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正请洪潮去了文体股的大办公室闲聊,没少说陈梓林好话,
毕竟区音协能拿出满大街传唱的作品的会员,实在只有陈梓林了,哪怕写的是儿歌。
洪潮本来还觉得《小白杨》是不错,没想到作者竟然又写了两首儿歌,莫看传唱度挺高,
大街小巷的孩子们都在唱,但他并没怎么放心里,
大抵也是鄙视链吧,好像美声唱法瞧不起民族唱法
再者陈梓林实在太年轻又是业余的,没有系统学习、没有太多阅历,
是创作不出有深度、有意义地好歌的。
倒是数鸭子能改编成歌伴舞,应该挺受欢迎。
便含糊其辞地嗯嗯着,心里总想着再多跑几个老朋友处,尽可能多收集点好歌曲。
葛正多少能看出老洪心不在焉,就盼望着小陈能灵光乍现,拿出首打动老洪的歌曲,
要能被晚会采纳,也是我区音协的成绩不是。
看着文体股同事纷纷下班告辞,葛正说:“时间到,我们去看看小陈能拿出个什么作品来。”
两人起身走出大办公室,在走廊就听到传来一阵欢快地口琴声,
洪潮顿觉眼前一亮,似乎是从葛正办公室传出来的,
葛正也是惊喜得很,是不是好音乐,一听就明。
两人走到葛正办公室门前,果然是从虚掩的门内传出的,
洪潮疾步推开办公室门,见陈梓林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吹着口琴。
陈梓林听到动静,看到葛正洪潮都是面带惊喜,便停下吹奏起身说:“我…”
洪潮打断他的话问:“小陈,你刚才吹的就是新创作的歌曲?从头到尾再吹一次!”
陈梓林心说震惊到你了吧,原曲作家在以后的音乐界取得的成就,能亮瞎你的钛合金修勾眼,
伸手把写好的简谱递给洪潮,端起口琴便吹奏起来。
葛正凑在洪潮身边,看着稿纸上的简谱《歌声与微笑》:
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
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
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明天明天这歌声,
飞遍海角天涯,飞遍海角天涯。
明天明天这微笑,
将是遍野春花,将是遍野春花。
短短六句歌词的歌曲,却吹奏得欢快、热情、活泼,他们俩音乐素养不低,跟着哼唱起来。
陈梓林见他们俩很快沉浸欢快的乐曲中,也没停止,继续翻来覆去吹奏了三次。
洪潮听第一次就已经能哼唱了,第二次跟着节奏小声唱起来,到了第三次,他倾尽了所有感情,甚至连眼角都有了点泪花!
当口琴声戛然而止,洪潮忍不住大力鼓掌,欣喜无比地说:“小陈,好歌,真是一首好歌啊!”
葛正喃喃地说:“小陈就是天才,太有天赋了!”
陈梓林微笑着把口琴放进挎包,说:“洪理事,仓促之下,凑了这么几句,好在简单易学,很适合少年儿童。”
洪潮连连点头,激动得脸上一片潮红,不吝赞美:“这首歌节奏活泼、热情,结构方正、整齐,
歌词质朴、大方、朗朗上口,突出了少年儿童的天真烂漫以及纯真、可爱。
在高音区节奏重复多次运用了同音反复,使得歌曲形成了一种强烈地动力感,
具有很强的号召性,表达了青少年朋友将友谊遍布海角天涯的热切心情。
我甚至已经想到,歌声能飘至大洋彼岸,走向世界各地,传递着中国人民的友谊。”
葛正钦佩地说:“老洪,你说到我心坎上啊,我现在内心充满了喜悦,晚上我们仨不醉不归!”
在酒桌上,洪潮拍着胸脯保证第二天就亲自送去中国音协创办的刊物《中国音乐》上发表,
这可是国内最权威的音乐杂志了,相当于报纸中的《人民日报》。
拍着胸脯保证将《歌声与微笑》定为“庆祝广播电台少年合唱团成立十五年晚会‘’压轴节目。
说是不醉不归,三人都没喝醉,洪潮说不能醉酒误事,明天要去中国音乐杂志社推作品呢,但都很尽兴。
回家的时候,葛正和陈梓林顺路一截,老葛不顾夜晚寒冷,推着自行车队陈梓林推心置腹地说:
“小陈啊,你得趁热打铁,最好啊,请示单位领导,给你几月的创作假期,到游览下祖国的山山水水,
开阔下胸襟,争取再创作一到两首优秀歌曲,今年有希望进中国音协!
你还这么年轻,别让单位的工作,消磨了你的创作才华,
你去找找江时年教授呀,去音乐学院进修吧,会让你的创作更上一个台阶的。”
陈梓林很感谢老葛对他将来的规划,如果真是个有音乐天赋的人,
确实应该去高等院校进修,可他就是个文抄公啊。
嘴巴里感谢着,话题一转:“老葛,我一朋友在区少年宫幼儿园做了几年临时工,
要解决编制,难不?”
葛正咂摸了下,说:“文教局肯定每年都有招工编制的。我跟你实话实说,
你能解决文教局子弟一个轧钢厂招工编制不?能解决,你那朋友就有编制。”
说起来文教局占了大便宜,轧钢厂的正式编制顶得上两个甚至三个老师编!
陈梓林不敢夸口,说:“我去打听打听。”
回到四合院,明明自己还没到家,可家里却亮着灯,都成傻柱的茶庄休闲室了,
好在屋里暖烘烘的,消散了他内心的小嘀咕,但还是有点嫌弃地说:“柱子,你晚上天天在我家,跟老婆等老公一样,有意思吗?”
傻柱还真皮厚,老着脸说:“我是稳坐钓鱼台,看能不能等个小姑娘来找你,
你说章安安怎么还不找我们啊,不是说要尝尝我的手艺么?”
陈梓林洗完脸,在小镜子里看着自己寸多长的短发,蓬扎扎的很难看,抽空得去剪剪了,
说:“你不知道给章安安写信啊?难道一起看电影了,没留个通信地址…”
傻柱说:“留了,我那字跟蛛蛛爬的似的,没好意思写,要不劳您驾?”
“滚,我的字值钱!”
傻柱也只是逗闷子,哈哈一笑,说:“嗳,不知道赵玲脚怎么样了,你不去关心关心?”
看到傻柱翻来覆去就问几个美女,陈梓林心里也可怜他,都三十了,人也算良善,就是有点好高骛远,
认真地问:“柱子,你说真心话,我做介绍人,你娶了秦淮茹怎么样?你别急着推,好好想想,给你我洗脚的功夫好好考虑。”
傻柱啧了一声,闷头抽烟。
陈梓林便在一旁用热水烫脚,心里也在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按户口上他今年九月就满23周岁了,
眼前闪过几个认识的美女,他原以为会是赵玲,没料到最后定格的是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