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皮卡在原野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屁股后面跟着一支零散的队伍,十几名武装黑人正用枪驱赶一群穿白褂的医护人员。
“快点跟上,你们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白种猪,跑来这里多管闲事!”武装黑人一边喝骂,一边踢打落在最后面的医护人员。
一名约莫五十来岁的白人女性立站不稳,狼狈地摔倒在泥水中,连眼镜都摔飞出去。一名武装黑人立即冲上前踢了一脚白人女性的大腿,骂道:“没用的老家伙,是不是怕得走不动路了,快点爬起来!”
这名白人女性嘴唇发白,急剧地喘息起来,一副濒死的溺水者模样。
“噢,狗屎,这老家伙不行了!”那武装黑人嘀咕道。
附近几名医护人员立即冲过来抢救,却被武装黑人用枪托砸倒在地,骂道:“别停下,继续前进,要不然射死你们!”
“不,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黑鬼,都下地狱去吧!”医护人员中一名年轻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闭嘴,白种猪!”武装黑人一枪托把这名年轻白人砸翻在地,对着腿就是一枪。
现场瞬时响起惊恐的尖叫,其他医护人员都吓得抱头蹲了下来,那名年轻白人捂住腿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坐在皮卡内的殷女士,从车窗探头出去,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即惊又怒,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不不不,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帮助你们的人,怎么可以这样!”
邻座那名武装黑人的头目,脖子上挂着一条指头粗的金链,嘿笑道:“殷女士别紧张,首先谢谢你曾经对我们的帮助,不过这还不够。你是个富有的大善人,我们太穷了,你应该多拿点钱出来救济我们。”
在非洲,两个部落之间为了牲畜开战的事屡见不鲜,殷女士一开始还以为这些武装黑人是来抢夺牲畜的,现在看来这些黑人的目标竟是自己。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只要我能拿出来都给你,请不要伤害这些医护人员,他们都是好人!”殷女士冷静下来道。
“嘿,殷女士真是慷慨,我要十亿美元,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黑人头目两眼放光道。
“十亿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怎么可能,光是布莱恩医疗器械公司的市值就过千亿,拿出十亿美元对你来说太容易了!”
“公司是股份制,不是我个人的!”
“谁关心这呢,反正殷女士在我手上,他们应该舍得花钱赎回去的!”黑人头目嘿嘿地笑起来。
就在此时,皮卡车忽然停下了,黑人头目立即大声骂道:“嘿,弗雷德,你个白痴怎么停下来了!”
“老大,有个混蛋拦住道路了!”负责开车那货大声道。
黑人头目抬眼一看,果然见到前方道路中间大刺刺站了一名年轻的亚洲人。
当殷女士看到拦在前面那名年轻人,不禁又惊又喜,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白痴,滚一边去,不要多管闲事!”黑人头目从车窗探头出去厉声大骂。
然而那名年轻人非但没有闪开,还大步走了过来。
“撞他!”黑人头目狞笑道。
“好哩老大,保证把这小子撞出屎来!”负责贺驶那货一机油门,皮卡咆哮着冲了出去。
“小心!”殷女士下意识地尖叫。
张去一仿佛对猛撞过来的皮卡车视而不见,直到车头快撞至,这才猛地跃起,一脚踩在皮卡的车头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皮卡车的车头立即深深了陷了进去,两只前轮完全沉入了泥土之中,连车屁股都翘了起来,两只后轮飞速旋转,泥浆如雨飞贱。本来皮卡后面的货厢上还坐了五六名武装黑人的,车屁股猛然一翘,立即把这些家伙甩飞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fuck!”车内的黑人头目差点吓尿了,负责开车那货直就趴在了方向盘上,撞得头破血流。
那些在后面负责押送的武装黑人,目瞪口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呱呱叫着举枪冲前,准备把张去一给突突了。然而这些家伙还没来得及开枪,便被凭空乍现的飞剑全部斩杀掉。
张去一这次动了真怒,所以出手毫不留情,一个活口也没留,连带刚从车内逃出的黑人头目也被他宰了。
“你没事吧?”张去一把车内的殷女士扶了出来,后者此时没戴墨镜,这时看上去,不仅相貌,就连神态都与江盈有几分相似。
当然,在张去一的手触碰到殷妇女士身体那一刻,已经完全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一缕与江盈血脉相连的气机骗不了人。眼前这位很明显就是江盈失联多年的生母殷蕴,也就是自己的未来丈母娘!
“我没……没事……呕!”殷蕴脸色苍白,忽然蹲下大吐特吐起来,四周的场面实在太血腥了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些获救的医护人员惊恐地看着张去一,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张去一耸了耸肩,用英文道:“愣着干嘛?还不抢救你们的同伴?”
那些医护人员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跑回头抢救那名被射伤的年轻人和突然病发的白人女性。
殷女士蹲在那呕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接过医护人递来的纸巾抹干净,又戴上墨镜才转过身来,有点尴尬地道:“谢谢小兄弟出手相救,你叫什么名字?”
张去一心中一动,殷女士戴墨镜掩饰相貌的举动,还有墨镜后复杂的眼神,均说明她很可能认识自己。
张去一心念电转,自己这位玩失踪的丈母娘,目前显然混得非常不错,虽然一直没有联系家里,但很可能暗中关切着江盈的一切,认识自己也就不出奇了。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竟然忍心十几年不见女儿。
既然对方装作不认识,张去一也懒得拆穿她,淡道:“我叫张去一,谢就不必了,刚好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