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再是涛涛的河水,而是两个相距十丈,充满毒物的小池子。
此刻地上都是鲜血和残肢断臂。
看起来十分恐怖残忍,让人作呕。
“不曾想,所谓的江边与对岸,都是死路,一步踏出,便是万劫不复。”
走入这些毒池中,一瞬间就会死去。
中间的纸桥只是一个过渡,即便从上面过去了。
落地的那一刻,也还是死。
“恐怖如斯。”
柳如云脊背发凉,若不是司徒墨发现了异常,恐怕他也死了。
再联想起刚才度过纸桥的那些人,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迷雾开,灵湖现。
眼前浩瀚的灵湖灵气蒸腾,仅仅是深吸一口气,便觉得心旷神怡。
司徒墨清晰的感受到湖水的下方有着极强的灵气。
前面是众人来到了一处空地,这里有一条进入湖心亭的必经之路。
司徒墨在此看到了陈家,李家,还有南疆的人。
此刻他么都被困住了。
空地四周不断有飞剑横空,数百道剑气逼向这些人。
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
“诸位,一起联手破了这阵法如何,这阵法限制了我们的行动,等出去再一决高下。”
陈顶天沉声道。
“哼,陈顶天,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都活了快两百年了,怕早就是武帝巅峰了吧。”
“何况你本身还是一位阵师,这两种实力叠加在一起,单对单,谁会是你的对手。”
陈顶天冷哼不已,“灵湖淬体只能有一个势力,那就是我陈家。”
“阻拦之人都得死。”
“好一个阻拦者都得死!陈顶天,你活了两百年了,已经足够了。”
“还想要借助灵湖淬体续命,痴人说梦,我们绝不允许。”
说话的是青衣老者白叶飞。
白叶飞依旧是带着面具,然面具之下却是一张狰狞的脸,杀气,煞气,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会让人隔着很远都觉得寒冷。
“我也赞同天煞宗白长老的说法。”
“我张家也支持白长老。”
张家代表人说话了。
“我李家也支持白长老。”
众人之中就陈顶天实力最强,而天煞宗的白叶飞实力比之于陈顶天要差了半分。
不得不说,陈顶天在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压力。
这么多人,足有十几个,都是武帝,实力最强的还是武帝后期,最差的也有武帝初期。
陈顶天笑了,“你们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吗?”
“陈家主,没什么作对不作对的,灵湖淬体,能者居之,你一个活了两百岁的将死之人,又何必来趟这浑水呢。”
陈顶天面色阴沉,话中牙缝中挤出,“灵湖淬体,我一定要得到!”
“也罢,就看看你们的阵法厉害,还是我的阵法厉害。”
陈顶天拿出一块罗盘,其上刻印了许多纹路,看起来像是某种道纹,其中镶嵌着几颗灵石。
细细看去,应该是三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远超于下品灵石的品质,这巴掌大小的罗盘中像是影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陈顶天,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高级的灵石,难怪你有恃无恐。”
白叶飞随之拿出一颗骷髅头,其上镶嵌着一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在天武界极其稀少,即便是他这么多年寻找,也只收集到这么一颗。
陈顶天颇为不屑,“才区区一颗中品灵石,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嚣。”
“我承认你白叶飞是个阵法方面的奇才,可惜了,你比老夫晚出生两百年,百年之差不是天赋能弥补的。”
两百年可以说是天武界武者的极限了,活了两百年的陈顶天,其实力也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若是论修为,他也是武帝巅峰中的佼佼者。
若是论阵法,他自认不会输于任何人。
“谁说我们只有一颗灵石。”
张家和李家的人忽然向前踏出一步,他们手中则是各多出一颗灵石。
同样是中品灵石。
“呵呵、”陈顶天皮笑肉不笑,脸色有些难看。
“上次听闻你们张家,李家差点被一个无名小子灭族,不曾想还有这样的底蕴。”
面对陈顶天的嘲讽,李家和张家的人脸都黑下来了。
那个少年的确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
手拿雷霆长枪,直接定死两位家主,两位家主如今尸体还在山体之中,那片区域隐隐有雷霆散发开,无人敢靠近。
司徒墨的形象已经彻底在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这是他们心中的痛,却不敢生起丝毫的复仇之心。
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随意欺辱张家,李家。
“老不死的,出手吧,就让我们大家看看你三星罗盘阵有多厉害,有多大的能力。”
一边扛着剑阵的杀机,不忘对着陈顶天出手,张家李家第一个出手,随后是白叶飞。
白叶飞手中骷髅飞出去。
一道道黑色的洪流从其中钻出,细细看去,那竟然是一头又一头的蚂蚁。
落到陈顶天身上,陈顶天顿时感觉身上的真气被快速吸走。
暗叫一声不好,连连后退。
而他手中的三星罗盘阵也爆发出了光芒。
三道光圈以三颗灵石为中心,逐渐扩散开来涟漪,原本三大宗门设下的剑阵直接被他挡住。
与此同时,三颗灵石不断有剑影落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配合此地的剑阵发起猛烈进攻。
一念成阵,白叶飞也丝毫不留手。
“毒阵,天刀阵!”
“青莲剑阵。”
几乎是能够动用的所有阵法都一起用了,陈顶天以一己之力硬憾十几人。
实力至强,白叶飞等人见久攻不下,也没有放松。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今天就是耗,也要耗死这老不死的。
“这一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相互争斗,我们还是少参合为妙。”
柳如云负手摇头。
他来这里只是为家主挑选强大的阵师,不想牵扯争斗之中。
这话也是告诫司徒墨,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少参与为妙。
司徒墨当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随即一笑,竟有些轻视之意,“阵师,有何足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