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之前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人面上的黑气,此时竟是能看到周林身边的气。
这气是一个人的气运,像是当官的人周身的气是红色的,若是和皇室有关系的人身上的气便是紫色的,如果是普通人身上便不会有这些气。
当然这些只是许晴从书上看的,没想到自己现在竟是开了所谓的‘天眼’,这个能力或许能好好利用。
“你又知道了?我派出去的人到京都不过两三日,按理来说明天应该是赶不回来。”
周林问道。
“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那样,不过你爱信不信,反正不是祸事。”
许晴免费给他算卦,这人竟然还有疑问,她不开心了,加快步伐往前走。
“哎,娘子,我又不是不信你,我只是问问。”
见自己媳妇跑了,周林忙上去牵着她的手,哪有还有半分高冷的样子。
“大街上牵手,你害不害臊?”
两人的牵手在这保守的古代引来了不少人侧目,倒是看的许晴害羞了。
“害什么臊呀,我牵的我媳妇。”
周林在许晴面前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转过头却是冷冷看向那些注视他们的人,那些人被看的一个哆嗦,连忙收回自己好奇的视线。
这副无赖样子显然是逗乐了许晴,许晴拉过他,垫脚靠近他的耳朵。
“你这样子被人看了,怕是要说你调戏良家妇女了。”
“那这位小娘子,你给不给我调戏呀。”
周林也学着许晴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低沉磁性的嗓音,让许晴耳朵染上了胭脂色。
两人笑闹着便来到了周兰最后死去的地方醉香楼,这是镇上唯一的青楼,也开了不少年了。
本来两人想着去找那个赌坊的人,因为徐大贵给他的钱挺多,这人知道的事情估计也挺多。
只可惜这人前些年去要债的路上,不知被什么人用菜刀砍死了,那死相凄惨可怖,尸体就在路边扔着,也算是得了报应。
白天的醉乡楼是不开门的,楼里的姑娘基本上都在休息,毕竟干的是日夜颠倒的活,还要看脸这要是休息不好没气色,可是影响生意。
但周林和许晴拿了衙门查案的牌子,醉乡楼必须得开门接受调查。
“你们说的这人是谁呀,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我们醉乡楼的姑娘这么多,我那里记得过来。”
老鸨摇着圆扇笑得一脸风情。
“我看这位小哥倒是英俊的很,得是被不少楼里的姑娘倒贴着也得找你吧,不如我做主给你介绍介绍。”
“这还是大白天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做生意了?”
许晴冷冷瞥她一眼,还是老鸨呢,这般没眼力见。
“我观你眼周青黑,想必是好久没睡过好觉吧,估计近日腰疼的厉害,不过你这不是身体虚空之相,估计是跌倒摔到了腰。”
她甚至不用起卦,便能得知这人近日倒霉不断,但倒霉的都是小事,不过是影响身体,并不会伤及性命。
“你怎么知道?我前些日子确实是摔了一跤,伤到了腰,大夫说要静养,可惜我这哪能歇的下,只能忍者,这不每天都疼的睡不着觉。”
老鸨也是惊讶了,她可没见过眼前这人,当时跌倒时周围可只有她一个人,要不是她说楼里的姑娘都不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颧骨出透着青色,最近定然是小灾祸不断,劳心劳力,不过这些不过是预示着你有个可能迈不过去的坎。”
许晴能看到青色的气在她颧骨处,这青气却是隐隐有变黑的趋势,假如完全变黑,便是大凶之兆,但她买了个关子,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想着了许多年前确实有个叫周兰的,那人是赌坊送来抵债的,说是卖给了我们,那姑娘性子也是烈的很,一醒来见着自己在青楼就要死要活的,不过这样的姑娘我也见过不少,便将她绑了,防止她自杀。”
说到这老鸨却是叹了口气。
“像她这样被卖到青楼还赌债的也不少,只是这个人还真挺惨的,爹死了娘得了病,弟弟也不知下落,自己也被绑着来了青楼。”
“看不出来你还有同情心。”
周林讽刺着。
“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刚刚我不是怕惹祸上身吗?”
老鸨用圆扇子遮住嘴,尴尬的扇着风。
“这都是我听那个要赌债的人说的,不过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也不怕你说黑心,还是赚钱要紧,我们遇到性子烈的姑娘便绑她几日,等到饿得人手脚发软,便开始接待第一个客人。”
至于其他折磨人的法子自然也是有的,想着自己的这些法子有些没人性,老鸨也就简单一说。
“这不就一个客人买了她的初夜,给的价还挺高,我自然是答应了,谁知道,那客人那样变态,第二日我去看的时候,这姑娘已经被折磨的还剩一口气了。”
“楼里的姑娘被这么折磨你们都不管的?”
许晴真是听不下去了。
“害,我们那里管的过来,而且人家给的价钱合适,我们可是立马给她找了大夫。”
老鸨这扇子就没停下过,这些年的坏事她也没少干,自己干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一跟别人说就觉得自己这良心还扑通扑通地跳。
“大夫怎么说的?”
“还能咋说,那姑娘身下都是血,一开始我都以为她没气了,大夫来看也就给她开了些方子,说熬不熬的下去都是她的造化。”
也就是因为这姑娘的惨像才让老鸨记了这么多年,许晴一提这个名字她就想起来了。
“后来呢?”
许晴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这青楼竟然这般不把人命当回事。
“我们自然是好好养着那个姑娘,我家的其他姑娘都对她好着呢,特别是那个淮娘,她也算有了福报,被人赎身做了姨娘。”
老鸨说起淮娘来还十分羡慕,这青楼女子那个不盼着有人为自己赎身,若是觅得良人,也算是福报。
“那为什么周兰还是死了?”
许晴看向老鸨的眼神冰冷,让她有些害怕。
“我们是想好好养着她,可别人不允许呀。”
老鸨面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