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诸寒靠近她,双手握住她的柔弱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
“婉儿,你不心悦我吗?”
郑婉儿抬头看他,泪汪汪的眼睛里像极了一汪明泉,澄清透亮。
只见她双颊渐渐泛起一抹红晕,而后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
见她这样,楚诸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郑婉儿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只好作罢。
郑婉儿倚靠在他的胸口,听到了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的振动。
“婉儿,我俩既两情相悦,你为何不愿意嫁给我?”
郑婉儿眼神落寞,紧紧的抱着他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必定不凡,可我只是一个山匪的女儿,我配不上你……”
“你胡说什么!”楚诸寒对着她吼了一句,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霸道的说:“你是本殿下喜欢上的女人,我说配得上就是配得上!”
郑婉儿震惊的看着他,口中缓缓吐出二字:“殿下?”
她本以为他顶多就是个高官贵族,没想到身份竟如此的高,一下子就让她差点乱了阵脚。
楚诸寒被她表情取悦了,身为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没错,我便是二皇子。”
郑婉儿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想给他行礼,但是被楚诸寒阻止了。
“婉儿,现在你还愿意跟随我吗?”
郑婉儿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神里坚强与温柔交杂。
“我愿意,哪怕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只要是你我认了。”
“好!”楚诸寒目光如炬,“我楚诸寒定会好好待你!”
楚诸寒现在还未正式娶妻,身边连个侧妃都没有,为了正妃他就不能先纳妾,只能有通房。
而他不舍得让他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女人当一个小小的通房,只好将郑婉儿藏匿在一个别院里,得空便出宫寻她作伴。
渐渐的,郑婉儿的地位在他心里越来越重,他萌生了一个想法。
第二年春末,花儿千娇百艳,喜鹊在枝头唱着欢快的歌。
今天是樱珠出嫁的日子。
运威镖局人缘广,谢尔也是经商的,再加上还有一个举人弟弟,所以参加樱珠婚礼的人格外的多。
谢尔履行了当初的承诺,风风光光的迎娶了樱珠,光聘礼就有十八抬,风光之极震惊了半个沿金城。
人人都道露兰楼的老板掏空了家底娶了镖局的姑娘,并从中猜测樱珠的魅力,难免有些酸。
不过很快就有樱珠医治过的病人为她保驾护航,狠狠的怼了那些人一通。
“李大夫医者仁心,每月都免费为大家义诊,而且医术高明,不知多少人的病都是在她手下治好的!”
有人道:“可是她就擅长治女人的病,也不见得医术有多高超吧。”
“治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得?咱们大殷朝医女就少,医术好的更少,别瞧不起人。我可告诉你,听说那京都的安阳候夫人的病但是李大夫治好的,今天还来给李大夫添妆了呢!”
可不是嘛,自从那次相遇以后,安阳候夫人就很喜欢樱珠这个姑娘。
一方面是因为她治好了自己的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深入了解以后发现樱珠为人不卑不亢,也不趋炎附势,是个好姑娘,她也是真心喜欢她。
而且她十分看好温昀奕这个少年,认为他以后必有大造化。所以安阳候夫人更坚定了与她交往的决心。
所以在收到温昀奕递来的樱珠成亲请柬,觉得高兴就拉着女儿凌云蕊一块去了。
樱珠的婚礼算的吉时是午时一刻,安阳候夫人休息好后正好赶得上。
安阳候夫人身份尊贵,所到的宾客莫不好奇,但看到门口驻扎的侍卫又歇了心思。
樱珠出嫁缺一个全福之人为她梳头,而安阳候夫人积极的毛遂自荐,樱珠自然是答应的,好奇的凌云蕊也跟着母亲进去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安阳候夫人念着祝福词,仿佛回到了当初自己出嫁的时候。同样坐在铜镜面前,穿着红色的婚袍,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安阳候夫人想到以前的事,心里难免有些复杂。
她将梳子递给了樱珠的大伯母安芸娘,毕竟她是个需要人伺候的贵妇人,哪会给人梳发髻。
安芸娘负责她的发髻,而三叔何长生的媳妇刘果则负责妆容。刘果家里是做喜娘生意的,所以技艺十分娴熟。
凌云蕊在一旁看得仔细,时不时还跑到樱珠跟前去瞧,好奇的样子十分可爱。
最后还是安阳候夫人把女儿拉了回来,柔声数落她:“你个女孩子,不害羞就算了,怎么还眼巴巴的凑前去看?难道我的云蕊也想嫁人了?”
凌云蕊红了脸,嘟了嘟唇道:“我就是好奇嘛。”毕竟她身边也没什么嫁人的好姐妹,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新娘的屋子里看她们怎么准备。
“新娘子好了!”
安芸娘扶着樱珠起身,头上的步摇轻轻的碰撞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安阳候夫人看见她觉得一阵恍惚,连凌云蕊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樱珠身姿曼妙,成亲的婚服是谢尔特意请江南的有名绣娘定制的,不仅华丽而且十分合身更是衬出了她的好身材。
她脸颊微红,脸上洋溢着成婚的喜悦。唇角弯弯,眼睛圆圆,而齐全的妆容更是将樱珠的美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樱珠的气质一直都是淡淡的,温和的,而现在她却是明艳的,美的摄人魂魄。
凌云蕊率先反应过来,道:“樱珠姐姐你平时该多装扮一下自己,这样多好看啊!”
樱珠的大伯母安芸娘也说:“是啊,这样多好看啊。我保证今晚谢尔掀开了你的盖头绝对走不动道!”
樱珠和未婚的凌云蕊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而安阳候夫人和其他几个妇人则是偷偷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