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记者之类的。”黄丽丽担心道,说着还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好似担心有记者突然窜出来。
“怕什么,总不能这辈子不见人了吧。”我摇了摇头,说来也怪,难道是风声过去了,记者怎么不见了,前天还涌过来一群,昨天就少了许多,今天更是没人影了。
黄丽丽哦了一声,主动打了一辆车,然后我和她一起去了店里。
离多远就看到店门锁着,不过门口似是经常有人打扫,还挺干净的,我刚一进门口,旁边的马老板就知道我回来了,应该是旅行社的前台小姐看到我开门了。
“怎么样徐老弟,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你出院也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马老板客气道,说着中午要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马哥,我都这样了,你都不担心。”我耸了耸肩,或许是渐渐的想开的关系,脸上没有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担心什么,人不经历几个坑,哪有能一下子成才的,要我说,教育局和记者都是吃饱了撑了,学生又没有作弊,何况准考证受损又不是她们自己搞的,非要把屎盆子扣你身上,摆明了是有人故意坑你的,明眼人一眼都看的清楚。”马老板咧嘴暗道,他可是没什么顾忌,一不当官,二不靠教委和记者的关系做生意,有什么说什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叹息了一句,这个时候除了马老板等几个人,该走的都走了,特别是政府系统的这些关系,几乎全部同一时间断线。
“你也别恨那些人,政府系统的顾忌比较多,反倒是不如我们商人来的快意恩仇。”马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知道我刚刚的感叹是为了什么。
“我可没有什么顾忌。”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看到冯晓莹俏楚楚的站在不远处,一身小红裙,曲线玲珑别有一番美妙的少妇风味,她好似直接打车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愣了一下,我前脚刚到,不会那么巧,她也就过来了吧。
“你那性格我还不知道,两天不出医院你能忍得住,第三天高考结束,你肯定会过来瞅瞅的,我就过来堵你了。”冯晓莹笑着道。
“说的你好像很懂我一样。”我耸了耸肩道。
“好了,告诉你啦,你们医院的陆医生可是我朋友,要不然你这个铁人,人家可不稀罕收留你,搞了三次裂伤,谁收你在医院,就是砸自己招牌。”冯晓莹实话实说道。
“怪不得陆医生,对我还挺好的,感情还有这层关系。”我恍然大悟,陆医生在我走之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当然,特护病房不是谁想拿就拿得到的,马局长出去找人帮忙的时候,我可是提前打了电话给陆医生安排好的,要不然院长哪能知道,特护病房还空不空,这叫县官不如现管。”冯晓莹笑着道。
“行,你如果不怕我连累你,我请你吃饭。”我耸了耸肩道。
“我请,这顿饭大家别和我争啊。”马老板主动说道。
我看了一眼冯晓莹,她没有什么意见,我就点了点头。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就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吃的饭,没想到我一进去,饭店服务员还都认识我,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徐组长都成了明星了。”冯晓莹偷笑道。
“什么明星,我现在和全国通缉犯没什么区别,就差没有警察找我了。”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一直想低调的,却给了我一次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的机会。
“我看徐组长可以试一试当个网红,现在不都说网红经济吗?没准还能赚个生活费什么的。”马老板拽了几个新词。
“马哥,你也跟着挖苦我。”我只能干瞪眼了。
“我们不会在大厅里吃饭吧。”黄丽丽有些担心我,大厅里这个时候人还挺多的,万一遇到学校附近的人,被发现了,她担心又是一场骚乱。
“我提前要了包厢。”马老板说道,直接给旁边的服务员打了一个招呼,报上名字,然后就有人领着进了包厢。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吃都一样,哪怕大厅又如何,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大一会,饭菜就陆续上桌了。
“咦,姑娘是不是上错了,我们没有要这份鲤鱼啊。”马老板愣了一下道。
“这是我们老板送给徐老师的。”女服务员礼貌道。
“你们老板认识我?”我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新闻,估计认识也很正常,只是我这名声应该划不来,送份鱼。
“送这鱼难道有什么讲头吗?”马老板也是笑着道。
“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们不问就不让我说,既然问了,那我就说了。”女服务员落落大方的笑着道:“老板说,徐老师那是帮学生做事才被人诬陷,政府肯定会看得到的,送这份鱼,也是希望徐老师鲤鱼跳龙门,接下来不但沉冤得雪,更上一层楼。”
“替我谢谢你们老板。”我笑着道。
“我就说嘛,徐老师这个事,不算什么大事,风头过了,没准还能真的鲤鱼跳龙门,一跃成龙,再进一步。”马老板拍了拍手,高兴道。
冯晓莹和黄丽丽也跟着鼓掌。
“不打扰贵客吃饭。”女服务员转身就走了。
或许是有了这份鱼的说头,吃饭的时候,气氛明显好上了许多,饭过三巡,因为受伤未愈加上有女人在,也没有喝酒,简单的聊会天,我们就散场了。
马老板似是知道我和冯晓莹有话要聊,找了一个理由,就先走了。
黄丽丽也顺着马老板的车,回的店里。
等服务员把饭菜收了,我磕了一根烟直接在包厢里和冯晓莹聊天。
“徐组长,你也别怪马局长,冯仑以及刘科长,他们毕竟是家族里培养的命/根子,出了这档事,家里都有所顾忌,在观望也正常。”冯晓莹好似怕我生气,等人走了,才是柔声道。
“我能理解。”我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其实想通了就好,尽管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总归要自己腰大腿粗,才能跳得更高更远。”冯晓莹叹息了一声。
我眉头一挑,疑惑的看了一眼冯晓莹,她这话说得有些太直白了?
不像是一个混仕途的女人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