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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她选择了割腕自杀

甜品师为了掩饰尴尬讪笑了几声,“夏小姐的朋友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很老土的搭讪方式,祝唯一不以为然,“以前是弹钢琴的,你可能在电视里看到我过我。”

因为她首次登台演出时就收获了不少的粉丝,面对那种混乱杂七杂八的吹捧声,听多了便开始提不上澎拜心理。

“原来如此。”

甜品师住了口,不再有更多的过问。

夏汁临时接到了主编的电话,原因是小有名气的作者对人设图不满,说是男主身材比例有问题,可是作为一名插画师,夏汁受过专业的人体训练,又怎么会在人体比例上出错误。

夏汁挂断电话走进里屋站在门口,看着单独忙活的祝唯一,“一姐,主编临时找我有事,我先打车回去了,买的衣服我给你放服务员前台那里了,等会你报我的名字拿就好了。”

祝唯一正为巧克力酱怎么涂抹修饰而发愁,直接敷衍了夏汁,“去吧去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家。”

得到了祝唯一回答,夏汁将东西寄放在服务员前台那,出了蛋糕店抬手拦了辆租出车。

下午五点钟左右,祝唯一才在甜品师的指导下完成昨晚完整的蛋糕,造型跟市面上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这也是一片心意。

看着自己忙碌了一下午做出来的蛋糕,不管模样与味道如何,这是她人生当中一次新的体验,她会感到很满意。

经过服务员打包,备好纸碟和勺子、一小包蜡烛,祝唯一在前台拿到了夏汁寄放的衣服礼袋,走出甜品店时,这才发觉外面的天气很糟糕。

雾蒙蒙的带着点潮湿,天空洒落倾盆大雨,这个长街车辆变得有点堵塞。

公交车站空无一人,但公交车司机到了站点还是会停下车来。

祝唯一出门前就穿了件很宽松的卫衣,超短裤,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被白丝袜紧紧包裹着,背着个巴掌大的包就出门。

祝唯一将卫衣帽子扣在头顶上,冲进雨里站在公交车站牌那等下一路公交车。

雨势没有丝毫要减小的趋势,大概等了十来分钟左右,祝唯一只好打电话给夏汁。

似乎夏汁那边很忙,说话语速很快,“一姐,你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我现在修稿子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我……”这边下雨了。

话还没说完,夏汁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祝唯一看着灭屏的手机,下雨天很应景,负情绪猛地从胸口处涌了上来。

她祝唯一何德何能遭受过这种罪,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会亲自去动手做蛋糕,还买那种仅几块布料的衣服。

雨滴迸溅在地面,溅起的水渍毫无意外浸湿了祝唯一的白色丝袜,黏在小腿处,很不舒服。

大街上车水马龙,疏通了些后车辆行驶的速度又回归到了正常。

正当祝唯一往旁边歪头看去想试图看下一站公交车何时来,一辆迈巴赫悄无声息从她眼前晃过。

忽的,祝唯一目光便被吸引了去,她顺序看起,整个人身体霎然僵住。

车窗开了一小半,祝唯一还是看到了低头看电脑的男人,而他身侧,坐了的是……唐冉。

祝唯一忽的笑出了声,后腿了几步,不带任何一犹豫地将手里的东西如数丢进了垃圾桶中,转身冲进雨幕中,再次来到了那家甜品店。

难怪……温衍白近日对她那么冷漠,亏她还想着买那种东西缓和他们夫妻生活。

在这场婚姻中,她怕的不是她二婚,而是当她把真心掏出来的时候,一文不值地被人狠狠地丢在地上。

她站在舞台上倨傲俯瞰终生,在她的专场,她便是王。

唐冉……唐家二小姐,身娇体弱,惹得上流富豪圈内众大少的倾慕。是个男人都喜欢崇拜自己的女人,柔柔弱弱的也不会嫌弃他的不是。

而祝唯一性格就是那种直来直去,活得没心没肺身边也从不挂个拖油瓶,桀骜一生,有何不可。

可是她真的输了。

输给了年少时的一时欢喜。

迈巴赫车内,温衍白突然抬起头来,后边似乎有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似的,下意识往回看,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于祈开着车,“boss,是有什么事情吗?”

“继续开车。”

温衍白收回视线,突然的心烦意乱让他看不进文件,于是便合上了电脑。

坐在一旁的唐冉一如既往穿这件单薄的白裙子,料子是批量生产较大众的雪纺。

“是碰到了什么熟人吗?”

甜糯的嗓音落下,车内顿时静默一片。

唐冉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窗外吹进来的寒风,咬着下唇攥了攥手。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温衍白睨着唐冉,漆黑眼眸像片汪潭,深不见底。

明明是个暴戾恣睢的男人,外表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好,温家联姻会在明天新闻爆出,不过温先生所说的话,可要算数。”

“合作愉快。”

“昭昭,爷失恋啦!你快点飞回来陪爷!”

不知不觉走到酒吧的祝唯一硬是订了个包厢,把自己罐得个烂醉,打开微信看到联系人那栏,才发现没了温衍白,在她的交际圈内能谈心的也只有夏汁和宋昭意。

宋昭意坐在电脑前修改着小说章纲,有些受不了手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便将手机挪了远点,对于祝唯一失恋的事情,少见多怪:

“一姐,这次又是谁甩的谁?”

祝唯一仰头又喝了口酒,“他把我绿了!”

“这温衍白怎么那么六六六噢?!”

“我,祝唯一,十岁就被称为钢琴小才女,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我会打架还能保护他,我还会赚钱,我肤白貌美仙女下凡,可他就是选择了那种娇滴滴的唐冉,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宋昭意听着祝唯一的话一愣一愣的,“温衍白?温学霸?”

“对啊,不是他还能是谁?!”

包厢内,祝唯一在茶几前席地而坐,桌面上占满酒瓶子,大部分已经见了底。

“砰”地一声,祝唯一又开了一瓶,也没拿着被子小口地喝,而是直接握着瓶身仰头就喝。

宋昭意听了后惊讶出声,“你怎么跟温学霸闹成这样?”

大概是在酒精的催化下,祝唯一没了平日里的敏感心理,“以前是我无理取闹,是我跟他闹脾气,可是我也抱歉了。你说……人为什么总是要纠结着一个人到过去不放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宋昭意虽是言情写手,在小说里写的情节环环相扣,可是现实生活中终究也是个不善言辞的成年人。

祝唯一作罢,“算了,你也不懂。”

没等宋昭意回答,祝唯一掐断了微信通话。

音响的音量仿佛是要冲破鼓膜,可是对于祝唯一而言,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消息。

“砰——”

酒瓶子被砸在地面上,碎片在灯光下折射着凌厉的光芒,祝唯一抬手抓起一块玻璃碎片,原本醉眼朦胧变得双目空洞。

仿佛回到了在m国的那年,难熬得让她透不过气,看心理医生接受药物治疗,最后还是扛不住突如其来的负情绪。

后来,她选择了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