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2月25日圣诞节
陈梓林坚持十几年六点出门运动锻炼的习惯,被打破了,早上七点才把林凤娇哄得睡着,他才驱车回了太古城。
至于为何要哄林凤娇入睡,还得从昨晚上邓丽均听完《城里的月光》要喝酒说起。
62年的罗曼尼康帝,城里的月光,平安夜,三个大美女,一个大帅哥,
喝着红酒热烈地讨论着音乐,邓丽均与二林本来就饮了不少酒,再加上罗曼尼康帝,
聊着聊着音乐,邓丽均就扯到了最近红得一塌湖涂的迪斯科舞曲《冷若冰霜》,对托尼的创作能力极为赞叹!
她家中肯定是有这些唱片的,古董电唱机播放着令人抖腿的迪斯科舞曲,
起初都还只是抖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林清霞居然拉起林枫娇就跳了起来。
林枫娇又拉邓丽均一起跳,陈梓林还没欣赏几分钟,就被三大美女围住,跟着跳了起来。
陈梓林在21世纪虽然是个屌丝,但蹦迪啥的还是玩过,又看了那么多寒国女团的热舞
好家伙就直接向三位美女传授2021年的女团热舞了,什么抖凶、挺跨、摇头、抚大退
三个美女只觉得又好看又休涩,还忍不住去学,得亏是喝酒上头了,
但凡脑子清醒一点都不会酱紫。
跳得喉干舌燥也不喝水,直接对口喝罐装啤酒,又换上舒缓音乐跳交际舞,
再换上《路灯下的小姑娘》,又疯狂摇起来。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陈梓林的白衬衣都汗透了,邓丽均先倒在沙发上,
说是休息一下下,还没一分钟就酣睡过去。
林清霞见邓丽均睡着,为了不打扰她,还特意换上舒缓舞曲,
有四个人还能换着舞伴跳,跟陈梓林跳了几圈说实在累了,推给林枫娇,自己去沙发小憩,没料想也睡着了。
陈梓林和林枫娇还都沉浸在双人舞中,等曲终敬礼分开,才发现林青霞也斜躺在沙发上打起了鼾
林枫娇头晕乎乎地,也知道不能躺沙发上,容易感冒,便胡乱指挥陈梓林把邓丽均林青霞抱去床上休息。
陈梓林虽说有系统空间,但跟美女们喝红酒啤酒再作弊,就没什么意思,何况不让酒精催发,又怎么能玩得开心尽兴呢,
所以酒精作用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听从林枫娇指挥就把邓丽均抱去二楼主卧,林青霞二楼客房。
做完这些,陈梓林就提出告辞,林枫娇步履虚浮还要去送,来到大厅门前,
陈梓林客气地说:“阿娇,外面冷,你又一身汗的,就不要再送了。”
眼见得这个男人高大帅气,又会写歌又会唱,跳舞也那么精彩,说话又好听还这么关心体贴,
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啊,她好久没闻过这么好闻的男人气息了,一时心旌动摇,
酒精作用让她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全然没了金马影后的矜持,放肆的索取起来。
陈梓林早就被三个大美女撩拨得满血了,送上来的可口点心还会拒绝,他也不忍心美女失望啊!
也幸亏邓丽均留两个姐妹过平安夜,将别墅里的佣人都放了假,只留门房老夫妻值守,
才让陈梓林林枫娇如此放肆。热烈地请闻下,两人丝毫没分开就进了一楼的客房。
林枫娇在感觉具物进入的刹那,清醒了那么一下,但无比刺级的体验让她的一丁点的拒绝之意,化成了一声娇传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枫娇觉得自己要热死,而健壮的臂膊勒又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喃喃地说:“托尼,我、我热死了,我、我要冲凉....”
别墅的客房都带有浴室,陈梓林坏坏地一笑,一个公主抱就把林枫娇托进了余室,
在温热的水流中,林枫娇还没来得及拨开紧贴脸颊的发丝,身后就传来了大礼的重击
也不知道冲了多久的凉,林枫娇瘫软无力地被擦拭干净,放到了松软的大船上,羞得把脸都塞进了枕头,能不羞吗,这才见面第一次呢!
