见两人都没说话,夭夭进一步说道:“本来这事由我来做更好,可惜我白天不便于出去,会有太多限制。再则我还有许多事情不得不做,不得已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先生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福泽先生欲言又止,他看着甚尔,脑海里好像已经陷入了天人交战,而甚尔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两人都不说话,夭夭详细说了她的打算。
“房间紧张,禅院先生就先跟着福泽先生住吧。双方可以熟悉下彼此的习惯,也便于甚尔保护人。”
夭夭说得云淡风轻,两个大男人耳边则像是听到了炸【弹】,轰得两人耳朵都冒烟了。
甚尔嫌弃地撇嘴,他可不想跟个男人住到一起,福泽先生同样这样觉得。
两人眼睛错开,各自转身看向别处,不同意的想法表露无疑。
夭夭叹口气,甚尔这人一看就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他不同意再正常不过,让她没想到是,福泽先生也会跟人赌气。筆趣庫
夭夭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但
事情不急在一时,她得留点时间给两人考虑。
“再找时间谈这件事吧,麻烦福泽先生带禅院去布拉姆的房间。布拉姆的话,就让他在外边挂着吧。”
反正布拉姆很喜欢挂在外边,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好了,下雨的时候还可以浇点水。他占着房间纯属浪费。筆趣庫
“不行,不行,小惠在哪,我在哪!我是不可能把儿子交给一个陌生女人的。”甚尔眯了下眼睛,小惠喝了点水,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不出意外会睡在这个房间,他也想睡在这里。
跟一个男人一间房子里住,哪有跟美女同处一室来得赏心悦目。
甚尔说得太义正言辞,福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缓了好一会才下定主意,不能让这家伙赖在夭夭的房间里。
他正想着找个借口把人拉走,就听到夭夭严辞拒绝道:“等小惠睡熟了,你把他抱走就行!”
夭夭实在太忙了,真的抽出多少时间来照顾小惠。
等天亮了,还是想办法找个保姆好了。
甚尔脸皮厚得跟古代的城墙似的,夭夭怎么说都不走,福泽先生索性也坐了下来,大有一副三人要来个彻夜长谈的架势。
而小惠已经睡着了,小肚子也不再咕噜咕噜叫,睡得很安稳。
夭夭把小惠还给甚尔,毫无人性地拉着他去了布拉姆的房间。
“房间挺大,你们应该能睡得舒服,晚安!”
啪嗒,夭夭出来时把门给带上了。见甚尔没有开门,夭夭才重新回到房间,又把福泽先生送了出去。
还有很多话要说的福泽,他抿抿唇,还是没把赶人走的话说出来。
夭夭真的是为了他好,才这么做的,但他真的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挂在树上装蝙蝠的布拉姆
他的房间被占了,他似乎该表示一下反对?算了,在树上挂着也挺好的,至少这位大小姐愿意放他出来了。
第二天,小银还在沉睡中,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请了医生过来看,用了最好的设备检查,也没能发现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夭夭首先怀疑的就是桃叶,想到小银没有异能,桃叶应该对她不感兴趣后,她又想到了甚尔昨天说的话。
会不会是那什么咒灵搞的鬼?
夭夭立马抓来甚尔,让他好好看看,却被他耻笑了一顿。
“哎呀,你的眼神可真是不怎么样,我这么个没有咒力的猴子,怎么可能搞得定这个。”
夭夭黑线,这家伙说他自己什么?
猴子?!
没咒力的都是猴子的话,这里所有人都跑不了,好吧?!
夭夭正头疼,忽然听到院子外有人在叫门,说是有重要的信件让人出来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