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你的亲生母亲,死亡的真相。”凤芜清眼中骤然爆发出浓烈的恨意。
“我一直以为,皇姐是操劳过度而逝,却从江衍君口中意外得知,她是长期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药,一点一点的拖累身子,直到把自己拖死!”
缪昔心脏忽然剧痛一下,突如而来的刺痛感让她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起来。
她赶紧扶住一旁的把手,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凤芜清此时沉浸在悲痛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异样。
“那种毒药正是出自庆顺,我为了掩人耳目,出不了这诺大的皇后宫殿,但江衍君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调查当年的一切。”
凤芜清手指收缩,深陷肉中掐出了血迹的浑然不知。
“动了我皇姐的人,都得死!”
她眼中是浓烈仿佛化为实质的杀意。
像是想到身边的凤亦欢,凤芜清收敛了脸上的凶狠,微微构成一笑。
“放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番邦又如何?别人怕他我凤芜清可不怕!提枪上马,杀他个片甲不留!”
缪昔眸光舒展开来。
若说凤芫华是温柔皎洁的月亮,细腻轻柔的丈夫在每个人的身上。
那凤芜清就是头顶明艳炙热的太阳,刺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这才是她本该有的模样,肆意潇洒。
却为了身上的责任把自己围困在这方寸之地,一困就是十几年。
“不,我要去。”
凤芜清拧起眉头,不赞同的盯着缪昔。
“不仅是为了天盛的和平,也是为了我自己。”缪昔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心脏,“我已经中毒了,只有江衍君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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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昔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
江衍君:我谢谢你。
江衍君明显就是受伤了,并且危在旦夕。
否则她的灵魂不会如此虚弱。
可缪昔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的人。
江衍君既然回不来,那就换成她去寻他。
她要借这次和亲,为自己寻一条新的出路。
“决定了吗?出了天盛,就没人再护得了你了。”
凤芜清叹了一口气,她也听出了其中的严重性。
缪昔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一下子抱住了凤芜清轻声安抚:“姨母放心,娘亲那样足智多谋,身为她的女儿,我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这倒也是。”凤芜清撇了撇嘴。
她忍不住开口抱怨,“也就皇帝是个享福的命从前皇姐在时,一切政务都暗中交由皇姐处理,就算她走了,还留下一个好女儿替皇帝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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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昔忍俊不禁:“那父皇知道……你们的事?”
缪昔指的是,凤芜清代替凤芫华的身份这件事。
凤芜清极为嫌弃的冷哼出声:“当然,他虽然没用,但有一点还是好的,那就是爱惨了我皇姐。虽然不喜欢但也听皇姐的话,守着这凤氏江山,守了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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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昔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帝每每碰上皇后,总是一副惧怕的模样了。
她这姨母,光是一张嘴就能气死人。
手段作风,厉害的可不只是一点点呐。
想必以前没少听凤芜清数落。
大朝会很快就结束了,亦欢公主出嫁的仪仗声势浩大,举世瞩目。
十里红妆、凤冠霞披,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忽安按照天盛习俗穿着一身红衣,走在队伍最前方。
但是他心里很郁闷。
忽安骑在马上,不停的回头往皇宫的方向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王,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随从下属看着王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提示道。
忽安鼻孔出气,冷哼一声:“好你个凤宿眠,我当你是至交好友,你都不来送送我,不送我就算了,这可是你亲妹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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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
“阿嚏——”坐在花轿中缪昔,若有所感的打了个喷嚏。
“启程!”
忽安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伴随着喜庆的乐鼓声逐渐远去。
下属忽然想起什么,暗自搓搓手问道:“王,王后漂亮不?”
“不知道,没见过。”忽安一脸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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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安忽然皱起眉头,问道:“哎你说,凤宿眠是不是不开心了呀,因为我娶了他的亲妹妹?”
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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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凤宿眠,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娶的是凤宿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