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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恶惩

第一百一十六章:恶惩

顾思年没有被送到安家,而是趁着昏迷,被直接送到了监狱里,典狱长特地从床上爬起来安排,折腾得值班狱警忙得很狼狈。

所有人对于这个没有走程序直接送进来的昏迷男人都没有什么好脾气,要不是是上级直接下命令,还真不愿意这样麻烦,直接找个扔到操场对付一晚也就成,结果现在半夜被叫醒,关键还讨不到好,临走前几个不怎么高兴的狱警踹了他好几脚。

谁都不知道,这样安排,是安父和上级商量好的。

第二天宁小安早早地醒了,天光微微明亮,摸起手机,才知道六点差不多,他想着赶快回家省得安父安母担心。

他强行无视生理情况,想着睡裤够宽大,自己也不会那么羞耻,坐起身要起来时,却扫过何岁的睡颜。

没有痞气,只有安静乖巧,眉头轻轻蹙着,似乎在做噩梦,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又可爱的何岁。

他俯下身,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悄声说:“早安……”

宁小安确保自己穿衣服出门,都是安静小心的,自以为没有吵醒他,却不知道他转身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睁开眼,抚了抚被亲过的地方,苦笑。

欲望加上生理,他能拿这只妖精怎么办?

余净也早起,想来接宁小安,顺便拿点东西去医院,宁小安不肯,但是余净已经把车停在了楼下,宁小安也只能不怎么情愿地坐上去,一路上数落他这样做顾依依该有多心疼,余净笑而不语。

两个人一起回到安家庄园后以为安父安母还没有睡醒,他们两个轻手轻脚地想各自回去,假装昨晚发生过的灾难一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可刚打开别墅大门,就看见沙发上端坐着的衣冠整齐的安父安母目光深沉地看他们。

这就是一个做完坏事却被抓包的现场。

“爸,妈,早上好。”宁小安强行做出很自然的模样,顺便还伸手擦了擦汗:“刚刚我去跑步了,真热。”说着还扯了扯领子。

宁小安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简陋,跟闹着玩似的,不用戳就破了。自己儿子还没回家,干了什么,他们能不知道?

安父安母难得脸上情绪破裂,安母直接丢给他小小的白眼,安父的眼神转了转,没有落到宁小安的身上。

宁小安假装很淡定,其实内心慌得一批,扯来扯去,觉得自己假得厉害,可又不敢停下来,怕会更尴尬,等到自己快做完一套伸手操,安父才开口。

“这是这些年我搜集的顾思年犯罪的证据。”安父把一摞档案袋放在桌面上:“你们要是想让他得到惩罚,这些够他吃枪子了。”

“您们怎么知道?”宁小安停住手,表情僵硬。

安父安母怎么知道他们对顾思年的想法,似乎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会不会后一批人就是安父安母派来的?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宁小安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预感,预感到安父安母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傻孩子,你用着安家的人,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最近那些事?”安母娴静,温柔的眼睛里有一湖微动的涟漪,她开口:“依依是个好孩子,记得接回来住吧,在医院总比不我们家。”

“依依可以来我们家住?”宁小安惊讶又兴奋,转身看余净,果然他也是雀跃开心的,没有表情的眼睛在不住弯起,很好看的弧度,几分恋爱的感觉就在里面了,空气里全是爱情的酸臭味。

宁小安撇撇嘴,看见余净刚刚和顾依依谈起刚恋爱一天就已经这么酸臭了,那么再接到安家来,岂不是处处都是酸臭味?还离自己那么近……他可能会被毒死。其实,事实也是如此。

顾依依和顾母当晚就住进了顾家庄园的客房,余净亲自收拾床铺,怕她饿了还做夜宵(没有宁小安的份),每天和她一起散步运动,手一天不牵就会痒似的。还偶尔在吃饭时,花园里玩闹,忙碌时来个眉目传情,顾母也被余净哄得一愣一愣的,似乎直接接受了这个女婿,基本上各种有毒的酸臭味充斥着顾家庄园。

宁小安真的快被毒死了,他往往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见某两个人的狗粮满天飞,怎么躲就怎么躲不过。

宁小安一整个人都不愿意在家里呆了,最后还是何岁收留他。

他和何岁更也黏得厉害了,一个小时不见,他就出奇地想他,他才知道原来恋爱会上瘾。。

几个人忙忙碌碌了好几天,才和律师做好了交涉事宜,人证物证俱在,顾思年没有办法逃脱。

顾思年就好像一块投入湖水中的石头,湖水漾起来又平息下去,石头却什么都失去了。

顾思年刚进去第一天,就收到了警局的逮捕令,法院直接发给他传票。

宁小安和余净动用人脉,不断把审判时间缩短,最好下一秒就判死刑。

不过,最后顾思年到底还是没被判死刑,虽然他插手的毒品贩卖的相关数据触目惊心,已经不是死不死,而是死几回的问题了,再加上家暴,重婚,囚禁等等罪名,他在法庭上就应该当场受刑。

他的名声也臭了,首先作为上流社会的一员,其实重婚很正常,但是被拿出来放到法庭上的就他一个,还家暴,赚得钱也带着血,带着脏污,所有人对他摒弃得不行。

顾氏也因为他,一夜之间股价暴跌,好几个项目废在半途中,董事会连夜商议,把他踢出了局,再把所有罪名和账面都推到了顾思年身上。

顾思年这些年近乎垄断了a市的毒品市场,根本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做的,顾氏高层一定有掺和了一把的人,可是却都选择了让他顶罪。

墙倒众人推,顾思年不可谓不可悲。

顾依依知道顾思年爱面子,爱尊严,也爱利益,她在他面前读着关于他的新闻:“这人是一只人渣,顾氏其他人员对他相当恶寒,但是迫于压力,现在垃圾一样的嘴脸被揭开……”

顾思年疯了,他辛苦经营的形象全没了,自己平时交好的朋友情人,就连他的那位夫人,没有一个来看他,他孤独无助地待在监狱里,顾依依看他很勤,一般会读一段关于他的新闻,再抚着自己的伤口轻笑:“顾氏都已经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思年为人就算再狠,对于顾氏却是掏心掏肺地好,现在他的痛简直刻骨铭心。

他什么都没有了。

“爸爸,你说我要是把你是私生子,还有当年那段往事放出来,会不会很好玩?”顾依依说这话时,深深感觉自己就是恶魔。

顾思年气得说不出话,拿眼睛瞪她。

“对了,顾子淮一直叫你老头,他从没有拿你当过父亲,没有人爱你……”

“可怜的老东西,死了都没人送终……”

顾思年直接晕过去了,被顾依依气晕了。

这是每隔几天都要进行的事,大约半个月后,判决结果下来,只判了无期。

当然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是顾依他们几个商量后的结果,让顾思年一下子就没了,对他而言这只会是解脱。

现在他手已经完全废了,在监狱里消磨半生,再有监狱里打好招呼的狱警,他的日子就会是漫无边际的地狱,而没有所谓解脱。

毕竟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