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躺在手术室里,他的心跳已经十分微弱了,他的全身插满了管子,带着吸氧面罩,韩天的心电图在电脑上的波动越来越小,眼看就要趋于直线,医生慌了,赶忙用除颤仪进行抢救,一遍又一遍,韩天的身形随着电流的震动而上下起伏,医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个小时过去了,很长时间过去了,医生的努力没有白费,韩天的心电图慢慢有了起伏,血压也在慢慢降低,总的来说,已经救回来了了。
急救室门外的大小领导焦急的等待着韩天的消息,王老道也很着急,他们都在等着消息。
两天一夜之后,是在一个晚上,手术室的门开了,韩天被包的像粽子一样送出了抢救室,送往了重症监护室,这代表韩天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医院院长看见韩天被送了出来,他干涩肿胀的眼皮一下子就轻松了,院长一个放松,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周围的领导,医生赶紧把院长送到了普通病房里打吊瓶,让院长休息。
王老道见这些人都陆续住进了病房,就知道这是韩老四的本事,这些人都是在巴结韩书记呢,王老道笑了,他想:这样也好,起码韩天可以得到妥善的照顾。
王老道又想到小王秘书在韩天刚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来过了,这些领导们才守在韩天手术室外一天一夜,看来还是当官好啊,多威风啊。
王老道一个人静静地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韩天第一次进这里的情形,王老道觉得自己要坚强一些,毕竟还有徒弟啊。
半夜了,寒气上升了,如今天气寒冷,王老道裹着军大衣蜷缩在椅子上,他呼出的热气也变成了白气,腾腾直入空气。
早上五六点,天还是黑的,外面空气寒冷,花草树木上都凝着一层厚厚的白霜。王老道起了身,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身体,准备去吃饭了。
王老道在吃饭的时候碰到了谢莹,她凑巧也在吃饭,王老道上前就打了招呼,对她说了韩天伤重昏迷的事,谢莹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王老道吃完了饭就继续回椅子上坐着了,而谢莹也坐在他的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王老道觉得谢莹很厚道,毕竟只有几面之缘的人而已,她都能这么关心。
而谢莹想的则是:她是听队长说的,要继续监视韩天,毕竟韩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要赶来探查啊,再说,他也很可恶,希望韩天快点好起来,她才能捉弄韩天啊。
王老道和谢莹心中都在默默祝祷,希望韩天康复,他们静静地坐着,也没有说话。
韩天醒了,他被转入了普通病房。韩天这次连说话也没有力气了。他像植物人一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着王老道给他喂食,擦洗身体。
谢莹也坐在韩天病床的旁边,她见到韩天这样的惨状,心里也有些难受,谢莹的脸上此时显露出了一种母性的光辉。
谢莹带着笑,对韩天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不过你要坚强,相信自己,一定会好的。”谢莹红了眼,她觉得这样的人如今比死了还难受,这要是放在她身上,估计她会绝望吧。
谢莹难过的样子被王老道看到了,他感到了高兴,这女人啊,一旦对一个男人心软了,这就是爱情的开始啊。
谢莹之后每天都回来,她自己熬的那种猪脚汤,每次都会拜托王老道喂食,而谢莹自己则坐在远处看着韩天,默默心疼一下韩天。
这天,凤英老妪从刘家庄赶到了韩天住院的医院,她一路打听才摸索到这儿,凤英到了病房外。
“师哥,你在吗”凤英老妪的喊叫声打断了正在给韩天喂食的谢莹,原来今天王老道有些事需要处理,就把喂饭的事情交给了谢莹。
谢莹正小心翼翼的喂食呢,她忽然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由于这里是高级病房,这间房只住着韩天一个人,所以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来了,来了”谢莹说完放下碗,就打开了门,发现一个黑衣老妪站在门外,谢莹看着这面目有些恐怖的老妪,她警惕而有敌意的做出了自卫的动作。
“哎,老婆子长得就是丑,我是风英,是王老道的师妹,韩天是我徒侄,姑娘,你是韩天的爱人吧?”凤英老妪自嘲之后,又笑了起来。
谢莹听到这话,她第一时间感觉有些愤怒,接着就感觉有些甜蜜,不对,自己怎么可能喜欢韩天,不会的。
谢莹的脸色脸色由刚才的有些发烫又变为平静,她也笑着对凤英老妪说:“阿姨,快进来吧,你先坐,我还要给韩天喂饭呢。”
谢莹打开了门把凤英老妪让了进来,就自己端起碗又给韩天喂饭了。凤英老妪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随即变得悲伤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王老道回来了,他面带微笑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就见到了凤英老妪。
王老道脸上很高兴,他对坐在一边的凤英老妪说:“师妹,没想到你也来了”凤英老妪脸色有些失落的说:“师兄,韩天是我徒侄,我怎么说都不能不来看他呀。”
王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说道:“好,好,你来了也好,等韩天醒来,我会给你介绍的。”
王老道又转过了身,对谢莹介绍起了自己的师妹——风英老妪,谢莹一边喂饭一边静静地听着。
原来这叫凤英的老妪,是王老道的亲传师妹,他们的师父叫林朝阳,是湘子派的第三十二代掌门人,这林凤英是师父的亲女儿,他们师兄妹两个关系不错。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师父失踪了,而师妹也不见了,王老道没有办法,就下了山,在社会上又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了山,收了三个徒弟,韩天是最小的一个。
王老道和凤英热烈的谈起话来,像是什么你瘦了,你睡得好不好之类的话听的谢莹都有些面红耳赤。
她喂完了饭,正想为了不破坏这气氛,正准备走呢,忽然,韩天的手动了一下,接着,韩天的脚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