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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霍池言,你做梦!

空气渐渐变得僵凝。

霍池言觉得宋梵饮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胸口,连灵魂都在疼。他不由地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我没有这么想。”他只是想救宋梵饮,不想他出事。宋梵饮此时没了惯常的懒倦,白瓷的脸冷得如同寒霜,他讥诮一笑,“没有难道你没有以恩挟报的想法没有等我知道真相后,看我痛哭流涕,感激不尽的想法。”霍池言沉默了下来。他

确实有,所以才会让所有人瞒着宋梵饮,就是想等事情暴露的那一天,宋梵饮会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宋梵饮还有什么不明白,唇角冷冷地弯了弯,拎起床上的外套就外走。

“霍池言,你做梦!他才不会感激霍池言,这种以恩挟报的行为,只会令他觉得恶心。霍池言抬脚追去,可是身体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猝不及防下,他眼前一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意识消散前,他的视野是宋梵饮令然离去的背影。他好像真的做错了。对不起,宋梵饮,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宋梵饮的理智被怒意腐蚀,根本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坐进车里,狠狠一踩油门,去了佘迂庆的小区。

佘老夫人看见他,吓了一跳,“天啊,小饮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宋梵饮凤眸微垂,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事,别人的,师娘,师父在吗”

“在在在,他在书房,你快进来。”佘老夫人将他拉进去,仔细地打量着他,是出了什么事吗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让人这么不放心”梵饮稳了稳心神,唇角翘了一下,“没事,我去找师父。”余老夫人担心地点了点头,将他带进了书房。佘迂庆正在看资料,看见宋梵饮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你的嘴怎么了脖子怎么还被弄伤了”宋梵饮没接这话,凤眸静静地望着佘迂庆,“师父,我问你,我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

佘迂庆心头一跳,下意识避开了宋梵饮的目光,血血清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宋梵饮揉了揉眉心,“师父,你别瞒我了,是霍池言对不对“

佘迂庆顿了顿,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他说他不想你一直被毒控制,非要救你。而且你自己的身体你也知道,中毒的情况下,会越来越虚弱。”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十分固执,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他也是怕他不同意,才会瞒了下来。身充满了无力感,过多的情绪积压下,颓然地坐到沙发上。

师父,那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出事,也不愿意让霍池言救我结婚三年,他没有对霍池言说过自己中毒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可他师父倒好,竟然直接把他卖了。佘迂庆忍不住又是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但是霍小子态度很坚决,而且他又不做手术,中毒对他的影响不大宋梵饮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大,师父你也知道,中了这个毒,就相当于无解,而且在毒性的侵蚀下,他很有可能活不过四十岁这也是他生气霍池言给他解毒的原因,他宋梵饮根本不需要谁帮他续命。

霍池言这样做,无疑是把他绑到了他裤腰带上。还有霍奶奶,如果霍奶奶知道霍池言只有十多年可活,她会是什么反应,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确实知道这个毒的危害,但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天才般的徒弟英年早逝,他怎么可能忍心何况霍小子只是一个商人,也不参与什么科研项目,工作虽然辛苦,但也不劳累,那毒在他身上,比在小饮身上适合。宋梵饮轻吐一口气,“我先回去了。”佘迂庆叫住他,“霍小子没出什么事吧用不用我去看看”宋梵饮现在连看都不想看霍池言一眼,神情冷淡,“不知道。”佘迂庆拿了一瓶忘忧草丸给他,宋梵饮没接,望着瓷瓶,一脸抗拒。将瓷瓶硬塞到他手里,“这件事并不全怪霍小子,师父也有错,看在他救你的份上,你别太苛责他。”宋梵饮眼皮耷了耷,将瓷瓶握进了手里。

他就知道,霍池言弄了这么一出,他和他是纠缠不清了。等宋梵饮走后,佘迂庆坐到沙发上,颓然地叹了口气,他当时只想着救小饮,霍小子愿意以血换血,他虽然有疑虑,1旦也没有多想。谁知道,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会这样做。佘老夫人听了个大概,稍微一猜,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皱了皱鼻子。

“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在理,先不说别的,就算霍池言同意,你想过霍池言付出的代价没想过小饮知道后,他能不能够承受霍池言付出的代价“

看小饮的态度,他应该是不想和霍池言纠缠不清了,但是搞了这么一出,小饮怕是要和霍池方绑上了。这事闹得,可真糟心。这边。宋梵饮开车,回到了澜悦的别墅,看到楼梯上的血迹,凤眸抬了抬,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多加犹豫,转身去了旁边的别墅。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他干脆给忠伯打了电话。忠伯很快就接了起来,声音焦急万分,宋梵饮快速地往外走,“地址。”等忠伯报了地址,他一踩油门,飞快地赶了过去。忠伯焦急地守在门外,看见他,匆忙迎了上去,苍老的脸上带着灰败。

“少夫人,你来了。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人给昏迷了,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呆着。”接到少爷电话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赶紧去了少夫人的房子,就发现少爷躺在地上,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衣服上到处都是血临昏迷前,少爷还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少夫人。可是出了这么大事,他怎么敢瞒着,少夫人一打电话,他就迫不及待的说了。饮心头又燥又烦,使劲压了压,“我去看看。”忠伯使劲点了点头,觑了一眼宋梵饮的脸色,斟酌道:宋梵饮脚步一顿,捏着瓷瓶的手指紧了紧,没说什么,进了监护室里面。忠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哎,这都什么事啊。霍池言还在昏迷中,薄唇血色全无,额头上绑着绷带,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宋梵饮眼皮垂了垂,掰开霍池言的嘴,将忘忧草丸塞了进去。

霍池言毫无意识,但是在宋梵饮靠近的时候,手指却动了动。仿佛感受到他的到来。宋梵饮看见了,心中闪过烦躁的情绪。重症监护室不需要人守着,但是霍池言的情况不同一般,必须得看着。

他吩咐忠伯先回去,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床边,淡淡地望着霍池言,心中烦躁异常。他没想到,都那种情况了,霍池言还让忠伯不要告诉他。霍池言到底想做什么他不觉得他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吗

霍池言是中毒,就算服了忘忧草丸,毒性一时间也不能得到控制。到了半夜,霍池言的体温就开始时高时低,高的时候像火炭,低的时候又像寒冰。宋梵饮找医院的人要了银针,替他针炙,控制毒性,等到凌晨四点,才堪堪将霍池言身上的毒性控制住。了一眼神情显得安稳的霍池言,趴到床边,疲惫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霍池言一醒来,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人。温暖的朝阳从外面投进来,落到青年脸上,给他白瓷的脸颊镀了一层金光。青年似乎睡得并不舒服,眉心带着冷燥,被咬破的唇瓣还显得红肿。霍池言顿了顿,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到宋梵饮身上。刚一动,宋梵饮就醒了。他先是眨了眨迷茫的凤眸,然后抬起眼皮,朝霍池言看去,神情瞬间变得冷淡。他起身,随意地把外套扔到一边,抬脚往外走。连话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霍池言眸色沉了下来,手指紧紧地攥了攥,片刻后,他抬起手,给忠伯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忠伯来了,手上还拎着保温桶,看见他,长松了一口气,霍池言唇角抿了抿,忠伯有一瞬间的心虚,吭哧吭哧地道:“少爷,虽然你交待过我不要告诉少夫人,但是那种情况,我可不能瞒着。少夫人昨晚就来了,守了你一晚上。”霍池言本来紧拧的眉心,不由地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