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玩儿心大了,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霆琛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好,连她的药也能忍得住,保持理智。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回栽在宋霆琛手上,倒也不是很丢人。
宋霆琛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顿感无奈。
只撂下一句“没有下次”,便起身进了浴室。
一阵“唰唰唰”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叶歆倒也没心没肺。
原来也不是很能忍。
宋霆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光着膀子,壮硕的身材湿哒哒的,显得更加诱人。
叶歆并没有如何躲闪眼神,反而是大大方方地直视。
这躯体,在她进宋家不到三天,帮宋霆琛开始进行药浴治疗的时候,便已经一览无遗了。
可是不知怎的,以前瞧着“不怎么样”的身体,如今映在自己眼中,叶歆到有些不由自主地脸红。
果真是换了个身份便不一样了。
“寿辰之后,我去W洲一趟,到时候京城大小事务,需要你来把控。”
宋霆琛倒了一杯红酒,到沙发上坐下,说完这句话便轻抿一口,随后将目光投到叶歆身上。
“去W洲?”叶歆重复一遍。
这么突然?
“嗯。”宋霆琛收回视线,再抿一口:“那边有点事,暂时不方便跟你说,合适的时机会告诉你。”
叶歆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别的。
既然宋霆琛说了不方便说,那自己便装聋作哑不知道,毕竟她自己也有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二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各自都有秘密,各自也都有顾忌。
既然没有到能够完全敞开心扉的时候,又何必非要一探究竟呢?
“京城这边,我会小心,反正你也不会去很久,对吧?”
“嗯,最多一周,秘密出行,需要你配合。”
原来如此。
叶歆“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就说宋霆琛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原来是有事情相求,这会儿子叶歆心里倒没有多少心虚了,反而坦然了不少。
换种说法,即便自己今晚再过分一点,宋霆琛也不会拿自己如何。
“对了,小心苏家。”
这话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叶歆重视起来,点点头,随后心中一阵疑惑,开口:“苏槿奚……”
还没说完,宋霆琛马上get到她的意思。
其实二人达成一致目的回京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苏家,苏槿奚身为苏家的大小姐,看似温和端庄,但这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内心,依然难以探查。
所谓人心隔肚皮。
之前的常兰芝,形象最是端庄,最是娴雅,可那伪装得无可挑剔的外衣下藏着的却是一颗黑到发烂的心。
被剥开外衣后,血淋淋地曝露在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不知道苏槿奚如此,究竟是不屑于苏家家族的事儿,还是她的伪装技术过于高超。
“她是苏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女儿,但嫁到宋家二十五年,从未做过损害宋家利益的事情,就连苏家曾经提出合作,苏槿奚都避之不及,从不为娘家多说一句话。”
哦?
宋霆琛的话倒是让叶歆吃了一惊。
在娘家的地位那么高,居然一点儿忙都不帮娘家,那她是如何在娘家站稳脚跟的?
金茗安多多少少有帮着金家,这才稳住了自己在娘家的地位。
而苏槿奚这儿恰恰相反。
看来苏槿奚还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虽然如此,但不排除她也是伪装,目前并未发现,仍需警惕。”
听了宋霆琛的话,叶歆笑了笑:“警惕,这是自然。”
叶歆也起身去倒了一杯红酒,晃着酒杯醒酒,走到宋霆琛身边坐下,伸手与他碰杯。
杯子“Duang”的一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叶歆樱唇轻勾,“放心,有我。”
随后二人一饮而尽。
时间一晃如白驹过隙,宋老爷子的寿辰便是今日。
寿宴的地点在帝都大酒店宴会厅,不过整个帝都大酒店都被宋家包了下来。
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停在帝都大酒店的门口,着黑色西装的经理带着几个统一服饰的服务生,不疾不徐,脚步统一地走上前。
安保先将车门打开,经理带领着服务生纷纷九十度鞠躬,异口同声:“欢迎宋老先生!”
一只满绣的红色汉鞋率先踏出车门,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十分相得益彰。
宋霆琛跟叶歆紧跟其后。
宋霆琛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十分严肃挺拔,一张俊容让人忍不住遐想,身周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望而却步。
平平无奇的西装唯一的点睛之笔便是那青花瓷的领带,与叶歆那一身青花瓷苏绣旗袍相得益彰。
叶歆的身材本就凹凸有致,如今旗袍加身,更加衬托得诱人非凡,高贵典雅。
脚下一双青花瓷高跟鞋,衬得一双纤足愈发小巧白皙。
她站在宋霆琛的身边,“郎才女貌”已经不够形容了。
“爷爷,我跟霆琛搀着您!”
叶歆走上前,手轻轻地搀扶着宋老爷子。
后者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经理起身给三位引路,一路踩着红毯往里面走,记者分布在两边,有条不紊地拍着照,场面格外有序。
没有什么杂乱的八卦问题,嘴里念着的,基本也都是“宋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歆再一次见识到宋家在京城的实力。
走到酒店的正门口,宋老爷子停下脚步,转身跟记者们打招呼。
同时秦管家站了出来。
“各位,感谢各位莅临我老头子的寿宴,也辛苦各位遵守秩序,请各位先到记者招待厅去用点点心,一个小时后,我们宋老先生会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到时候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向老先生提问。”
话到此处,叶歆这才明白。
原来记者们这么守规矩,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宋家在京城的地位,而是宋老爷子的为人处世。
他很好程度地拿捏住了记者们的心理,知道他们的所需与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