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子跃自然也被罚了,毕竟唐娓被惩罚,她们俩也是跑不掉的。
膳房的事很多,但唐娓是最会做这些膳食的,对她来说倒不算是难事,最难的应该是有公孙霁盯着她们。
公孙霁当小姐当习惯了,自是受不了膳房的味道,来的时间也不多,但这却让唐娓觉得很难受。
“姑娘,你干嘛这么高兴啊?”明月被烟呛得不行,但好在待了两天也已经适应不少了。
“自然该高兴啊,我们这不是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公孙霁吗?”唐娓笑着说道,最后三个字说的特别轻,生怕有人听见。
的确,她倒是没觉得难过,待在膳房是最好的归宿,宋熠然那样对她反而让她觉得没有负担。
若是宋熠然忽冷忽热,她反而觉得难受了。
“也是哦。”明月点点头,虽然唐娓在膳房做事,但明显比之前笑的多了。
好像现在的唐娓并不希望得到宋熠然的一丝垂怜,正因如此,明月也不再说有关于宋熠然的事情,生怕唐娓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谁允许你们做饭还聊天了?我请人是为了让你们来这闲聊的?”公孙霁说道。
显然,她受不了这里的浓烟,很快就开始咳嗽
身后的孙嬷嬷一直替她扇着风,生怕这公孙霁生病。
“夫人,我们倒也只是谈论咸淡,夫人的身子弱,倒不如先回去。”唐娓并未停下脚步,她倒是怕误了上菜的时间。
只不过这公孙霁在这就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么?你们之前的惩罚是为什么还不清楚?”孙嬷嬷说道,她倒是故意让唐娓不高兴。
“是,夫人,我们错了,只是这膳房实在不适合您待着,太过于难受了。”唐娓倒是真的想劝公孙霁离开,一是因为不想看见公孙霁,二是公孙霁的确不适合待在这里,只会难受罢了。
“我看这膳食做的不太行,要不换一个吧,不太好闻。”公孙霁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将唐娓刚刚做好的白玉糕打翻在地。
白玉糕以清香软糯出名,是自然不会不好闻的,唐娓知道公孙霁是故意找事。
“好的夫人,我马上就改。”
随后公孙霁便把唐娓快做好的几道菜全部都打翻在地。
她拍拍手:“对了,那丫头倒是和你一起把,我倒是不想和她有什么渊源。”
“毕竟,这种人,我也不想要。”
随后觅鸢便被孙嬷嬷推进来了。
觅鸢的身上倒是有被打伤的痕迹,想必也是公孙霁干的。
唐娓渐渐明白了,这公孙霁没办法对自己下手倒是先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了。
只可惜她现在根本没办法跟公孙霁斗,只不过是送死罢了,她只能忍着。
“好的夫人。”
公孙霁本还想多折磨唐娓一会,但奈何她实在受不了膳房的脏乱差,只好先行离开,反正机会还多着。
“阿娓姐姐,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其实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放的,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可惜连累你了。”那天事后,觅鸢就一直很不好意思,但她也免不了被公孙霁罚。
唐娓笑了笑,将她的手拉过来:“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我和你走得近,你也不会被这样对待了,这伤是公孙霁她们弄的?”
唐娓倒是心疼眼前这个女孩,若不是自己的缘故,她本来可以像其他通房丫鬟那般,每日闲着没事转转花园就好了,但现在倒是难过。
“嗯。”觅鸢点点头,但她倒是不怕公孙霁,她也不是屈打成招的人。
“明月,去拿药给觅鸢擦一下。”唐娓对着明月说道。
现在也好,至少觅鸢在自己身边了,自己也可以照料一下,不至于压根没办法看见她。
明月的袋子里常放这些药,因为唐娓以前也经常被老夫人弄伤。
“阿娓姐姐,谢谢你。”唐娓看着给自己上药的明月,突然开口。
在这个偌大的侯爷府,唯一能给觅鸢安慰的便是唐娓几人了。
觅鸢和别的丫鬟们都处不来,她们都是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而觅鸢则想好好生存下去。
“倒不用说谢谢了,觅鸢,我听说你也会做一些菜?”唐娓说道,她收拾着公孙霁留下的残局。
而子跃还在忙着备菜,刚刚的菜都被公孙霁打翻了,她自是要重新做的。
觅鸢思索了一会:“会做几道京城的菜,但糕点什么的我不太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觅鸢会被唐娓的荷花糕吸引的缘故了。
“那觅鸢你去炖一个芋头汤,快别难过了,我们若是弄不完这些菜肴可是要被骂的。”
唐娓知道这些都是公孙霁的计划,无非是不想让她好好完成这些罢了,不过这对她来说都是小事,她已经开始算着离开侯府的日子了。
“好嘞姐姐,我马上开始。”觅鸢洗洗手便开始做汤。
唐娓是个聪明人,但在宋熠然包括整个侯府面前都有刻意隐藏自己,从前是她对宋熠然还抱有希望,才会告诉宋熠然如何解决江南之事。
现如今她对宋熠然自是失望透顶,早就不想去考虑宋熠然对她究竟是何种情绪何种态度了。
她知道此次匈奴的事情不好平息,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加严重的消息了,而她也要开始规划后路了。
唐娓一边做着手头上的事,一边想着之后的事,她在想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这边明月子跃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觅鸢。
若是将她们留在这里是肯定不行的,会被公孙霁欺负,但若是将她们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着实让唐娓上心。
而同样,宋熠然也在苦恼,他这些天刻意疏远唐娓,包括帮公孙霁说话都是为了让别人看起来她并不在意唐娓。
只有大家都觉得自己不在意唐娓了,才不会因为嫉妒对唐娓下手,他害怕唐娓受到伤害。
如若抗击匈奴自己是必定不会在府里的,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唐娓罢了。
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因为唐娓而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