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秀、闫齐和方秋三人配合无间,踩着各自的方位,将三个尸人拉到一处,由江山秀主攻。
江山秀的手臂之前被伤了经脉,并非一个回春术就能治好,但她此刻握剑的手却极稳,眼底战意如火焰喷涌而出。
她整个人沐浴在茫茫一片水色剑光之下,仿若宝剑出鞘,凛冽锋芒乍然而现!
面对三个修为堪比凝气后期的尸人怡然不惧,将防御和策应完全交给闫齐和方秋,出手尽是杀招。
闫齐和方秋虽然有些跟不上江山秀的攻势,却仍旧咬着牙全力做到最好,力保江山秀不被尸人抓伤。
花九在旁边看着,感叹他们三个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但是江山秀有些高估了闫齐和方秋,他们两个的灵气已经快要耗尽。
花九赶忙摸出一粒上阶补元丹服下,在药力还没来得及发挥的时候,闫齐摸向储物袋的手徒然一顿,他的补元丹吃光了。
这一心惊的瞬间,三臂尸人咆哮而至,猩红利爪寒芒乍现,直抓江山秀面门。
江山秀持剑的手已经刺出,来不及收回,闫齐却没跟上节奏,替江山秀抵挡的剑慢了一拍!
“师姐!”方秋困住另外两个尸人,惊慌大喊。
铮——
旁边宫夜游的琴曲蓦地乱了节奏,原本抵挡他面前尸人的音波徒然转了个弯,狠狠的撞在三臂尸人身上。
银芒刺破血幕,一颗脑袋飞上天空。
江山秀眼中划过一抹惊慌,立刻转头看向宫夜游。
宫夜游弃琴掩面,却未曾感觉到尸人气息,反而有个毛毛的东西扫在他身上。
他放下手时,就见一个光洁白滑的屁股横在他面前,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不断扫过他的脸。
灵石双臂交叠,两腿之间挡着一片绿叶,身前魔纹结界坚固如同磐石,可是尸人也并未撞上魔纹结界,而是被花九手中金色的灵气丝缠住脖颈,死死的拉住。
狗爪子伸到后面挠了下屁股,噗——
宫夜游浑身一颤,双目大睁,灵石回头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宫宫,我忍不住了。”
臭味弥漫在鼻尖,宫夜游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宫夜游你在找死吗?”
江山秀一剑削飞无头尸人的手臂,双目泛红,厉声喝骂:“战斗之中双手离开你的琴,你活腻了不成?”
宫夜游被江山秀训斥得一哆嗦,双手赶忙重新放回琴上,肃杀之音再次响起。
花九的灵气丝无法撕裂尸人的喉咙,只好先行放弃,她扫了眼众人道:“我来治疗,你们节省吃丹药回复的时间,灵石,再闻到蛊的味道,就用你的魔纹火烧!”
上阶补灵丹将花九消耗的灵气补回七成,花九和灵石游走在五行大阵之中,从一个个尸人身边擦过,一边吸引尸人的进攻缓解几个人的压力,一边施展润灵诀帮大家恢复灵气。
有了花九的帮忙,所有人的压力徒然减轻,方秋稳定心神,闫齐面色恢复红润,剑招威力节节攀升,护持江山秀杀进杀出,游刃有余。
宫夜游琴曲愈发激烈,无形音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涟漪,带着锋锐的金灵气,将他面前尸人四分五裂。
“出来了,灵石快上!”
“汪!”
灵石四肢着地奔跑,加速冲向半空中正欲重新聚合的尸体,肚子上的魔纹发出一声嗡鸣,恍若一抹乌光,快捷如电!
轰!
花九看到那条碗口粗的蛇形蛊被魔纹火击中,火势蔓延,几个人第一次借助魔纹火看清了蛇形蛊的轮廓,不由心中骇然。
但骇然只是一瞬,宫夜游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尸人,立刻捻弄琴弦相助江山秀。
花九扫了眼将尸人按在地上锤的吕萌萌,灵气丝冲出十指缠住攻向方秋的尸人。
六人对三尸,不消片刻便将三具尸体剁碎,以灵石的魔纹火烧成灰烬。
尸人体内的蛊一死,散落在地上的焦黑尸块全都腐朽成烟,随风而散。
花九看了看大家,所幸没有人受伤,周围也没有再看到蛇形蛊的踪迹。
“你抓啊,你抓得破我吗?头这么铁,真难锤!”
身后传来吕萌萌的声音,几个人喘着气望过去,就见吕萌萌毫无少女形象的骑在尸人背上,一拳接着一拳的捶打那个尸人已经扁了的脑袋,直将那脑袋锤得陷入地里。
尸人的爪子抓在吕萌萌身上擦出一抹接着一抹的火花,却根本抓不破她的皮。
更有意思的是,花九通过碧水瞳看到,尸人身体里的蛇形蛊意图钻入吕萌萌的身体,却也攻不破她身上任何一块皮肤,急得都快冒烟了。
“真没意思。”吕萌萌蔫声道,挥起的拳头上闪过一抹灵光,再次砸下去的时候,尸人的脑袋像豆腐一样被砸得稀烂。
灵石赶忙打出一抹符文火,将正欲逃走的蛇形蛊点燃。
吕萌萌站起来整理衣服,打了几个净尘术在身上,深吸一口气又恢复成元气满满的样子。
“江山秀,你很厉害哦,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我就让我哥哥亲手给你做一个和宫大哥一模一样的傀儡人偶。”
“没兴趣!”江山秀冷冷回答,转身离开时,嘴角却不自觉的翘起来,跟宫夜游一样的傀儡人,好像……
“阿秀!”
宫夜游忽然冲出去,将江山秀倒下来的身体接在怀中。
方秋和闫齐惊慌失措,“大师姐!”
花九心头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碧水瞳从头到脚检查江山秀的身体,目光最终落在了江山秀的丹田处。
只见一条小指粗细的蛇形蛊盘踞在她丹田之中,那条蛇形蛊比花九见过的任何一条都要栩栩如生,身上甚至能够看到层层分明的鳞片。
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扬起,挑衅一般跟花九对视,澄黄的蛇眼之中,瞳仁如镰刀般闪着寒光。
“该不会……”花九呢喃。
“阿秀她到底怎么了?”宫夜游焦急的问。
花九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该不会她丹田里的就是母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