陈梓林躺在一旁抽着华子,也懒得说话,好多事多说不如实干。
好处一会儿,才听到林枫娇闷闷地声音:“你、你怎么还不走?”
陈梓林暗中好笑,说:“阿娇,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那太无情了。”
“你就知道笑话我,我.....”林枫娇一阵委屈袭来,不禁哭出了声。
她现在真心后悔了,哪怕心里有这个男人,但还是后悔自己的轻浮,想必会被那个男人瞧不起吧。
陈梓林也不心慌,凑在她耳边说:“阿娇,是我冒犯了你,要是你不愿意,
那我就走,再也不让你伤心了。”说罢吻了她的耳珠,就坐起身来。
一只小手飞快捏住了他的后腰,虽没用力,但他还是假装痛呼:“哎呀,谋杀亲夫啊!”
于是小手从捏变成小拳拳,使劲怼了他后腰几下,他哎哟哎哟叫唤着倒在她身上,压得她惊叫:“要死了啦,我都喘不过气来啦~~~”
陈梓林搬过她的脸,微肿的眼睛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却是坚定地看着他,
哎~~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错,陈梓林得瑟地想着,对能占有这么一个大美女,
他还是特满足的,伸手抹去泪珠儿,说:“阿娇,干脆到港城来发展吧。”
实际上林枫娇林青霞等弯弯的明星,都与港城电影圈联系紧密,
她今年就跟钟镇淘合作了两部电影,包括获得16届金马奖最佳女演员的《小城故事》,
要是按原轨迹,明年就跟大鼻子恋爱,82年秘密赴美结婚生子。
他是赶在80年底截胡了,说不定大鼻子早对林枫娇产生了觊觎之心,只是还没得手吧?
林枫娇都囔着:“我又没特丽莎这样的别墅,来港城怎么办?”
她家中兄妹5人,她排行老二,由于家境贫困,从小就担当了照顾3个弟妹的责任。
她在中学尚未毕业之时便进入社会谋生,做过为人种田的工作,借以赚钱养家,当时她只有12岁左右。在年龄稍长之后,她到了台北的舞厅当伴舞女郎。
以后自然是因为长相漂亮进了演艺圈,拍摄了不少武打片和文艺片,赚的钱大多给家里补贴家用,买大屋给弟妹们读书了。她又没规划到港城来,自然也就没在港城置业喽。
陈梓林笑道:“那就努力多拍点电影,买个特丽莎这样的别墅吧。”
林枫娇低声说:“特丽莎这别墅一千多万呢,我得攒好久哟。”
陈梓林揽她入怀:“那我们一起攒钱咯,特丽莎是富婆,我一首歌要她一百万!”
林枫娇噗嗤笑得浑身发颤:“想得美啦,管生好精明的人,你别想占特丽莎便宜啦~!”
陈梓林又起了涩心,上下其手地说:“那我就占你的便宜。”
再度平息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林枫娇也察觉不能再这样,毕竟的借住好友的房子,
就推搡他:“天都亮啦,你赶紧走啦,被特丽莎发现,我就不要做人了啦~~”
陈梓林搂着她说:“那我哄你睡着再走,要不想被发现,你赶紧睡觉!”
也许是极度疲倦也许是极度信任,林枫娇在他怀里,听着胸膛传来的心跳,真就很快酣睡过去。
陈梓林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娴静端庄的女子,被自己诱惑了是自己本来有足够本钱吸引女人,然后就是酒精作用,接触下来,她真是个娴淑的女生呢,把自己的名片塞到她手心,这才换衫离开。
回到太古城,陈梓林换上运动服,依旧做足了运动,去吃了顿丰盛的早茶,回到家中休息,十点还要跟张晓虎去九龙城寨的。
家中的电话录音有五六条关芝林的留言,昨晚上关了的传呼机也有她几条留言,陈梓林笑笑也没在意,他知道关芝林现在正被王国经勐追,也是给她最后的考验吧。
闹钟在十点准时响起,陈梓林起来看向窗外,原本是阴沉沉的天居然下了大雨,还刮起了大风。便穿上件卡其色风衣,打了把黑伞出了门。
走到太古城门口,一个打着黑伞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走上前:“陈生,我是虎哥的司机,车就停在旁边小路上,您请跟我来。”
陈梓林含笑点点头,跟着司机走向大路边的小岔道,一辆银灰色万事达没有熄火,雨刮器也在左右摇摆,
司机拉开后门请陈梓林坐上去,张晓虎一身黑色唐装叼着大雪茄,
笑哈哈地说:“陈生,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差,想去接你,车上又只有一把雨伞,怠慢了,怠慢了。”
陈梓林抖了抖风衣下摆上的雨点说:“没关系,想必你出门还没下雨,不然也不会穿布鞋了。”
张晓虎翘起小指挠了挠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又打了个哈哈,对司机说:“开车。”
如此狭小的空间抽雪茄,陈梓林忍不住放下点窗户说:“阿虎,雪茄味太冲.....”
