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人多,刚才那些句话一出口,便引来了哄堂大笑,这些人不时的恶意猜测着周子域的目的,露出猥琐的笑容。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诸位这迎客来还没倒闭呢,这么就想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周子域重新拿回许晴手中的扇子,扇子一扇,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看向他们的眼神只有警告,哪有半分狼狈。
“既然是迎客来的周老板,那我们自然是欢迎,不知你怎么个赌法。”
赌坊老板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忙让人去招呼周子域和许晴,全当赔罪。
“既然是我这个帮手要帮我赌,那便让她选就行,我架子还没大到让老板作陪吧。”
“这是自然,随便您玩。”
赌坊老板听懂了周子域不想被打扰的意思,便挥手让人退下了,自己也退回了后面,其他人见着没热闹看了,自然继续去赌。
“既然都夸下海口了,那帮手您想赌哪种?”
周子域彻底不挣扎了,只是摸了摸胸口的银票,祈祷自己带够了钱。
“那人肯定是跟进来了,我们只要大张旗鼓的赢上几句,便能让鱼咬钩。”
要是自己找上鱼,怕是对方会狮子大开口一番,何不把自己当成饵引对方上钩。
周子域这才懂得许晴的良苦用心,不由得暗暗赞叹,许晴真乃奇女子。
“不如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
比大小是赌坊最简单刺激的玩法,庄家和赌徒轮流坐庄掷骰子,由赌徒决定比大还是比小,看官门则是看他们下注,赌庄家赢还是赌徒赢。
至于这掷骰子的自然是许晴,周子域可不会玩这些东西,顶多是进来陪过客人。
“你要玩比大小,你输的起吗?”
庄家明显是不相信这个女人能折腾出个花来,只是见许晴拿出五百两银子押注才喜笑颜开,这是上赶着给他们送钱呀,自然是点头同意。
周围的看客一看许晴是个女人便不怎么相信这人,自然不会押她赢,不过也有人不信邪的,其中就有许晴要找的那个人。%(
那人刚才被丢出赌坊时,正觉得晦气,便见着一女人要进赌坊,那女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靠近他时却说了句‘压我赢保你回本’。
这话他是听懂了,只是不理解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因为刚刚赌输了的不甘心涌上心头,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将费心费力挣来的钱就这么没了。
也许这女人真是他的转运契机,他一咬牙便将压箱底的钱拿了出来,这可是他吃饭的钱,如果输了,他怕是得饿死街头。
于是在其他人都不敢压许晴赢的时候,他便将一半的钱压了许晴赢,这赔率自然是很高了,因为几乎没人相信许晴能赢。
庄家摇起了骰子,那招式颇有些炫技的意思,只不过在许晴看来都是花里胡哨的炫技,轮到她摇骰子,她就简单的摇了一下,引得周围人嬉笑起来。
“就这还玩比大小,回去练练怎么掷骰子吧。”
“闭嘴。”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闭嘴。”
被训斥的男人立马反驳回去,但见着眼前的人长的人高马大,瞬间噤声了。
周林也是十分烦躁,自家主子不放心自家主母,受累的只有他这个手下。
论发现主母跟着疑似第三者的人逛赌坊怎么办?
他一时不知道该向着谁了,这要是闹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主母做的饭。
许晴这边,既然都已经摇好了骰子,便要选择赌大赌小。
“小。”
许晴并没有多少犹豫,于是周围人叫嚣着‘小’等着庄家拿开摇缸。
赫然五个一,只是最后一个骰子是二,周围人欢呼起来,这是撞大运了,既然赌小除非许晴撞了大运,投掷出六个一,否则这群人就赢定了。
“大,大,大…”
周围人恶意起哄,似乎是已经料定了许晴会输,只不过许晴微微一笑,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摇缸拿开赫然就是六个一,整齐的摆在那,狠狠地打了这些人的脸,这群人一脸菜色,除了许晴要找的那个男人。
“行了,没意思,东家,我们走吧。”
许晴只想让那人尝尝甜头,并不打算真帮对方赢钱,反正这一次的赔率应该是最高的,越玩反而容易让她成为别人的目标,反而是这样点到为止,其他人可能就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
“就这样走了?”
周子域帮许晴数着赚来的钱,不禁感慨怪不得这么多人想来赌坊搏一搏,五百两瞬间翻倍,也感觉也太爽了。
许晴夺过他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腰,才讲周子域从想象中揪出来。
“得了,赢的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打多少主意都白搭。”
“我这不是想象一下,接下来我们该去干什么?”
反正出了赌坊,周子域也不用在许晴面前端个架子,也就并不介意许晴抽她的那一下,反正也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
“不用等,一会儿那人就会追出来。”
许晴很淡定地走着路,果不其然,一会儿果真有人追了过来。
“等等,你为什么帮我?”
果然是那个他们要找的人,周子域暗暗感慨一下,不愧是许晴。
“你叫什么名字?”
毕竟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人如果跑了不知道该怎么找他。
“张飞。”
三人便去了赌坊附近的一条小巷,好商讨接下来的事。
“刚刚在赌坊外你让我押你,可你只赢了这一局,不会是靠运气吧?”
张飞试探问道。
“哦?这么说阁下也靠运气投到过六个一?”
许晴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明显是准备同这人动手。
“自然是没有,实话说了吧,你这赢钱的法子我也想学,你既然找上了我,就说明你们对我感兴趣,我也不隐瞒了,前些日子迎客来的事确实是我干的。”
周子域和许晴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肯定,张飞果然是那个人。
“要是你将法子教给我,我便随便你们处置,只要给我留条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