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长其实一直都在难陀王朝军中,并且在那里他还被奉为上宾对待,一直都是好酒好菜,一直都跟随着最高统帅在一起!
但是后来随着秦军的包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所以为了能够活下去,他选择逃离了难陀王朝的军队,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发现他。
秦军发现了,没有阻拦,则是赢羽的意思,毕竟一个第四长老杀了他也没用,到时候还不利于和里海人进行表面的谈判,你把人家的长老都搞死了,人家为啥还要和你谈啊?
再说了,要是那样的话,还谈个屁啊!
双方直接拉出人马来,干一仗不就得了?
随着第四长老的逃脱,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升天得救,可是让万万没想到的是,来接应他的人中,竟然还有第一长老安排的杀手,是这个人将他除掉的。
作为浑身都是毒的巫毒战士,第四长老很自信,不会有人能够轻易地将他弄死,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就十分善战,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一身毒,但更重要的,是他那颗不灭的心。
第四长老对于生存的期望,可以说是超过了任何人,当年如果不是他的求生欲,也不可能从那么特殊的毒药中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超然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安安全全地回到里海去,可是事实很打脸!
打的他啪啪作响,就在逃亡里海的路上,他被人杀掉了,而且还是被人家直接用砍刀,砍透了胸口之后,心脏被一分两半。
这样惨烈的场面,真的是没办法形容,当时他在临死前的一刻,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里海王其实也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他凝视着这具尸体,脸上已经面无血色,因为根据他们的传统,第四长老现在所有的权力,都要被平分给其他的三位长老。
至于下一次长老选举,还在两年之后!
两年时间什么都来不及了,甚至他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搞不好就一天的工夫,已经足够把所有一切事态全部改变逆转。
“大王,现在您看清楚了吗?”
指了指地上被白布包裹的尸体,第一长老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笑容: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这件事,但是我们认为,还是和秦人谈一谈得好。
我们都不认为,里海人可以战胜他们,即便是加上那些难陀王朝的人,也是无济于事。”
其实现在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存留下来的三个长老已经能完全和他对抗,身为王者,要是不答应的话,对方三人也能自己去和大秦皇帝赢羽谈判。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也就等于被排斥出了里海的权力核心。
这样的事情里海王不能做,他也不会做。
深吸口气之后,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大秦的使者,现还在他们部落中休息,本来里海王是打算在难陀王朝起兵的一刻,把他拉出来直接杀了祭旗的,看来现在是用不到的,非但用不到,还得把之前给人家的羞辱,全部承担回来!
对使者,他们倒是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却没有一个好脸色不说,在吃喝用度上,所有的一切,给予人家的都是最低级的东西,而且还要在背后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等等。
这些事情其实可大可小,而作为使者的人,也早已做好了觉悟,深入敌营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哪怕是死亡也都十分常见,他甚至在被里海王扣下的一刻,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现在随着三位长老的抗衡,竟然将事态完全扭转也变得彻底不一样了。
既然已经脱离囹圄,身为使者的他,肯定要拿出态度来,诚如之前那么残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低头一样,这一次是里海王亲自来请他。
那就更得让给他们知道知道,大秦得厉害!上国的威严!
用使者的话说,以现在的情况,想让他就这么回去,回复皇帝陛下赢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他在这里受到了屈辱,不能得到补偿,他绝对无法松开这口气,而且宁愿死也不会返回秦军之中,因为他没有脸面!
这些话,可算是把里海王给收拾服了,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好办,但是绝对没想到,会严峻到这程度,如果对方要赔偿的话,多少钱他都能拿得出来,然而现在人家要的是补偿,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因为一般而言所谓的补偿,就是要把对方受过的苦,自己也完全经受一遍。
好歹他也是里海之王啊!
是这一片土地上,最强大最尊贵的人,难道也要和使者一样就住在这样和茅坑一样的房子里,然后吃着狗都不吃的饭菜?
里海王实在接受不了这一切,并且使者的羞辱,也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火气。
用使者的话说,里海王的行为,就是自己拉自己吃,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样赤果的羞辱,他如何能承受?
要不是三位长老拉着他,其人恨不得立刻将使者诛杀,至于他们所谓的谈话,还谈个屁!只要杀了使者,里海和大秦之间就会立刻爆发决战。
这才是他想要的麦!
奈何!
里海王终究还是耐不过三位长老,在他们三个老家伙的控制下,他最终也没有提出杀人的话,而且第一长老还公然的,以他的名义向使者道歉不说,更关键的是,他竟然表示要亲自来处理这件事,和使者谈判。
言外之意他的身份地位,已经超过了里海王!
这是什么?
篡权!
里海王现在恨他恨得已经快直接原地爆炸了,可恨的实力不足,要不然的话现在搞死他们,也好过自己在这里生闷气!
一切的一切,说起来是实力的问题,但归根结底里海王也算是看出来了,还是制度的问题。
如果要不是制度上的漏洞,他怎么可能被这几个老家伙给耍得团团耍得团团转,被他们牵着鼻子到处乱走,而自己却只能老老实实的跟随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