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卡美拉第一法官的阿克曼阁下,除了那把让贵族们愉快的、能定生死罪恶的十字槌,最让圈内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那个专门送别人帽子戴的、绿油油的小爱好。
毕竟跟跟大法官探讨过床上艺术的人.妻,手牵手排起队来,可绕卡美拉城一圈。
然而,就是这样的阿克曼阁下,爆出了不可思议的大新闻:
留恋人.妻花丛的他,竟然拒绝了一大片森林伸出的橄榄枝,毫不犹豫地表示,虽然但是,感谢女士们厚爱,可自己已经遇见了真爱,就不便再给各位的丈夫送温暖人心牌帽子了。
以至于冬季来临的先生们,突然脑袋少了点什么,甚至觉得头顶有点凉。
这就引起了贵族们的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让阿克曼阁下有如此强烈的反差变化?
甚至有有钱有闲的不知名土豪,花上万金悬赏,只求一副阿克曼阁下私藏在家中的美人画像,结果被阿克曼知道了。
那位向来圆滑不留把柄的大法官,竟险些直接同对方翻脸。
这就愈发催人挖掘真相。
连亚瑟·潘多拉贡也不能例外。
夜里,饶有兴趣地将那纸情报看完,放到一边,金发的青年右手撑着额角,微微笑地看向身前擦拭剑刃的骑士,语带好奇。
“处理完阿克曼之后,顺路去看看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如何?塞西特。”
塞西特的指尖抚过冰冷锋芒,抬眼看了对方一眼,略微困惑:“你想杀她?”
他是行走在卡美拉城的无名刺客,被光明神廷在整个大陆通缉的叛徒,为了不留下任何线索给追杀他的庞然大物,自然是不能叫人轻易看见的。
除了即将被送去被神审判的亡魂。
想也不想,塞西特干脆利落地摇头拒绝了:“她并没有利用阿克曼作恶。这违反了我的规则。”
“果然不行么……那换成‘将她带到这里来’如何?”
塞西特微微蹙起眉:“我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但也不会帮助你的谋划。亚瑟,我不是一个政客,也并非你的属下。”
亚瑟半是玩笑、半是遗憾地叹口气:“顺手的事而已,塞西特你还真是固执又死板。这一点倒的确是很‘骑士’。”
随后话锋一转,他笑眯眯地摊开手,剖析起情报。
“我查过了,那位‘美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与阿克曼接上的头。我可不信那位比狐狸更狡猾的阁下,会如此鲁莽而盲目地坠入爱河……太不自然了。比起‘爱情’,我更倾向于,他的身上出了问题。”
塞西特平静地总结:“你怀疑她。”
“如果是误会一场的话,在我手里也比落到其他人的下场要好。”亚瑟耸耸肩,“你知道的,全城的先生们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品尝一下将阿克曼迷得晕头转向的宝贝的味道。这可是胜利者的荣耀勋章,权贵用于炫耀把玩的珍品。”
他挑了挑眉,祖母绿的眼睛沉着冰冷却剔透的暗色:“而他们,恰巧热衷于分享。”
“分享”这两个字,可以代表很多意味。
这段时间的打工,也让此前就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圣骑士,明白了更多贵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所隐藏的丑恶污秽。
塞西特低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握住剑柄、白皙依旧的手,鼻尖却依然萦绕着血.腥的铁锈味,泛着糜.烂的甜香。
这些早已习惯的东西。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秉着‘万一那是个无辜者’的想法,将她带过来——亚瑟·潘多拉贡,你想驯服我。”
亚瑟没有否认,笑得温文尔雅:“你想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而我能提供你庇护,能照顾好梅琳,英兰也需要一位英雄。大体上,我们的利害一致。为什么不呢?”
寂静的夜里,塞西特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反手背好剑,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合作愉快。”
塞西特会将那位美人带到这里的,亚瑟清楚这一点,但同样——
他目送骑士的背影融入黑暗,十指交叉抵着下颌,幽幽叹了口气:“多么锋利的一把剑,真好啊,如果我也有就好了……可惜,已经有主了呢。”
那把剑上已经刻下了另一个名字了。
但没有关系。
亚瑟愉快地弯起眼睛,指尖擦过桌上花瓶里含苞待放的星辰花,又在如何压榨骑士的计划书添上一笔。
——把剑的主人留下来,就可以了。
“快点出现吧。星辰花的花期很快就要到了……梅琳。”
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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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美人”、正在吃香喝辣的伊缇本缇,并不知道,她抓得幸运大款很快就要凉凉,并且自己也要变成修罗场的当事人。
抱歉,断更这么久。
因为最近刷到的新闻都太糟糕了,我自己是很容易受到别人情绪影响的类型,心情低落,写不出快乐沙雕的感觉,总觉得不对味,这章也是写了删、删了写,熬出来的。
虽然不是湖北的,但是邻省,挨得停进的,最近家附近的小区也出现确诊病例了……怎么说呢,祝大家全家身体健康吧。
一定勤洗手,少出门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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