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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鼻子上脸

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的感觉。

江渊澈在收拾行李,蹲在窗边整理衣服,往行李箱里放东西。他的五官棱角极为立体,那道下颚线像是上帝雕刻出来的绝美艺术品。

沈知行伸手圈住了江渊澈的腰,眼泪有些发热,“别走。”

“啧......小哭包,昨晚没哭够?”江渊澈附身,弯曲起指节轻轻刮了一下沈知行的鼻尖,眼里满是怜爱。

江渊澈这才发现沈知行的不对劲,声音哑得可怕,带着浓浓的哭腔,连揪着自己的衣服的指尖都微微泛着粉红,蹙眉道,“做噩梦了?”

沈知行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见江渊澈没有回答自己,以为他要走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别走。”

江渊澈抬手,在沈知行的额头上摸了摸,有点烫。

“你发烧了。”江渊澈顿了顿,稍稍提高了点音量,“我不走。”

沈知行的表情明显肉眼乐见地放松了许多。

“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再睡一会儿,乖。”

沈知行醒来的时候,一阵酸疼遍布全身。窗帘微微拉开了一半,他想抬起手遮住眼前有些刺眼的光,才发现手臂沉重得可怕。

“醒了?”江渊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知行转过身子,看到江渊澈正躺在自己身边,托着腮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看。

“几点了...”他支撑着手肘,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被江渊澈重新摁回了被窝里。

“九点,要不要再睡会儿?”江渊澈问。

“你、要走了吗?”

“走什么走,”江渊澈歪着头端详沈知行,“你发烧了,我哪还有心思回剧组?”

沈知行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以为的梦境不是在做梦,大约是自己烧得有些迷糊,分不清梦与现实了。他动了动嘴唇,欲开口,被江渊澈连忙打断,“哎哎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负责到底。不许说‘对不起’,也不许说‘谢谢’。”

江渊澈现在也渐渐摸透了沈知行的脾性,现在但凡是自家老婆皱一下眉,江渊澈就知道老婆在想什么。尤其是一此刻沈知行脸上浮现的为难愧疚的神色,江渊澈快刀斩乱麻,将沈知行那点小心思赶跑。

被打断了话茬,沈知行停了两秒,茶褐色的眼眸转了转,似是在思考,“那......抱抱。”

紧接着沈知行就被江渊澈抱在了怀里,随即沈知行感觉到额头一阵微凉,“不像凌晨那么烫了,你吓死我了。”江渊澈捏了一下沈知行的脸颊,“我五点起来收拾行李,结果就听见你发烧说胡话,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江渊澈在心里默默补充,像极了我家的猫,在我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和那双会发光的眼睛对视上的感觉。

沈知行脑补了一下江渊澈的描述,觉得有些好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偷偷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让江渊澈感受到了嘴角勾起的动作,江渊澈故作严肃脸,“你还笑。”

于是沈知行又笑了一下。

江渊澈“咦”了一声,“蹬鼻子上脸?”

沈知行没说话,脑袋轻轻蹭了蹭江渊澈的胸膛。他抬眼,神光中鲜有的俏皮与可爱,江渊澈一秒也装不下去了,回之一个邪笑,温热的手掌不安分地捏着沈知行滚圆的臀部,“你现在的样子,可比昨天晚上还要勾人。”

还刻意地在“昨天晚上”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昨天晚上......

沈知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耳尖几乎都呼呼地冒着热气,一直红到脖子,上面还有江渊澈留下的吻痕,他垂眸,假装愠怒地拍了一下江渊澈搭在某处的手背,“闭嘴。”

“还不让我说了?”江渊澈被沈知行捂住了嘴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沈知行松开手,掀开盖在上半身的棉被,骑坐在江渊澈的身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掐住江渊澈的脖颈。

江渊澈叫苦不迭,手舞足蹈地挥动着手,满脸的痛苦面具,“哎哟......谋杀亲夫啊......”

“老婆、喘不过气来...”

只能说江渊澈扎实的演戏功底连沈知行都骗过去,沈知行原本就没怎么收紧的手指几秒之内又松开了一些。

“你......!”正欲开口,到嘴的话语忽而变了音调,只见江渊澈狡黠一笑,想要加重力度已然为时已晚,沈知行只觉得身体晃得厉害,接着就被江渊澈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压在了身下。

更可恶的是,自己的两只手腕被江渊澈轻而易举扣住了,举过头顶,“还是老婆心疼我。”

沈知行的嘴角极快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很快被藏匿起来,他也不急着挣脱开江渊澈的钳制,正色道,“你什么时候走?”

“跟我一起走,”江渊澈俯身亲吻了一下沈知行的手背,“反正戏也快杀青了,到时候杀青宴你还是要跑一趟剧组。”

沈知行动了动手臂,给了江渊澈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某人便乖乖松开了他。

“你之前,不是说我在会影响你工作吗?”

“我那是怕你累着,但是现在你病了,我就得走到哪都把你带上。”江渊澈揉了揉沈知行的发顶,“不然我穷担心。”

“明明可以电话、视频。”

“电话视频哪有你在身边......”江渊澈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反应过来沈知行在调皮,他轻笑一声,“你故意的,想让我看得到吃不到。”

“才没有。”沈知行打死不承认。

“有。”江渊澈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

“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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