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轻了县衙,却没想到那捕头却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推测凶手一行人势必会重回作案地点,果不其然,他们在孙兴家附近发现了扶渊几个。
只是功夫不济,追不上他们,又让他们给逃了。
王捕头深知若就这样放了他们,必定后患无穷,可这些狡猾的人就像在城中活了一辈子的耗子一样,滑得很。知道入夜,他们才在渡江的码头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谁知这群人竟脱了外袍,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大江里。
至此,王捕头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有属下问他还要不要追,他看着眼前毫无波澜的水面,摇了摇头。眼前的他吩咐人把那几件衣服捡了起来带回去归案。
他们三人在水里泡了一阵儿之后,终于在月至中天的时候扒上了一艘小船,往对岸去了。
对面是个小村子,与江对岸的金缕镇遥相呼应,叫翠缕村。
小舟行的慢,晨光熹微时才到达了对岸。
田水月她们果然就在那里。
就在渡口等着他们。
“怎么不找个落脚的地方,”扶渊看了心疼,握住田水月为他披衣的手,“在这儿等了一夜?”
“我们也刚来,吴姐姐带着我们在村里找了落脚的地方,”田水月抽回手,“回去再说。”
吴钰见了徐西坞,却不似田水月那般欣喜,用一种近乎凝重的目光注视着她。
徐西坞也用一种类似的表情回望她。
“怎么了吗?”扶渊也察觉出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吴钰看了看徐西坞,才道:“上神,这地方……不大对劲,咱们先走为妙。”
“行,”扶渊点点头,“咱们的货呢?叫上镖局的弟兄们,咱们这就走。”
吴钰听了,却羞愧地低下了头:“……叫、叫人扣住了。”
这事是她自作主张,扶渊若追究,那责任定然是她身上的。问题是,如今追责无用,可她也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补偿。
扶渊听了,一顿,安慰道:“没事,姐姐做得对,刁民总比贪官好对付。这其实都怪我思虑不周……”
他环视一圈,才问:“诶,十五呢?”
“十五和御林军的于大人,都被扣住了。”田水月道,“算是人质。”
听到这儿,连徐西坞都忍不住皱了眉头:盐丢了,他可以带人去抢回来,可这……连御林军的人都能扣住,这到底是什么刁民?
“咱们现在有多少人?”扶渊问。
“除了于大人与十五,殿下给的人与镖局的师父都在。”田水月道,“只是十五在他们那儿,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扶渊勉强理清头绪,正想找个清净地方坐下来自己想想对策,就看见村子里面来了一群人,各个身材魁梧,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锄头,三四十人浩浩荡荡地朝他们走来。
“公子小心。”徐西坞抽出刀来,把他别到身后去了。
“看来有必要谈谈,”扶渊在他身后道,“我也不在乎那几石盐了,人没事就好。”
“上神,”吴钰也被徐西坞护在了身后,用一种扶渊看不懂的眼神对他道,“他们要的不是盐。”
【作者题外话】:今天凌晨听到了什么东西挠木头的声音,疑似有耗子,也疑似是我神经衰弱(晚安,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