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是当面对司徒沛致谢的。

“谢谢司徒教授，我花了大半年的心血研究这个。”姜瓷感慨颇深地说道。

“放心吧小姜，课题的内容，我一个字也没看，我看题目应该是你的。不知道怎么就躺在我的邮箱里了。”司徒沛说道。

其实，姜瓷心中有了点儿眉目，她觉得，八成是周江偷的，司徒沛是他的导师，他把课题偷过来给司徒沛教授，到时候，师生两个人一起研究，研究下来了，就是几十万甚至百万奖金。

姜瓷多少有点儿不待见周江，但是，这只是她的怀疑，她谁都没告诉。

但是，显然司徒沛也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他找周江谈了。

司徒沛看周江的眼神，都是很有内容的。

“小周，做学问得先做人，你知道吗？”他语重心长地对周江说。

周江迅速就明白了司徒沛教授说的是什么，毕竟最近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他偷了姜瓷的课题，给了自己的导师；

也有人说，周江追人不成，想让姜瓷难堪。

“您这样认为？司徒教授？”周江手放在背后，身子挺得很直，一脸正气地问司徒沛。

“总之，这件事情不能有下次，知道吗？如果是下次，我会跟你责任导师申请，退掉你这个学生。”

周江脸上一层阴影，他紧紧地闭了闭唇，大概姜瓷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秦青干的，但是秦青为什么这么干，他不知道，他和秦青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可他并没有抓住秦青偷课题的证据，不是吗？

他没有盲目指责秦青，只能一个人承受着全校的指指点点，终于，他忍受不住了，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服兵役活动。

曾经的他，辉煌清白，学习好，美术好，篮球打得更好，什么都好，可是一朝，他的身上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他百口莫辩，他也懒得辩，他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让导师误解，被心里的女人误解，他生不如死。

周江是一个有风骨的人，他要离开学校。

他把这个决定跟方阿姨说了，方阿姨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但周江说，他已经决定了，要去！

……

半山别墅。

方阿姨做好晚饭，晚饭上桌了，陆禹东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开云和她聊天。

“怎么了，方阿姨？”开云推了推她。

“我家里，你的大哥哥，不听话。放着书不读了。”

“唔，大哥哥要退学吗？”开云不大懂。

“不是。他要去当兵。当兵有什么好，还得休学。”

“休学是什么？”

就在开云问七问八的时候，陆禹东回来了。

“爸爸，方阿姨哭了，你快劝劝她。”开云对陆禹东说道。

“怎么了？”陆禹东一边去洗手一边问，“吃饭说。”

三个人都去了饭桌旁，方阿姨就说周江要去当兵，至于为什么当兵，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

“我和他爸还都指望他早点找个好工作呢，他就这样。”方阿姨说道。

陆禹东直觉，这件事情跟姜瓷有关，否则，周江不会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