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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唯一换好衣服后精神明显提高了不少,也没有恹恹欲睡那种疲惫感了。
棉纺睡裙是无袖的,很宽松,长度过膝而已,并不是很长,收腰倒是将她那纤纤细腰轮廓勾了出来。
祝唯一上身里面是空的,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并不好受,肩带是绑带类型的,扎起来就跟吊带睡裙无二。
镜子里纤瘦的身影上,手臂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很刺眼。
祝唯一抬了抬手,手臂上那股酸痛感再次来袭,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格外苍白,祝唯一也就放弃了挣扎,移步推开门,捂着胸口走了出去。
在经过衣帽间时,一个不留神重心向前倾去,祝唯一直接跪倒在地,捂着胸口面露惊讶还没回过神来。
在衣帽间外倚着墙思忖的温衍白听到动静,想也没想就走进来了,看到跪倒在地的祝唯一,胸口再次狠狠揪了下,扶起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祝唯一愣了下,抬眼看向他,圆润的鼻尖泛着点淡粉,“肩带,系不了。”
女孩微弱的嗓音声线有些低,像是在娇嗔。
温衍白心里顿时软化成一滩水,看了眼祝唯一手臂上那些痕迹,又是眸色一紧,他弯腰抱起,将祝唯一放到床上,床单他刚换过,被子也是如此。
他喉间紧了紧,“我帮你系。”
祝唯一犹豫了下,她本来也想拜托温衍白帮忙的,微微颔首朝他笑了笑,“好。”
祝唯一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掌,明显感受到温衍白坐在她身后,那块地方陷下去,肩膀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让她身躯忍不住颤了颤。
这时,他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以后不要跟别人随随便便动手。”
肩上的绑带系好,温衍白攥住她那只紧张微攥的右手伸进自己衣摆,“祝唯一,我也可以保护你,五年前我见过你蛮横无理的样子,现在我依旧可以接受你所有的骄横。”
祝唯一微怔,转身抬眼看向他。
“但是我不可以看到你受伤的样子,知道吗?我会心疼。”他眼眶泛红,手掌里包裹着那只嫩白小手。
祝唯一皱了皱眉,呆愣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盯着温衍白的俊颜,好半天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咦,你好煽情。”
温衍白:“……”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少女软糯的声音贯彻脑海,在耳边辗转回响,“温衍白,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的脸,也有点喜欢你。”
祝唯一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面前,抬起依旧有些酸痛的手臂环住他脖颈,借力直起身子朝他靠去,凑到他唇角亲了亲,满眼笑意,“上次你也亲我了,我们两清了。”
异想天开?
“祝唯一,你还不清的。”
温衍白右手从后扣住祝唯一的脑袋,噙住了她嫣红小嘴。
他笑了笑,啄了啄怀里女孩的下巴,望着祝唯一那双清澈迷离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耳边厮磨,“谢谢媳妇儿的不杀之恩。”这句话祝唯一听课后莫名的想笑,羞怯地朝他怀里供了供,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搁他肩上,腰上横着少年的手臂。
即使面色绯红羞怯得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故意说了句,“狗男人。”
温衍白语气平淡,地回了句“嗯。”
温衍白眸底藏不住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着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能不能再喜欢我一点点?”
“我才不要喜欢你。”祝唯一两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下巴搁在他肩上,垂着眼帘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
温衍白不敢碰她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地方,裙子背后是扣子,有些低,还是有少许的淤青,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也都是极致放轻着的。
祝唯一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时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干净清澈的眼睛氤氲着水雾,有些迷离。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啊。
凡事得慢慢来,不可以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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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是中午饭点的时候来的温衍白家里,拎着两大袋东西,进门倒也不是很拘束,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家常的事情般,“这是给一一熬的汤,这些衣服我先放这个,还带了点药,你给她抹抹就好。”
温衍白恰好在厨房,收拾了下就出来,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
“你也是个好孩子。”祝母放下东西,瞥了眼厨房温衍白捣鼓的东西,再看向温衍白,“最近先让一一住你这里,她父亲在家不方便。等你们学期结束我带唯一下乡一趟,津城近来不太平。”
温衍白怔了下,“祝叔叔是?”
祝母叹了口气,“年少时犯下的错罢了。”抬起头,“对了,你怎么不跟你家人住一块?唯一那孩子就跟我说过你是独居,一开始我还不信的。”
温衍白神色有些躲闪,“父母在外地。”
“这样啊,阿姨给你点钱,就当是你照顾我们一一的费用,麻烦你了。”说着,祝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包。
“阿姨,不用了。”温衍白蹙了蹙眉。
祝母直接将几张红色纸币塞进到温衍白手里,“你一个孩子在这座大城市里独居也蛮不容易的,听阿姨的话。”
温衍白感到有些无奈,推辞了去,“阿姨,我从小到大拿到的奖学金不在少数,参加数学竞赛拿名次也会有奖金,而且有空我会去帮我舅妈打理店里的一些事。不用担心。”
从眼神里看出祝母是什么意思了。
“这……”祝母感到有些惊讶,也难怪夏汁那孩子总是温学霸温学霸的叫着,还真是个学霸啊!
“这样啊。”祝母默默地收回了钱,“唯一在哪?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温衍白伸手指向了自己的房门,“准备睡了四个小时,阿姨你脚步放轻点。”
“好的好的。”祝母扬唇笑了笑。
这女婿不错,长得高高瘦瘦的又帅,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成绩也好,对他们家一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