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屋里也越来越冷。
樱珠没办法之好去找一些院子里枯掉的树枝拿来烧,这样才勉强让两人觉得暖和了一点。
秋笙不是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快穿部门员工,每到一个世界她也是和原身一样,没什么不同。
“0423,温北到了吗?”
“到了,此时正在跟刘夫人谈价钱。”
大厅里席下坐着的正是温北和李磊,两人因为从事的武力行业,所以肌肉发达,特意找来掩饰身份的长衫穿在两人身上看起来十分紧绷。
不过好在刘府的人并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只是认为他们是干苦工的工人,为了来刘府特意穿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充门面罢了。
上面坐着的是刘大夫人,也就是欺压温昀奕的人。
她头上,腕上都带着珠光宝气的首饰,再配上她因生活满足而生成的圆脸,可以说是富贵极了。
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个个生的膀大腰圆,这也可得知她们的日子过的是有多舒坦。
“我们老爷外出收租了,二位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刘夫人杜华莲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对他们说道,眼神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轻蔑。
李磊看得怒火中烧,可是想起温北的交代又连忙压抑下来。
温北笑着供了供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温长青,是府中姨娘的兄长。我妹妹在临终前特意让我以后来照料她的遗子,还望夫人放人。”
温北做了几年镖局的老板,形形色色什么人没见过,做惯了虚与委蛇的表情。
而他之所以换了名字也是因为方便罢了。
杜华莲哼了一声,道:“明明在我们府中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供着。怎么?现在人死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温北笑着附和:“是是是,感谢夫人对家妹的照顾。”
他心里却觉得讽刺,照不照顾他妹妹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照顾她的孩子。
“我愿出一百两来感谢夫人的照顾,不知夫人可满意?”言下之意便是用这一百两买下温昀奕。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听到这也耳尖一动。
“一百两?”杜华莲有些心动了
虽然她是刘富贵的妻子,但说到底还是小商贩的女儿,这些年也是因为管了挺多小妾才练就一身的气势。
平时刘富贵对家里人并不大方,他是个钱串子,多少钱都要在自己手上攥着,其实杜华莲没什么支配权,也只能宅在家里慢慢磋磨小妾和刘昀奕。
平时一年一家佃户的租金顶上天也就二十两,一百两啊,没想到温岚那个小贱人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
杜华莲暗压下心中的雀跃,道:“这刘昀奕可是在我们家住了差不多8年,平时也是跟着其他孩子一起读书,再加上其他生病的费用和吃饭的……”
“二百两。”温北道。
“成!”
待温北两人被家里的小厮带着走远,杜华莲这喜滋滋的摸了摸两张银票。
身边的妈妈有些担忧的说:“夫人,那刘昀奕现在可是过的水深火热,万一那个温长青回来跟我们闹怎么办?”
杜华莲可不怕,她这人虽然爱钱但自认有脑子。
“刘昀奕本来就是我们刘家的孩子,我愿意给他就不错了,他要是敢闹我就不去衙门消他的户籍,到时候还不是他亏。”
“夫人聪明!”
其实杜华莲还是有点怕他闹起来的,因为这件事她本来就是在私下做,怕被刘富贵发现自己收了别人的钱财,否则到时候这些钱怕是会被刘富贵给拿走。不过这些害怕远抵不过二百两的诱惑。
温北很快就到了刘昀奕所在的院子,看见光秃秃的院子破旧的门窗,喉咙都发紧了。
“你们刘府就是这么对待少爷的?!”李磊抓住旁边小厮的衣领冲他吼道。
小厮被他这一脸凶相吓得两脚发软,连忙说:“这不管我的事啊,都是大夫人让这么做的,大侠饶命!”
“行了,放了他吧。”温北阻止了他。
“呵!”李磊将他丢到地上,人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温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口气,“进去吧。”
两人推门迈过门槛,便感受到了屋内的冰冷。
温北每走一步,心里的忐忑便多一分,终于到了内室。
樱珠警惕的注视着门口的人,用身体挡住床上的刘昀奕。
“你们是什么人!”
温岚之前在信里也提过一个叫樱珠的丫鬟,想来便是她了。
温北走近她,蹲下身来尽量柔和的跟她说:“我是温北,是床上这个男孩的舅舅,我来带你们走了。”
樱珠知道温姨娘之前写过一封信给她的弟弟,可是那么久没来她还以为他再也不过来了。
樱珠的眼眶红了,她转身摇了摇刘昀奕,发现他没了动静于是对温北说:“小奕生病了,你快带他去看大夫吧!”
温北立即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十分滚烫。
他问她:“烧了几天了?”
樱珠抽噎着回答:“三天了,期间好了一次然后又烧了。”
温北赶紧用被子把刘昀奕裹了抱起来,而后又发现被子薄的不像话,心里又暗骂起了刘府的不人道。
温北抱着刘昀奕往外走,不忘回头叫樱珠跟上。
出门前,他对李磊说:“你跟着杜华莲去消户籍,然后……”眼神不言而喻。
这件事兄弟俩早就商量过,李磊立即就明白了,想到终于能收拾这家人,不知道有多开心。
“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我绝对会办好的!你就安心的带着小外甥去看病吧!”
温北带着刘昀奕和樱珠去了医馆,得知他是冷加饿才一直高烧不退,虽然服几贴药再调养一下就能好心里也不是滋味。
温北也让大夫给樱珠把了脉,得知身体也是亏损的厉害,心里更难受了。
“我对不起你们啊,一直到现在才来找你们。”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就在樱珠跟前抱头痛哭了起来。
这眼泪含着对妹妹的愧疚和对外甥与樱珠遭遇的心疼,一时间全都宣泄了出来。
樱珠安慰他,“小奕不会怪您的,要不是您我们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呢,您是个大好人。”
温北感到歉疚的同时不忘她这个丫鬟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是极为稀罕的事了,而且当年的事并不全是温北的错,怪只怪原著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