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盈这才满意地起身离座,去厨房里端了一碗粥出来。
她把粥递给慕逸,笑着:“粥,早就帮你煮好了,趁热快吃吧,吃完了我陪你去看牙医。”
慕逸一边接过粥,一边小声嘀咕着:“又整我。”
许盈盈耳尖,听见他的嘀咕,她故作脸一沉,问着:“你在嘀咕什么?”
一旁的慕灏像个抢着回答问题的学生那般,飞快地答着:“妈妈,我听到爸爸说你在整他。”
“小灏,吃你的火锅。”
小叛徒!
慕灏冲父亲扮了个鬼脸。
牙痛的人吃粥都觉得吃不下去,慕逸勉强地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等到儿子吃饱喝足后,盈盈唤来依依,让依依把慕灏送到隔壁去,拜托章晓先帮着照看一下儿子,她则陪着慕逸去看牙医。
有妻有儿的人,小日子过得平淡又不失幸福。
无妻无儿的赵万庭此刻却窝在酒吧的包间里喝着酒,在他的身边坐着四个身材火辣的陪酒女郎。
他一边嬉笑着喝酒,一边和那些陪酒女郎打情骂俏。
怎么看怎么像个风流人物,配得起他花花公子之称。
“庭少,要不要k歌?”
有个女郎整个人都挂在赵万庭的身上,妩媚的手故意在赵万庭的腿上往返着。
赵万庭略有几分的醉意,还没有醉到任人占便宜的地步。
他一把拉开那个女人妩媚的手,然后往对方手里塞了一杯酒,笑着:“美女,喝酒,k什么歌,爷今晚只想喝酒,一醉方休!”
章晓劝他的话,让他痛苦。
忆及他与千雅的点点滴滴,他只想借酒消愁。
千雅是赵家佣人的女儿,与他打小是相识的,说是青梅竹马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青梅竹马却被硬生生地拆散,如今阴阳两隔。
赵万庭是忘不了千雅,也在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更恨这个世道,为什么有门当户对这一说法?王子和灰姑娘就不能存在吗?
抓起一瓶酒,他就着酒瓶,仰起脖子,就要灌酒,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抹似是见过的身影,他灌酒的动作略顿。
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身影正是傍晚才与他相过亲的武术教练白水若。
瞧她正正经经的,大晚上也会跑到酒吧来?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犯抽,赵万庭对身边的几名陪酒女郎说道:“你们出去把刚刚走过的那个长发女人帮我请进来,我就赏你们每人两千元。”
有钱能使鬼推磨。
四名陪酒女郎当即放下酒杯,顺着赵万庭的意思走进去找他嘴里的长发女人。
白水若在每个包间里寻找着她的好闺密,手里还拿着手机不停地拔打着对方的电话,对方不接听电话,气得她骂着:“不就失恋吗,用得着跑到酒吧来卖醉?醉了还给我打电话,我来了又不接我电话,别让我找到你,否则就把你丢到外面的大街上去,冻你一宿。”
“美女。”
冷不防的,香气袭人,接着便有四个女人挡在她的前面。
白水若停下来,挑了挑眉,淡冷地问着:“请问有事吗?”
“美女,庭少请你喝酒,赏脸不?”
四名陪酒女郎笑嘻嘻地一拥而上,白水若本想把她们摔开,听到“庭少”两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在倾情咖啡厅里的那个男人,大家不也是叫他庭少吗?
该不会是那个色魔吧?
在白水若猜测的时候,几个女人已经把她拥推进赵万庭包下的包间里。
借着昏暗的灯光,白水若认出了赵万庭。
“庭少,是她吗?”几个女人嬉笑地问着赵万庭。
赵万庭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酒杯,带着三分醉意的眸子落在白水若身上,她还是那身打扮,一身的黑色女西装,及腰的长发披散着,那张在他眼里就是丑脸的脸上一本正经的,严肃得很,与酒吧的放荡格格不入,偏偏她此刻又在酒吧。
“白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呀。”
赵万庭打着酒嗝,伸手就想把白水若拉到身边,记起这个女人会过肩摔,他伸出去的手便缩了回来。
白水若打量一下环境,再看看身材火辣的陪酒女郎,她语调平稳,“赵先生好雅兴,美酒当杯,美女作伴,潇洒,惬意。”
赵万庭举杯,笑道:“要不要陪我喝几杯?”
白水若浅笑,“谢了,我不喝酒。”她酒品差,喝醉酒后会丑态百出,特别喜欢扑倒美人,还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为了不出丑,她是不会沾酒的。
“那,就看着我喝吧。”
赵万庭说着一饮而尽。
那四名陪酒女郎撒娇似地涌上前,缠着他要两千元好处费。
赵万庭很爽快地给了她们每人两千元。
得到了好处费,四个女人笑得更欢,不停地哄着赵万庭喝更多的酒。
赵万庭就想让白水若看到他这副浪荡样子,配合着四个女人,做出很多让人脸红耳赤的动作来。
他满以为白水若会看不下去,然后走人的,没想到白水若还看得津津有味的,甚至对他说道:“赵先生,你多喝几杯,醉了,我一会把你带到酒店里,咱们来一场酒后乱那啥。”
“噗——”
赵万庭一口酒朝白水若当面喷去。
白水若反应特别的快,身子一闪,酒水未能喷到她的脸上。
“几位美女,麻烦你们帮我把他灌醉哈,我先去找我的朋友,一会儿再来这里接他。”白水若无视赵万庭瞪他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请求着陪酒女郎把赵万庭灌醉。
一名陪酒女郎忍不住问着白水若:“你和庭少是什么关系?”
白水若笑,睨着她,“我们是相亲关系,刚好,我相中了他,而我们相亲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也就是说将来,他会是我的丈夫。”
赵万庭猛咳。
他平时表现得相当无耻,正儿八经的女人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没想到白水若比他还无耻,两个人才见了一次面,就敢大言不惭地说他会是她的丈夫!
白水若摸摸自己的裤兜,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小沓的钱,她数了四张一百元的,然后像摆牌那般,把四张一百元一字排开,对四名陪酒女郎说道:“这是你们灌醉他的小费。”
陪酒女郎:……小费太少了。
赵万庭:……他不该让人把她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