张晓虎又发出大笑:“陈生,这是阿强送给我的,古巴哈瓦那雪茄,
美金才能买到的,不抽完丢了多可惜,要不你也来一支?”
陈梓林掏出华子抽着说:“我还是习惯抽华子,我是个念旧的人。”
张晓虎喷出浓浓的烟雾笑道:“陈生,内弟都在改开,讲究的是实事求是,
我觉得雪茄比华子好,这跟念旧没有关系吧。”
看着万事达顺顺利利过海,半岛酒店一晃而过,陈梓林喃喃地说:“开马自达也不堵车嘛!”
张晓虎说:“陈生,我跟阿强的座驾都是大奔,今天没带兄弟,只能低调出行!”
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很快就进入了油麻地,他不停吧着大雪茄,半晌才语气不甘地说:“诺大的油麻地要打下来,不容易啊,在城寨里动冲锋抢手留弹都没事,行出大街,开枪就会引来大批条子,麻烦啊!也许三五年都难打下来。”
陈梓林见行车路线似乎太对头,只能暗暗警惕,笑道:“你还年轻嘛,有没有三十六岁?”
张晓虎摸摸脸颊笑道:“陈生,我看着有那么老吗?我五零年生人,属虎,才叫张晓虎嘛。”
陈梓林说:“你爹娘是老派人吧,没给你起名建国。”
张晓虎说:“就是种田的大老粗文盲,我属虎叫张晓虎,我妹属兔叫张晓兔,
乖乖,幸亏不属鸡、蛇......哈哈哈,那还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陈梓林问:“就只有个妹妹?”
张晓虎叹息道:“我爹53年得血吸虫,正府医院是不收钱治病,可惜我爹短命,死在了医院里,
我妹没几年就死于脑膜炎,再过几年,我妈饿死了,我14岁就在队里就是正劳力,
穷得快三十还打光棍,幸亏我胆子大游水到了港城,不然我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陈梓林看着行车路线越来越熟悉,随口问:“阿虎,这是去乐福公园的路?”
张晓虎笑道:“陈生记心好,正是去乐福公园,想故地重游一番。”
陈梓林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再抽了根华子,眼睛看着窗外,眼神却是没有焦点的。
张晓虎偷觑陈梓林脸色,见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没了上车前那份沉稳镇定,心里也不禁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往着斜路向上而行,本就空寂的小街道,因为下雨更是不见一人,倒是四周树木参天,荫荫蓊蓊的像极了泼墨国画,
万事达缓缓通过公园大门,便向右拐去,陈梓林便看到了那株环绕着石围栏的大樟树,树冠广大青翠,在风雨中摇摆不定。
说来也巧,大雨好快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幸亏得有青石铺路,才不至于满地泥泞,万事达稳稳停住,前排的司机利索地下车开门。
不过司机却是满脸凶悍,手里握着把黑星手枪对准陈梓林,低喝:“陈生,请下车!”
陈梓林看向张晓虎:“何至于此?”
张晓虎显得一脸无奈,也从坐垫下抽出一把黑星对准陈梓林说:“陈生,下车再说。”
陈梓林只好下车,那司机就势退后几步,与陈梓林距离间隔至少十步,枪口依旧稳稳对准陈梓林。
陈梓林下车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曾经自己藏枪藏钱的大樟树,任由冰凉的雨丝飘落在脸上。
张晓虎也远离陈梓林十步,说:“阿立,去搜他的身。陈生别轻举妄动,我的枪可是喵着你的。”
陈梓林转过身来,举起双手任凭阿立在他身上摸索,还是那句:“阿虎,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