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谭竞在接到这一份委托的时候,亦是感到惊诧万分。
以他的身份,可以说天天都要和豪门之流打交道。
他见过无数人为保私产,不断立下婚前协议,婚后协议等以保障自己的利益,处处算计,勾心斗角。
而御迟胤,却是谭竞第一个接触到的,早早的立下遗嘱,最后的受益人不是他父亲,不是他子女,而是确保他夫人的一世安稳。
这一幕给谭竞造成了极大的震憾,也让他一直记忆深刻。
哪怕到了几年之后,谭竞在网上看到御氏总裁和夫人恩爱羡煞旁人的新闻,不论身边的同事如何质疑,他始终这种新闻的真实性,对此坚信不疑。
一个男人,肯倾尽一切护住他的女人,即使在他遭遇不测之后,他也要事事兼顾。
这若不算爱。
那什么能算呢?
以谭竞现在的年纪,谈论感情总莫名感觉到牙酸,但自从见了御迟胤之后。
他心里就默默的记住,有些感情,并非你没有遇到就不存在。
这世间有些人,极为幸运,他们有幸遇见——爱情。
至死不渝。
哪怕是有了谭竞的一番解释,陆凤璇心里仍然有一个小小的死结解不开。
她看过御迟胤留下的两份遗嘱之后,情绪便一直很低落,郁结在心。
见状,谭竞适时地提出告辞,言明她精神不佳,明日再过来商谈。
陆凤璇没有留他,叫了林管家过来送客。
一直到谭竞离开之后,她还是坐在会客室里一动不动,两只手撑在面颊上,垂低了头。
到了午时。
晏行煊(晏八)下楼用餐,扫了一眼偌大的客厅,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这时,林管家送完谭竞回来,她被晏行煊叫住问道:“林管家是吧,问一下,小璇去哪了?”
“夫人应该还在会客室,晏少过去看看吧,夫人的情况看着不大好。”
林管家想着刚才陆凤璇失魂的状态,心里也有点担心。
“多谢。”
晏行煊顺着林管家指的位置,朝会客室的方向走过去。
待到他走近了,晏行煊就看到陆凤璇低着头,小脸埋于自己的双手之中,肩膀耷拉下来。
即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也是保持同一个动作,久久没动。
晏行煊识趣地没有打扰到陆凤璇,从另一边绕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眉目微敛。
他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东西,犹豫一下,伸手把其中一份拿了过来,认真地翻看起来。
入目一瞧,晏行煊的神色便是一凝,似惊诧。
待他看到后面,纵然是他,心湖亦忍不住荡起几丝微妙的涟漪。
手中几张薄薄的纸张,因为上面一项项列出来的财产声明,而变得价值千金之重。
坐在对面的陆凤璇缓缓地抬起头,掀唇道:
“我和他之间算是历经了重重波折,我一直以为,我足够了解他,我们夫妻之间也没有任何秘密。”
她怆然一笑,脸色略苍白:
“可我怎么都没有料到,他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立下这么一份遗嘱,我……”
刚才陆凤璇坐在这里,脑海里一直思绪乱飞。
她想起来,当初她初重生归来,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嫌隙,因为当初啾啾差点出事,他还曾提了离婚。
结果那个主动提起离婚的人,事后给她的补偿却足以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当时只觉得好笑,这人嘴硬傲娇,当真是到了无人能敌的境界。
哪怕是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他也不忍心见她日后受苦。
可今日,当类似那日“离婚”的事情再度上演,陆凤璇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她喘不过气来,压抑至极。
“有这一纸公证,你之前所愁之事可以解决掉八.九。”
晏行煊把手中的遗嘱放下,眼神里透着一丝微妙的疑惑,淡淡的看着陆凤璇。
“八哥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吧。”陆凤璇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只是想不通,他和六哥的年纪相当,按理说,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两年前,他都只到而立(30岁),怎么会想到提前立下这种遗嘱呢?”
像是一早就料到自己会死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没见过面的妹夫能知晓未来,算出自己的大限呢。
后面这两句话,晏行煊放在心里没有讲出来,拧了拧眉,最后道:
“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你的真心确实毋庸置疑。”
陆凤璇苦笑道:“他之前身有旧疾,若是没有我和闻爷爷为他治愈病体,确实有可能活不到三十岁。”
“原来如此……”晏行煊诧异,然后便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否则,他真的要以为御迟胤能够算命了。
这么聊了一会儿,陆凤璇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至少看上去她的情绪恢复了一些过来。
“先不管了,八哥,你饿了吧,厨房应该准备好饭菜了,我们先过去吃饭吧。”
见她收拾好了情绪,晏行煊也起身:“好,走吧。”
回来的第一天,就在陆凤璇的暗自内伤中缓慢地度过了。
到了晚上,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复式公寓中。
外面霓虹璀璨,远处市中心的御氏大楼交替闪动着广告灯光,于夜色之中显得耀眼无比。
公寓里,偌大的一面落地窗前。
男人一身黑色的浴袍裹身,身姿清冷的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御氏大楼,眸色极冷。
这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
御迟胤闻声回神,侧过身,行动带着些慵懒的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
那边的人显然不喜欢讲废话,开门见山地说:
“你老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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