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被奶奶几句话说的有点可怜起某人了。
专门去了一家自己很喜欢的中餐厅点了几道菜,打包好拿到了凌氏集团楼下。
高耸入云的大楼里人人都在忙碌着,这会儿正好是午休时间,季语儿想了想还是走进了电梯。
凌熠川的公司她来的次数并不多,不过对基本的路线还是熟悉的。
熟练的按下楼层看着数字一节节往上跳,她心里盘算着等会儿看到凌熠川该怎么跟他说。
干脆就说是奶奶让她送来的好了,这个理由听起来最充分。
电梯门一打开她拎着手里的饭菜正要走出去,却看到旁边电梯有个人比她先几步出去,手里好像也拎着吃的。
“凌总,我特意去之前你最爱的那家餐厅给你订了餐,我还让他们用保温袋装好。”
季语儿又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一道甜腻腻的女声,看见白馨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碰到凌熠川面前。
“我看你中午状态就不太好,再怎么忙也要注意身体,不吃饭可不行。”
她一个人说了半天凌熠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可能是有点发烧了,现在需要一粒退烧药。
在他眼里白馨像是被自动虚化了,甚至都没太听清楚她后面说了些什么。
“夫人?”华容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抬眼看到季语儿正想他们走过来。
这两个字也让凌熠川瞬间抬起头,眼神直接越过白馨看向她身后的季语儿。
“看来凌总在公司不缺人关心,奶奶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季语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跟平常一样。
“你怎么来?”了
白馨的手里还捧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餐食,可凌熠川直接越过她朝季语儿走了过去。
华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伸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吧。”
以前在季语儿这儿吃过瘪,白馨心里不服气,也不敢说什么,咬了咬嘴唇站在一旁并没有立刻离开。
“奶奶担心你忙得忘了吃饭,非要让我把这些东西送过来,好了,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季语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要走,凌熠川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还有件事。”
“什么?”季语儿回头看着他,他的手心温度高的出奇,办公大楼里中央空调一直控温在二十六度左右。
他手心的温度让季语儿觉得甚至有点烫,看他的脸色也有些不一样。
凌熠川正要开口说话,季语儿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凌熠川也是自己刚刚才意识到他好像有点发烧,连华容都没察觉到。
季语儿也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好像有点太自然了,把手缩了回去:“先吃点东西再吃点退烧药,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推一推。”
分明是在平常不过的几句家常话,可看在白馨眼里简直是她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的程度。
“华容,去把药箱拿来。”季语儿说完又拿起桌子上的饭菜走向凌熠川的办公室。
刚刚还一心只想着出去办事的凌熠川竟然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走了回去。
全程两人都没有看过白馨一眼,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被人当成空气一样无视吧。
“任天明已经被带回来了。”
一进办公室凌熠川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季语儿,毕竟这件事情跟她有关也该让她知道。
果然季语儿已听到任天明的名字立刻转过身来:“你也在派人找他?”
凌熠川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自己走过去把饭菜取出来,刚才他明明一点都不饿,怎么看到季语儿送过来的饭就觉得饥肠辘辘了呢?
“他之前在a市待过一段时间,也就是我们过去出差的那几天。”
季语儿从来没想过凌熠川居然还在调查这件事,甚至还把任天明给找回来了。
“难道你去a市不是出差,是专门为了找他?”
“出差是主要的事,找他是次要。”凌熠川安静的吃饭,顺便让季语儿认清了现实。
也是,他就算要帮她查这个人也只是顺便而已,怎么可能专门为了她做这种事呢?
“夫人,退烧药。”华容这时把退烧药也送了进来,顺便看了凌熠川一眼:“凌总,我给超哥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在酒店等消息。”
“他们在哪个酒店?”虽然华容嘴里没说他们究竟是谁,可季语儿差不多明白一定是任天明。
她想要弄清楚任天明对她下手究竟是沈蓉香的意思还是南凤柔。
虽然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季语儿不想错过任何一种可能。
毕竟沈蓉香就算再恨她,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一旦暴露她就绝没有再翻身的可能性。
再季语儿的印象中沈蓉香虽然有些野心,可也绝不会轻易这样冒险。
华容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凌熠川,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的位置告诉季语儿。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你先坐下。”熠川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咳嗽了两声擦了擦嘴。
华容连忙把退烧药放在他手边:“医生说过吃了这个药最好睡一觉,基本就能退烧了。”
“对,你留下来睡觉,我先去看看。”季语儿现在很不得对任天明严刑逼供,可现在是法制社会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何况如果凌熠川跟她一起去了,她又怎么好问任天明凌家有没有让她对她做些什么?
可最后凌熠川也没有给季语儿自己单独一个人去见任天明的机会。
在车上退烧药很快起了作用,凌熠川昏昏沉沉睡过去靠在了季语儿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太消瘦,枕着有些硌脑袋,可也比没有好,凌熠川皱了皱眉头,看来需要把她喂胖一点。
季语儿此时脸上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可还是默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能让他靠得更舒服点。
“你之前就知道他会对你做点什么?”凌熠川低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季语儿的耳边响起。
“你不是睡着了吗?说梦话?”
“闭着眼睛休息而已。”
“那你干嘛靠我肩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季语儿故意往旁边一躲,某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