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风霸道无比的一掌,将其中一具活尸拍断了脖子。那名斗篷邪修又惊又怒,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手中蓦地多出一面黑色的骷髅旗,舞动之下瞬间阴风阵阵,那头活尸立即像磕药了一般疯狂抓咬,陈玄风竟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陈老头,你等着,我会找你报仇的!”斗篷人冷叱一声,竟飞身朝张去一扑来。
靠,这是老太婆吃柿子的节奏,尽捡软的捏啊,小心别磕崩牙了!
张去一不退反进,向着斗篷人迎上去,后者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骷髅旗朝着张去一兜头甩下。
“小心她的阴尸旗,剧毒!”陈玄风大声提醒。
这时骷髅旗带起的阴风已经扫到,张去一顿时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尸臭,不禁心头大凛,急忙屏住呼吸,但还是吸入了少量,脑袋竟有种晕眩的感觉。
“死!”斗篷人低喝一声,阴尸旗趁机砸向张去一的脑袋。、
张去一灵力迅速游走全身,晕眩的感觉瞬间消失,右手煞器小刀抬起,间不容发地架住阴尸旗。
斗篷人愕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张去一能这么快恢复。张去一飞起一脚踢向斗篷人的裤裆,正如胖子所说:打人必打脸,踢人专踢鸟。
“呸,下流无耻!”斗篷人冷叱一声,声音竟然十分清脆,之前显然是故意改变声音的,这时怒急之下忘记了掩饰。
“靠,原来是只母的!”张去一下意识地缩脚后退,结果斗篷人乘机连挥几下阴尸旗,卷起阵阵尸臭阴风逼退张去一,然后朝洞口方向逃去。
嗞嗞……
两点黄芒夹杂着劲风击向斗篷人,赫然是两枚铜钱,一枚袭向其后心,另一枚取其后脑,正是陈玄风抽空出手了。
斗篷人显然也识得厉害,阴尸旗向后一挥将袭向后心那枚铜钱卷飞,同时脑袋向左微歪,堪堪避过脑后的铜钱,但铜钱激起的锐风还是把斗篷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半张精致的脸蛋。
张去一不禁有些意外,本以为这些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变态邪修,一定长得跟死尸般瘆人,没成想这位倒是挺有颜值的。
斗篷人狼狈滚落地,张去一正想冲前捡便宜,前者忽然摸出两枚黑色的珠子,朝着地面砸去。
砰砰……
两枚珠子瞬间炸开,浓烈的阴煞之气瞬间充斥整个山洞,张去一面色微变,这种浓度的煞气足以影响到自己,急忙释放出灵力护住全身,同时大喝:“大师兄离开这里!”
陈玄风奋起神威将剩下那具活尸劈得脑袋稀烂,急运内劲鼓荡起澎湃的血气抵抗阴煞侵蚀,几个起落奔至张去一旁边,不由分说提起他就往山洞外冲去。
张去一本来想说不用的,奈何陈玄风根本没给机会他说,疾如暴风地冲出了山洞。
“啊啊啊,你们等着,我阴九妹不会善罢甘休的,三煞教绝不会放过你们,招惹到我们三煞教,全部都得死!”身后传来那名斗篷人咬牙切齿的厉叫。
陈玄风提着张去一冲出山谷,这才把他放下,回身看着身后已经被浓烈阴煞笼罩的山谷,面色凝重无比。
张去一皱眉道:“大师兄,三煞教是什么玩意?”
陈玄风沉声道:“三煞教是近几年冒出来的邪教,来历非常神秘,教众甚多,行事邪异残忍,还肆无忌惮。听说不少术界中人都遭了他们毒手,连公门的人都惊动了。”
张去一心中一动,不由醒起过年时在镇上遇到那名算命道士,那家伙好像是公门的。
陈玄风又道:“据说三煞教一共分为三宗,阴煞宗、血煞宗、兵煞宗,其中阴煞宗又分为阴尸堂和阴魂堂,这个阴九妹很可能就是阴尸堂的人。”
张去一不禁心下凛然,这个组织似乎很庞大啊,看来今天又招惹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陈玄风见张去一面色难看,安慰道:“小师弟不要太过忧虑,三煞教虽然厉害,但行事太过恶毒残忍,已经是整个术界的公敌,甚至连公门都已经介入,被剿灭只是迟早的事。”
张去一点了点头,不过心中的紧迫感却是更强了,前段时间得罪了一个能驱符的疯婆子,今天又招惹了个炼尸的阴九妹,看来聚灵阵必须加快速度建好,提升实力才是硬道理。
陈玄风望着阴风阵阵的山谷,皱眉道:“这里的阴煞太浓重了,附近要是有人畜经过恐怕要遭殃,这三煞教的人行事果然恶毒无忌惮,根本不顾及平民的生死。”
这时山谷中的阴煞连张去一都抵受不了多久,要是普通人进入,恐怕要立即暴毙。
张去一心中一动,从怀中取一颗黑色的珠子,正是上次从古墓得到那颗纳煞珠,刚才那个阴九妹砸碎的显然也是纳煞珠。
张去一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将纳煞珠丢进山谷中,片刻之后,纳煞珠忽然亮起,开始疯狂地吸纳谷中的煞气。
陈玄风感受到山谷中的煞气在减弱,不禁惊讶地问:“小师弟,你丢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叫什么名字,但这东西能够吸纳煞气,所以叫它纳煞珠!”张去一把之前在古墓的经历略略说了一遍。
陈玄风听完神色更凝重了,沉声道:“看来三煞教的势力比想象中还要庞大,小小的青市就出现两个据点。”
半个小时后,山谷中的煞气几乎消失殆尽,张去一走进谷中捡起那枚纳煞珠,发现这玩意更加乌黑透亮了,显然是吸纳了大量阴煞的原因。
陈玄风从张去一手中拿过纳煞珠端详了片刻,皱眉道:“这玩意竟然能吸纳阴煞邪气,真是闻所未闻。”
张去一耸耸肩,地球这种末法位面,炼药炼器的水平根本不入流,从灵界随便拿一件东西来这里,恐怕也没人认识,倒是这个三煞教挺牛逼的,竟然能弄出纳煞珠。
接下来张去一和陈玄风又返回山洞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个阴九妹,显然刚才已经趁机逃了,两人最后只能悻悻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