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这种局面的?是他造成的吗?付梓阑有些困惑,但更多的却是不爽和怒火。
原本他听到这一句话后直接就想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直接带到卧室,好好地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导者。可是,他终究是还是没有那么做。
她的这个请求,却是没有得到他的答复。
他转身离开,只丢下了一句话。
“你要是想,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卫生间。
他关门的声音不响,但是却让她足以感受到来自于他心底的恼怒。
她的脸色沉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看到付梓阑,这才走了出去。
她的脑海里,一直在闪现着刚才付梓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莫名的,她觉得心底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情绪。那个付梓阑,到底是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季晓柔不敢去多想,生怕越想让自己越沦陷,到时候又要进入他的牢笼他的圈套。这些,根本就是她该避之不及的。
只是,为什么隐隐的,又有些觉得自己是过份了些呢?
季晓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再继续想这些根本就不该想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反正,付梓阑是个再强大不过的男人,他可以自己搞定任何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来操心的。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安慰,还是真的如她所想的这般。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在付宅多待了。
这大概是她到付宅上洗手间最久的一次了吧?足足都有二十分钟了。
要是付梓阑没有冲进来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在里面待多久。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先憋死在里面,要么就是秦阿姨发现了过来找她。
她走到客厅,刚想走出门去,却就听到秦阿姨叫住了她。
“诶,季小姐。”
季晓柔转头去看着秦阿姨那张温和亲切的脸,对着她一笑,“秦阿姨,今天谢谢你为我熬的汤和做的这些菜,我要走了。”
“诶,季小姐,你等等吧,付先生已经让张特助过来送你回家了,等下就到了。”
季晓柔没有想到,自己都和付梓阑吵得那么厉害了,他居然还会让张西来送自己回去。心头顿时泛起一阵暖意,不理解自己和付梓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她扯唇笑了一下,却是多少有些勉强。
原本想帮着秦阿姨一起洗碗,但是没有想到她早就把碗放到了洗碗机里,根本就没有碗可以洗。她又不能抢着秦阿姨的活去擦桌子,只好走到了付宅的后院。
她猜想现在付梓阑应该已经气得直接回了房间,所以这里应该是整个付宅最安静的地方了。
等到张西过来的时候,她应该是会听到车声的。
夜色清辉笼罩在整个付宅的上空,显得静谧又祥和,那些从门窗里洒过来与月光相互辉映的灯光似乎已经成了点缀,带着不真实的唯美。
透着如轻纱薄雾的月色,女孩黑亮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地舞动,如同带有灵魂一般。她的睫羽若扇子一般扑闪扑闪,在空气中如同展翅的蝴蝶。
她仰起脖子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弯月和一望无垠的天际,心情却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重。
付梓阑那个男人,没有给她回答,那么就是说,他是不可能放弃让她去参加酒会的这个决定的了?
说不定,他会直接用强迫的手段压着她去。
想到这里,季晓柔就蹙紧了一双秀眉。
她正给自己想着脱身的办法,没有听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轻缓的脚步声。
付梓阑站在距离她身后大概一米远的地方,侧目看这她如青瓷般白皙透亮的面颊,小巧的鼻梁挺着,双眸中带着复杂的沉思。
饶是这样看着她,就让他觉得惊艳不已,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
当他的视线落到了那双丰润的粉唇上的时候,脸色有些僵住。她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道,导致下唇红的快要像是要破皮滴出血来。
她的双眉也紧紧滴锁着,无疑就是在为着他要让她陪自己去参加商业酒会的事情而在烦恼。
她的样子,还真的是很不情愿啊。
付梓阑的一张精致无暇的脸颊此时表情冷肃,五官的线条似乎变得更加冷硬深刻,让人不敢靠近。
季晓柔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这儿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只是静静地抬头仰望着夜空,眉头稍稍比之前舒展开了一些。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已经离她远去,在天国之上的父母。
“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快就离开我呢?”她的语气很轻,却有说不尽的悲凄和思念。
如果现在父母还在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啊。至少,可以帮她出出主意,至少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和强迫。
现在这种局面,她根本就无法去面对啊。
一想起父母的离世,她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如同被刀绞着心口一般难受,仿佛快要无法透气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她感觉到一股力道从后方传来,一双健硕的长臂将她的身子从背后搂住。
季晓柔的身子立刻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地就转头一看,果然看到的是付梓阑那张不带表情的脸。
“付梓阑,你做什么?”她问着,随即就努力地想要挣脱开他。这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还有,为什么他都不出声,故意来偷窥她的吗?
怎么卫生间他要跟着,连后院他也要跟着。
还是说,他又是过来想要强迫自己去和他参加那个酒会的吗?
“不许乱动。”他将她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一些,语气里是警告的意味。
季晓柔又怎么可能乖乖就范?那就不是她的作风。
“你放开我。”
她怕被秦阿姨听到误会什么,所以只是低低地反抗,但语气里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