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经常不吃早餐,血糖偏低也是正常的,如果再过几年胃病都有了,所以赵匀忍不住提醒,远坂凛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些精神道:“早饭什么的最讨厌了,才懒得吃呢。”
“哦真的吗?是你懒得起来早吧,或者是你在减肥?”
赵匀看了一眼她的小蛮腰,忍不住笑道,远坂凛顿时怒了道:“开什么玩笑,我需要减肥吗?”
如果不是樱也在,她几乎就要一个魔法弹打过去了,卫宫士郎的目光也不由的看去,不过连忙转过头脸色微红,间桐樱关心的道:“远坂学姐,不吃早饭是不行的,你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吗?”
对于间桐樱来说,除了卫宫士郎外,就只有这个姐姐最重要了,虽然两人不能相认,虽然自己有卖身性质换取她*物质的性质,但是她却不会忘记十一前年两姐妹的欢乐时光的,这是除了在照顾卫宫士郎一年多时间中自己最幸福的时光了。还有妈妈,那个已经疯掉了的女人可怜的女人,还有那个冷酷的魔术*亲的记忆,魔术师啊,果然都是一群无情的家伙,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魔术,这些存在都消失了就好了。
间桐樱心中如此闪过了一丝恶念,她其实很想叫远坂凛姐姐的,可是自己已经不信远坂了,妈妈远坂葵含着泪水告诉自己的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有这样的觉悟了,是的,我已经是间桐樱了,间桐啊,这个阴冷的家族这个需要被诅咒的地方,只有间桐雁夜叔叔才是好人吧,可惜他也死了,间桐脏砚葬送了自己最后一个拥有魔术师天赋的子孙,可怜的哥哥慎二,你和间桐雁夜叔叔张的是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丑陋。
“樱,放心吧,我没事的。”
远坂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间桐樱,樱长大了,虽然色和眼瞳颜色如此不同,可是似乎看到了一丝妈妈远坂葵的影子,而自己却多少继承了父亲的相貌,一般人是看不出两人是姐妹吧。远坂凛想起了母亲,那个无辜的被卷入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女人,是自己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时候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因为母亲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丈夫和两个女人快乐生活长大的幻想当中死去的。
远坂凛看的出樱是喜欢甚至是爱上了卫宫士郎,如果卫宫士郎没有卷入这场战斗,没有成为魔术师的天赋和机遇,自己也许会祝福这一段感情,可是卫宫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他的魔力还浅薄,可是只要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活了下来,那么他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真宗的魔术师,虽然他的性格和一般的魔术师迥然不同。嫁给魔术师是需要觉悟的,妈妈就是带着这种觉悟,冷心的把樱送道了间桐家族。
远坂凛心中莫名的伤感起来,间桐樱道:“不吃早饭是不信的,我这就给你们去做。”
“樱,我也来帮忙吧。”
卫宫士郎身为主人,自然不能只是看着,远坂凛洗漱了一番后,走进了卫宫家的后院,看了一眼被打开的仓库门然后道:“看来卫宫同学为了成为魔术师十分努力呢。”
她说话的对象自然是赵匀,赵匀也走在她的身边,他看出了远坂凛忽然有了心事,远坂凛不等他回答继续道:“魔术师一般和魔术师结合,这样才可以有很大几率保持血脉,当然凡事都有很大意外,我的妈妈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她是带着觉悟成为了我父亲的妻子的。”
赵匀不知道为什么远坂凛忽然说这些,这些是出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事情吧,她的母亲赵匀只是大概的看过一些资料,知道叫远坂葵,当然日本女人嫁人后都是和老公姓的,所以她本来的姓是什么赵匀不知道,似乎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因为被人扼住了气管差点死去,虽然保住了一命,可是大脑缺氧,又在丈夫死亡,还有一直视为弟弟的青梅竹马的间桐雁夜惨死,还有樱的原因,疯掉了。赵匀没有说话,只是好好的做一个听众。
“他们结婚后生活的很幸福,生了两个女儿,虽然是魔术师,可是和一般幸福的家庭似乎没有两样,可是知道十一年前,同为本地的另外一个魔术家族间桐家族因为血脉断绝了,所以间桐家族要求按照古老的约定,把一个女儿过继道间桐家去。大女儿因为接受了魔术刻印,而且魔术才能符合家族,所以那个从小娇娇怯怯的喜欢跟在姐姐后面的妹妹被送出去了,虽然心如刀割,可是妈妈这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魔术师妻子的觉悟,只能够把女儿送过去,当然还有小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间桐家有一个妈妈青梅竹马,从小视为弟弟一样的存在的男人,间桐雁夜的关系,间桐雁夜叔叔很喜欢我妈妈,这中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我妈妈虽然知道这单,可是她只是把他当做弟弟,青梅竹马的关系其实按照老师的心理学来说,往往很难成为情侣的,就是一方有意,另外一方也不见得有情,我妈妈喜欢的只是我父亲,远坂时臣,不过间桐叔叔却是痴心人,我和妹妹都是六七岁了,他也没有结婚,也许我妈妈似乎带着一丝美好的期望的弥补心态想把一个孩子过给他吧,女人有时候总是这样的。”
