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环环相扣的证据,就算是许晴也无话可说,能证明周小鱼清白的人全都开不了口,许晴只能眼睁睁看着卢真下令缉拿周小鱼归案。
“即使周小鱼有罪,也不能如此轻易绕过徐大贵,难不成卢大人注定是非不分,成为别人的座下鹰犬。”
许晴这句话顿时得到了不少知道真相人的响应,虽然小部分已经被说服,但是大部分只要是听过浮生记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判决。
“徐大贵该死,徐大贵有罪。”
不知是谁起了头,瞬间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
“住嘴,一群愚昧之人,来人将人赶出衙门,退堂。”
卢真脸色难看的下令,衙役听了吩咐便是将这些举手抗议的人赶出衙门,关上了衙门的大门,一起被赶出去的还有除徐大贵之外的几人。
“我们要帮他们讨个说法。”
这些人盯上了大梁村村长和赌坊前老板,连醉乡楼的老鸨也没逃脱激怒的人群。
许晴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看着眼前鸣冤的大鼓,她拿起鼓槌敲了起来。
击鼓鸣冤的鼓声让人群安静下来,人们都看向许晴,许晴也看着人群,这些人的脸上的愤怒不止是为了案子,也是为了心中的公平。
“周小鱼,我知道你在,我希望你能看到这些人都在为你维护当年的正义,我希望你的手上永远是清清白白的,不要为了恶人重蹈覆辙。”
现在许晴最担心的便是周小鱼听了判决要去杀了徐大贵,要是这样那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他杀人犯的帽子永远摘不下来了。
“杀人了,杀人了,快去叫大夫。”
本来关着的衙门大门此时却是打开了,门里是吐血倒地的徐大贵,衙役们因为这一时的变故也是慌了手脚。
“不用找大夫了,直接找仵作吧,这人没救了。”
卢真下来查看了徐大贵的瞳孔,摸了他的脉搏,看了他嘴角流出的黑血就能判定这人是中毒而亡。
“来人将所有围观的人都带进大牢听候审判,及时捉拿犯人周小鱼,我怀疑极有可能徐大贵就是他杀的,派人让城门口戒严,不准外出,大人这样安排可行?”
卢真还是请示了一下陈云,见着陈云点头才挥手让衙役去安排。
“师傅,这可怎么办?”
张飞有些担心道。
“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担心什么?”
周子域无语道。
“人不是我们杀的,但我担心小鱼会因为我们的安危选择自首。”
这话算是坐实了周小鱼杀了徐大贵的事实。
“徒弟,前些日子是不是你替周小鱼遮掩的?”
许晴说的是当时她和周小鱼商讨徐大贵一案,发觉有人偷听,却没逮着人。
“我当时确实是跟在周小鱼后面上楼的,我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索性自己就认了。”
张飞有些尴尬的笑笑。
衙役抓人的时候,许晴三人并没有反抗,反抗只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不过许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三人被关了几个时辰之后,周小鱼自首了,犯人已经抓到,许晴等人便被放了出来。
回到迎客来的许晴见着了焦急等着的周森,见着主母周森马上行礼,却被许晴制止了,两人上了楼,许晴才开始盘问起来。
“周小鱼能成功是不是因为你暗中帮助,是周林默认你帮他的吗?”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大牢中许晴才有时间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她只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是,主子默认的,他想给陈云带来些麻烦,所以想利用周小鱼转移视线,这样陈云才不会查到两个孩子身上,主子都是为了保护孩子们。”
周森虽然承认了,但还是忍不住替主子辩驳。
“他可知道这样的后果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现在周小鱼都成杀人凶手了,徐府的那几条人命也算在了他身上。”
许晴一摔茶杯,第一次如此想同周林争吵,只可惜人不在身边。
“这都是他的选择,是他想要杀了徐大贵,我也只是护着他不被人发现,再说了徐大贵马上要逃脱制裁,他报仇也是应该的。”
生活在法治社会的许晴实在是不敢苟同于周森的观点,但她知道他们两个都无法说服对方,毕竟生活的时代不同,她才是那个外乡人。
正当许晴不知如何起卦之时,突然觉察到一阵风从南方而来,秋风萧瑟,闻其声势只觉呜咽,正在这时,窗户被关上,萧瑟秋风被遮挡,呜咽之声渐远。
以此起卦,本是凶兆,后遇贵人,只需把握时机,待亲近之人相助。
“主母,你可还想救周小鱼?我觉得此事并不值得你动用主子留下的势力,想必会暴露你和主子的关系,到时候主子顾不上护着你,犯不上为着这么一个人牺牲这么多。”
周森见着许晴许久不说话,还是忍不住劝慰许晴不要做傻事。
“你放心,这件事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周森,你也应该知道,有时候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你以为不值得的,不代表别人不珍惜。”
许晴说完这句话便不再浪费口舌,独自离开了房间,留下周森不知该说什么。
出了屋子的许晴,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便想着去厨房做些吃的,却没见着前些日子去寻亲的厨子,便问了一句。
“你说他呀,他和东家告了假,这几日正在家中陪着父母,也是多亏了你帮他找到亲人。”
回话的正是那个厨子的帮厨,乐呵呵帮自家师傅道谢。
“这都是他自己的福报,多做好事便能遇到好事,我也不过是点拨了一下。”
许晴的郁闷在看到帮厨笑脸的时候,瞬间减轻了不少。
“你可别谦虚了,本来师傅他父母要带着一个少年寻亲去呢,第二日就得走了,还好你说让他立马去,否则就得错过了。”
帮厨随口提了一句,许晴却是上了心,有些好奇的询问少年的事,只是帮厨也不怎么了解那少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