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离开,何倾城一人坐在原地,不过一会,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穿着贴身的长裙,叠腿坐在茶几前,动作娴熟的拿起夹子从炭盒里夹出两块炭放入炭火炉中,用着助燃剂点燃。何倾城一直看着女人的动作并没有说话,等到一杯香浓四溢的茶水放在自己面前,他这才有所动作。人解决掉了吗?何倾城俯下身,双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遮住自己的鼻嘴,眼神似勾看向女人。解决掉了。女人如实回答。何倾城恩了一声,说:叶凌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至少从他现在看来,叶凌现在的举动都不似那些常人所有的想法,他不惧怕权贵,就算知道自己和郝静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能量,他依旧是无所畏惧。这样的人,往往就是最恐怖的人,他们脑子里好似就只是一根筋似的,只要触碰到了他的那个底线,那么接下来就会是无穷无尽直到终结的追杀。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庆幸了。女人此时面露疑惑之色:当初您要杀那个女人,目的是为了让叶对郝静有更深的仇恨,但现在你为什么又要让他大事化小?如果他答应了,那你所有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何倾城笑着说:人生都是一场豪赌,我负责一掷千金,它负责开庄押宝,很显然现在是我赢了。我不懂。女人摇头。来,到这来……何倾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等到女人坐在一旁,随后搂住女人的柔肩,一只手深入那如高山般隆起的山峦之中轻轻的揉捏。虽然手里是做着这种让人正经不起来的事,可他的神色却十分正经:你还小,不懂。叶凌现在怎么说也是站在我身边的人,如果我这个做老大的都不站出来说话任由事情发展,那么等到之后,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现在不过是来赌一赌他会不会拒绝我的‘好意’。现如今他拒绝了,并且扬言要和郝静一撸到底,这看似是没有城府的话,实际上却是在警告我啊。女人面色微红,小嘴微张忍着从骨子里伸出来的那股欲望,身子不由的朝着何倾城靠近,问:警告你什么,如果没有你,恐怕他都走不出那里。何倾城咧嘴笑了起来,说:当然是警告我,不要意图控制他,他是个聪明人,至少在我遇到这么多人中,他是聪明的。说到这里,他也不想多说,手从女人的领口中拿了出来,说:可以了,去忙你的吧。女人面露失望之色,却不敢多言,站起身要离开。何倾城此时轻轻捏了捏她的屁股,说:我是个传统的人,做事只能在床上,晚上,在我家等我。是,是……女人这才羞红着脸离去,步伐也不由的轻快了几分。……原以为事情会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但事情却往往没有叶凌想的那么的简单,郝静被自己打了脸,日子居然比往常还要平静几分。除去上下班,偶尔的去超市闲逛身后会跟着两个尾巴外,干净的有点不像话。这不由的让叶凌觉得不太对劲,郝静难道是真被自己吓到了?如往常一样开车到公司楼下,最近龙哥已经辞职了,所以也没有人能和他一样上来套自己的近乎,听说是和自己的初恋情人去旅游世界了,临别的时候还笑哈哈的说不能当一个小白脸,会让人看不起。上了楼,本应该是关上门的办公室此时门却是半遮掩的,叶凌有些好奇,缓缓上前推门而入,方清水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坐在里面,六目相对,叶凌有些疑惑。方总,这是……叶凌皱眉,看着男人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辰日集团的董事长郝儒山郝先生,郝先生,这就是你提到的叶凌了……方清水连忙起身笑着相互介绍,只不过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她很疑惑为什么郝儒山会到这来专门见叶凌。郝儒山个头不高,一米七的模样,中年发福,心宽体胖看着有些臃肿,不过那国字脸和万年不变的寒冰脸,却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处于高层的人。郝先生,你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郝儒山没笑,但他不明白来意,只能先以礼相待,先礼后兵从来不会有错。方总劳烦您了,我和小叶有些私事要谈,耽误您工作了。郝儒山的话十分客气。方清水受宠若惊的摇摇头:不碍事,不碍事,您到我们这来,华炎蓬荜生辉呢,那好,你们聊,我先去工作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好。郝儒山点头。方清水冲着叶凌使了个眼色,然后缓步而去关上了门。坐。郝儒山伸手指向沙发,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说:你就是叶凌,从你进门起,我就在观察你,的确是一个好苗子。叶凌撇了一眼,并未落座,他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却被人反导,问:多余的话不用多说,我就想知道,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呵呵呵呵。郝儒山笑了起来,只不过他那张冰山脸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冷笑,说:行,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绕弯,我也就不绕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来,也为了以后的事来。叶凌点了支烟,又问了问他抽不抽,随后才说:女儿打不过,父亲来帮忙,很正常,说吧,想要我怎样?小叶,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郝儒山眼里精光一闪,不回答叶凌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另一个话题: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能猜到,现在自己已经有些难出局了吧。叶凌眉心微皱,眼神凌厉的看着郝儒山,说:什么意思。很简单,何倾城为什么千方百计要你站在他那边,我想你心里已经有数了。郝儒山说到这里停顿,看着叶凌,得到后者的回复之后这才说:何倾城不过是一个穷孩子,能走到这一步,靠的不是稳扎稳打,靠的不是步步为营,更不是前辈留下来的财产。他只有一个字,赌!不过他是一个很不错的赌徒,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只不过,他现在有些上了头,红了眼了,把一切的赌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怎么说?叶凌来了兴趣,这可是资料上没有的事。何倾城能从一无所有到现如今的地步,花费的时间不过是我这一辈子的三分之一,甚至更短,这代表着什么我想你能明白……而现在的他,就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想要挣脱父母的束缚飞翔蓝天,可是他很聪明,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在慢慢的磨刀。现如今刀磨的差不多了,就得拿开刀的人来了。你?叶凌皱眉。郝儒山点头:没错,就是我,他面前有两座大山,他需要先把我翻过去了才行,至于前几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火线,点的那么的快,炸的那么的急。叶凌噢了一声,弹了弹烟灰,然后默默的站在窗口看向远处的大楼,说:你想我怎样?你和我女儿的事,我们一笔勾销,我不计较,也不追究。而我对你的要求也很简单,离开花城,去哪都好,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当是散散心,旅旅游。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一切费用,由我承担,如何?叶凌笑了起来,这个条件看上去十分的诱人,打了她女儿的是既往不咎,出去旅个游,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费用还有人承担,怎么想怎么划算。为什么呢,这一切终究是有原因的,我只不过是你们棋局里的一个棋子而已,有我没我,没那么重要吧。叶凌摊手问。郝儒山也站了起来,说:不为其他,就因为你曾经救了叶胜雪,叶家欠下你的人情。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彼此都心照不宣。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没办法再往回退了,郝先生,我有句话得和你女儿说一说。郝儒山脸上笑意不改,问:说吧。从古至今,都有一句话,叫做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好。郝儒山是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这句话可算是说的有骨气,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在多留,告辞。说着,大步踏门而出。等到郝儒山离开,方清水这才走进来,满脸愁容的问: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找你做什么?叶凌诚恳的说:方总,这件事,你不能知道,我会害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