远坂凛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道:“可惜这一却只是她美好的想法而已,第二年也就是十年前圣杯战争开始了,间桐叔叔竟然也成了魔术师!参加了第四次战争!要知道他虽然有魔术才能,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短短一年时间为什么虎忽然成为魔术师而且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她不明白这一却,她为此感到恐惧,因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亲弟弟一般的存在,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人死在另外一个人手中,她都觉得无法想象。”
“可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哪里阻止的了这些,父亲死了,间桐叔叔也死了,听说死的很悲惨,妈妈也因为成为一个可怕的魔术师的人质最后弄的窒息虽然没有死去,但是大脑缺氧加上两个最亲的男人死了还有对于小女儿的愧疚的*,她疯了。”
远坂凛的神色迷离,开始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些噩梦。
绮礼看着瞬间冷静下来的墓地,回身迎接等候在后门处的出租车。
「也该让母亲大人出来了吧?」
「——嗯,差不多了。」
本来应该主持葬礼的未亡人远坂葵,因为卧病在床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并不愿意让她与外人接触,但凛还是希望母亲能在棺木盖土下葬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
凛在还有其他凭吊者在场的时候就一直等待着母亲的dao1ai。她走向车边,将母亲扶到轮椅上,向时臣的墓地推来。轮椅上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美丽未亡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以恍如梦中的朦胧眼神盯着虚空。
「妈妈,来,和父亲作最后的告别吧。」
在凛的催促声中,葵梦幻般的视线终于缓缓地汇集向地上的一点。
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周围的墓碑,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
「啊——那个,凛?今天是谁的葬礼吗?」
「是啊,因为父亲去世了。」
「哎呀真糟糕!不快点把时臣的丧服拿出来可不行——凛,你先去帮樱换衣服吧。啊啊怎么办才好啊,我什么也没准备……」
坐在轮椅上的葵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之中,而后,她忽然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弯下身去。而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对着面前无人的空气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向着前方伸出了手指。
「你看,亲爱的,领带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着线头呢。呵呵,你也打起点精神来嘛,你可是凛和樱引以为傲的父亲啊……」
葵对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丈夫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而凛只是沉默地守护着母亲。
由于缺氧的后遗症伤害了大脑,远坂葵已经无法正常地与绮礼和凛交流了。对于凛来说,葵无疑与父亲一样,成为了卷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无辜牺牲品。
对于已经无法正确感知现实的葵而言,或许这样反倒比较幸福吧。她的心停留在樱还在家,时臣也在世的那段时间里。在空旷的远坂府邸中彷徨着,与记忆中的丈夫和次女说话、谈笑,永远在幸福美满的家庭美梦中生活着。
只有凛被独自留在了现实世界里,她照顾着这样的母亲,却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无法踏入这幸福的画面一步。她隐藏起谁也无法体会的悲伤,以年幼之躯担负起了魔道家族一族之长的重任,忍受着刻印的痛苦。对于还是小学生的少女而言,这实在是太过残酷的命运。
但对言峰绮礼来说,能够成为如此悲剧性少女的保护人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他只能从别人的痛苦与悲伤之中感受到喜悦。对于早就清楚自己这畸形本性的言峰绮礼而言,凛的现状无疑是使她长成多愁善感的少女的最佳环境。而绮礼能够在最近距离欣赏一切,这无疑与品尝至极的美酒一般的享受。
然而——令他恼怒的是,实际上他完全没有这种回报。
虽然背负着如此惨重的命运,但年幼的少女却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甚至一句软弱的话也没有说过。
即使是现在,在无法理解父亲已死的可怜母亲面前,凛仍然一脸平静,强行压抑着内心的酸楚,等待着母亲安静下来。而这原本是与她同龄的受尽父母宠爱的孩子所不可能忍耐的情形。
凛已经承认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且敢于毅然地面对它。如此难得的自尊心和自制力是名为远坂凛的少女所拥有的最大的美德,但对于绮礼来说这却是最让他恼火的地方。
在尝尽辛酸之后,这颗名为凛的宝石开始由原石逐渐成形。本以为看到她所爱的母亲的丑态会给她的心灵留下创伤,但没想到她却以宽容慈悲的心接纳了母亲沉溺于梦幻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