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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那些年,二爷是她的光

第230章那些年,二爷是她的光

“朋友?”唐荔眼睛动了动,似乎有点意外,“二爷这么尊贵,还能有给这只土猫取名字的朋友?”

明景忱养土猫这事,只有家里人知道。

现在被唐荔取笑,他面子上挂不住,修长的手指勾着脖间的领带往下扯,抬眼间跟唐荔对视,哂笑说,“少管我的闲事,土猫怎么了,只要我喜欢,它就是最贵气的猫。”

明景忱小的时候,王姨就负责照顾他,在明景忱面前还是有点说话权的。

她是第一次见明景忱带女孩来自己地盘,本着撮合的想法,竭力推销明景忱的说道,“唐小姐,你别看我们二爷说话不中听,可我们二爷有善心,他从小就喜欢路边的土猫土狗,不过夫人对宠物毛过敏,他喜欢也不能养。

二爷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照看了不少流浪猫,毕业的时候带了大黄回来,这么多年,二爷走哪都得把大黄带上的。”

唐荔呼吸略微急促,她用指甲扣了一下手掌心,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听这话意思,二爷那时候照看了那么多流浪猫,怎么偏偏选中大黄回来?”

王姨聊上头了,立即把明景忱以前的事卖了,“那是因为二爷高中时候,认识了一个对二爷来说很重要的朋友,二爷说他那个朋友最喜欢大黄。”

“王姨,你跟她扯这么多做什么?”明景忱偏头,无谓的扯了一下嘴角,侧脸线条凌厉分明。

被唐荔看着,明景忱心里莫名燥的很,轻哼一声,“没有的事,就是想养就养了。”

王姨讪讪笑了笑,没敢多说,转身走了。

唐荔仰着脸看明景忱,舌尖滑过唇瓣,涩然问,“不知道二爷那位朋友现在在哪?”

“我朋友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景忱漫不经心的模样绝情又凉薄,只是在唐荔问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明景忱眼里深深起伏了一下。

唐荔指了指明景忱书房里的旧照片,随意的说,“我看二爷高中是在附中读的,其实我也在那读过,跟你还是同级,说不定认识你朋友。”

原来唐荔还是他校友?

明景忱从小到大在哪都是焦点,不管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各个阶段都是学校的校草。

怪不得唐荔老盯着他,他有时候也觉得唐荔挺眼熟。

明景忱冷淡目光掠过她,“你这样的人,跟她是两个世界,不可能认识她。”

说着,他心情跌落谷底,不想再说什么,直接伸手去抢大黄。

谁知道大黄扭头给了他一爪子。

明景忱额角用力跳了跳,显然很震惊大黄对他动手,气息沉了沉,“谁才是你爸爸?”

大黄撅着胖墩墩的大屁股闷不吭声。

“没良心的玩意儿。”

唐荔摸着鼻子,低低闷笑一声。

明景忱面无表情的看她,“笑我?”

“没有。”唐荔立即否认,但下一秒噗嗤笑出了声。

没办法。

她真的想象不到,明二爷这样精致挑剔的贵公子。

私底下认一只土猫当儿子。

明景忱眼睁睁看着唐荔笑的喘不上气,眼眸逐渐泛出怒意——

唐荔摸着怀里的大黄,在明景忱发飙之际,及时歇住笑,“二爷不介意的话,让我抱会,等大黄睡着了我就走。”

明景忱今晚喝了高浓度的红酒,早就困倦的不行了,没有精力和大黄折腾,只能颔首。

唐荔抱着猫坐在客厅沙发上。

明景忱就坐在沙发另一头,和唐荔隔了很远。

唐荔挑眉,“怕我吃了你啊?”

明景忱保持着警惕,不屑的扯了扯唇,“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

大黄被明景忱养了十年,性格和明景忱一个样,傲的不行。

家里除了王姨和明景忱能碰,其他人大黄都不搭理。

却这么依赖唐荔。

这女人指不定有点问题,明景忱当然要提高警惕。

唐荔没答,只一下一下摸着大黄,在心里低声说,还是小家伙可爱,隔了十年,都还一直记得她。

不枉当年她豁出命的把大黄从湖里救了出来。

这么想着,唐荔抬眸看向明景忱。

明景忱已经歪头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客厅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只猫。

大黄在唐荔怀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唐荔抱着猫,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明景忱。

睡着的明景忱,整个人的状态是很放松的,漂亮雪白脸上的那股高傲的劲儿都没有了,精致的宛如一件工艺品。

唐荔依稀能看到当年初见明景忱时,他俯首温柔的投喂流浪猫的画面。

那么多年了,是她珍藏在心底最美的画卷。

那个时候,唐荔因为吃激素身体很胖,是从小到大被人嫌弃反感的胖女孩。

而明景忱,出身高贵,容貌精致,学习还好,是万千少女的白马王子。

如果不是因为大黄,他们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那个重要的朋友,会是我吗?”

唐荔喃喃的出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但是很快,她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

明二爷的朋友那么多,她那么普通,充其量只能算是沧海一粟,哪配被他称之为,最重要的朋友。

对她来说,大黄是她和明景忱当年的唯一维系。

可对于明景忱来说,他有更多的选择。

唐荔至今都忘不掉的是,当年她暗恋明景忱的事情被恶意传了出去。

她被一群明景忱的朋友围观嘲笑,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事后,明景忱跟她发消息说,他不喜欢乖乖女,让她不要再出现隔应他了。

那句话就像是带倒刺的钩子,勾着唐荔的心口往外拉,把过往的回忆血淋淋的扯落一地。

整整十年过去。

久到刻骨,印到血液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唐荔用力仰着头,灯光照亮她的脸,也照进了她眼眸里的一汪乌谭。

喉咙像是被人用力扼住,鼻子汹涌发酸。

一滴滚烫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了明景忱的脸颊上。

蹲在男人面前的女人眼眶通红。

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不解,

“你这个骗子。”

她变成如今的模样,是豁出半条命换来的。

可是他还是看不上她。

后面会写当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