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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吐蕃侵扰

一晃薛尚成亲已经大半年,节度使心疼女儿,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节度使这里没这一说。

薛尚和凤娇时常回娘家。凤娇可是节度使夫妇贴心小棉袄,小棉袄隔三岔五地要回家。

薛尚府邸和老泰山家相隔不远,休沐时候薛尚携手妻子回娘家。

薛尚老哥一个,凤娇没有姑舅公婆,家里又是仆役成群。夫妇两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薛尚在老泰山面前,从来不掩饰他对凤娇的贴心和爱恋,对风娇他事必躬亲。

姑爷愿意吃羊肉,水煮羊肉,女儿喜欢吃火锅。老泰山备下美酒佳肴,等待夫妻两回娘家。

李固言有三子,大儿子李坚,身体羸弱。二儿子李明弃武从文,三子李福时年六岁。

三个儿子中李福最得李固言欢心,尽管年幼,但性格才气最像父亲。

大儿子李坚自立门户,节度使府邸旁边一座宅院就是大儿子李坚住所。

女儿回来,母亲差人把儿子一家叫来。李坚身体羸弱,在节度府衙挂个名,在家养病时日居多。

凤娇在母亲眼里就是小娇娃,尽管已经嫁做他人妇。在母亲身边,还是会偎依到母亲怀里撒娇。

“娇儿,看看娘给你准备什么?”

母亲看到女儿花容月貌越发水灵,母亲心里

高兴。招手让女儿到身边,凤娇轻移莲步,偎

依到母亲怀里。

“凤娇,姑爷对你好,我和你父亲很欣慰。

薛尚家里不知旁系直系还有何人?女儿给薛家添丁进口也是你分内的事”

母亲铺陈开一块布料,给凤娇看,预备给小外孙做衣服的布料。

“母亲。”凤娇害羞,伸手环住母亲脖颈。

“都要当娘的人,自己倒像长不大的孩子。”母亲轻轻抚摸她的秀发,爱怜地说道。

娘两说体己话。“女儿,月事来了没。”

“嗯。”凤娇点头。

成亲大半年,没动静。母亲替薛家操心传宗接代的事,一年没动静,就得找大夫看看。

薛尚和凤娇还是新婚燕尔,子嗣的事情凤娇没提上日程。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所以母亲的心思她还不能了解。

大儿子一家人过来。儿子李坚廋得皮包骨,常年咳嗽,睡眠不好,眼圈是黑的。

媳妇身体微胖,丈夫身体不好,媳妇也是一副苦瓜脸。

家里常年是熬中药的味道。女儿一岁,会吃饭就喝药。

媳妇的面色很少有晴天时候。只能怨自己命不济,嫁给一位病秧子夫君。

看到凤娇和薛尚佳偶天成,两人又是如胶似漆的恩爱,不免心里羡慕且嫉妒。

女儿是掌上明珠,连带得寒门女婿都是座上宾。儿子反倒不如姑爷金贵,心里又有些愤愤不平。总之心里就是不舒坦。

凤娇赶上前去叫嫂嫂,接过侄女抱在怀里。嫂嫂却是一副欠账脸。凤娇嫁作人妇,倒是理解嫂嫂苦衷。

饭菜上桌,刚出锅的羊肉直冒热气。薛尚先顾及妻子,热腾腾地火锅热气扑面。

薛尚菜是菜,肉是肉,给妻子夹在盘里。就差喂到嘴里。薛尚做这些泰然自若。

并没因为服侍妻子而有些许不自在,尤其是在李家众人好奇目光注视下,动作行云流水,娴熟至极。

显而易见在家没少练习。凤娇都被众人看得挂不住脸。

薛尚:“夫人,请用。”又环顾众人说:“岳父岳母,二老请用餐。”

大舅哥取笑他说:“我这妹婿就差吃饭不能替凤娇代劳。”

说的凤娇粉面通红,薛尚不以为意,“我唯恐委屈夫人。”

凤娇羞得低下头。将军看到女婿打心眼里疼爱女儿,女儿成婚后越发水灵娇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冬季衰草连天,白雪覆盖,牛羊牲畜草料不济。吐蕃地区下了两场暴雪,牛羊牲畜冻饿而死不计其数。

吐蕃经常派小股骑兵过境偷袭,到附近村镇烧杀抢掠。

冬季天黑得早,一股骑兵趁着暗夜掩护,摸进边境线附近一个村庄。村庄里炊烟升起,正是晚饭时间。

吐蕃骑兵给马套上面罩,兜住马嘴,不让马匹发出声响。村里的狗听到马蹄声声,接二连三犬吠一片。

村民听到犬吠声不同往日,青壮年手拿棍棒铁镐出来查看。

此时吐蕃骑兵已经摸进村里,逢人就砍见人就杀。跑得快的,捡一条命回来,跑得慢的丢了性命。

跑回去的人,关好门窗,任凭外面鸡飞狗跳,也不出来。

吐蕃人如入无人之境,家禽、牲畜、粮食,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把他们眼见的东西都打包带走。

看门护院的狗,追逐吐蕃人狂吠撕咬。待看到自己同伴被吐蕃人的弓箭射杀后,它们远远地跑开去,站在远处对着入村的强盗大叫。

直到外面的喧嚣趋于平静,村民才胆战心惊地陆续出来。查点自家财物,找寻自己亲人。哀嚎痛哭声回荡在漆黑的夜色里。

一年辛辛苦苦的劳作收成,被吐蕃人劫掠去。后续的日子怎么过!

吐蕃人满载而归,兴奋地忘记隐藏行踪,不虚此行回去可以论功行赏。得意就会忘形,忘了是在大唐地界。

薛尚带领一队人马巡边,听到有吐蕃人在讲话,断断续续随风飘来。

薛尚令士兵熄灭火把,准备好绊马索守株待兔。

吐蕃人看到前方黑乎乎一堆,怕暴露行踪不敢点燃火把。

几人在前面探路,策马跑过来。后面的人紧随其后。前面的马匹纷纷栽倒,马上的人摔下马去。

前面的马倒下,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抢上前来,黑灯瞎火的,队形就乱啦。

吐蕃人没想到在这里和唐军狭路相逢。他们用吐蕃语言喊道:“保护公子。”

吐蕃人马匹上拴着鸡鸭鹅粮食等,得手之后正准备凯旋回去,没想到和薛尚迎头碰上。

两边的火把同时亮起来。薛尚这边有五十多人,吐蕃有百十来人。吐蕃人仗着人多,不打算绕道走。

吐蕃阵中有一位穿银色锁子甲的小将格外引人注目,吐蕃士兵紧紧护住他。

薛尚心想好我把他拿下,擒贼先擒王,一拍马,他冲小将去了。

小将手持双剑从阵中迎上来。薛尚乐了,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这一乐,对面小将苹果似的脸蛋带了几分恼意,哼门缝里看人。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

他用汉语严正声明:“唐将,休要把人看扁,小爷的本事只怕吓到你。”

薛尚想逗逗他,“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休得口出狂言。”

小将也不示弱,“我看你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你回娘胎回回炉再出来。”

这位小将哪里是握剑的手,拿绣花针差不多。

薛尚一枪把他手中剑挑飞一把,旁边吐蕃士兵想要帮忙,张兴等哪给他们机会。

张兴等人将小将和他手下分割开来。吐蕃人干着急,靠不上前。

“小子是不是早晨没吃奶就偷跑出来?小心回家你娘打你屁股。”

薛尚手舞长枪,嘴上说个不停。小将手中另一把剑也被薛尚挑飞出去。小将的眼睛蒙上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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