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兴趣。”凌平看了一眼这个黑皮推理狂,这个时期的服部平次似乎还处在一个争强好胜喜欢和人进行推理胜负对决的阶段。“我对推理不怎么在行,比起理论推演我还是喜欢用物证说话。”
“哦?是专业人士方面的答案呢……”服部稍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凌平,“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发生了案件就把当事人全都揍一顿来找出犯人的类型呢。”
我又不是空条承太郎……凌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和柯南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回房间了。
“福尔摩斯一千问……要是一百道题或者六十道题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做一下,但这个数量实在是……”凌平坐在对于他来说略短的床上,随手翻看着手上的这本一千问。
“福尔摩斯最擅长什么……华生医生的太太叫什么名字……这都是些什么啊,粉籍测试题吗?”
凌平正一边翻着题目一边吐槽,忽然感觉胸口一热,沉寂了许久的那本手册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难得啊,这都快有两个多月没出现了……”如今的凌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被拉过去附身时懵懂无知手足无措的家伙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放下格斗技方面的锻炼,即使让他附身在一个柔弱的女生身上他也有把握能把那个可能存在的男性犯罪者制服。
然后逃跑。
“这次的被害者是……金谷?”
翻开手册,凌平看到上面的名字稍微惊讶了一下,这次的受害者叫做金谷裕之,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人的话,遇到刚认识的人就成被害者,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还没来得及细想,凌平眼前一黑,已经附身到了金谷老板的身上。
“唔!”
刚一附身到金谷老板身上,凌平就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充血,似乎是有什么人用绳子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且还在不停用力,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想把他杀掉。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凌平努力用手去抠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只要有一丝空气,只要有一丝呼吸……
一丝呼吸!
“喝!”
终于获得了一息喘息的机会,凌平控制着金谷裕之的身体猛地跳起,借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带动肘部向后重击,凭感觉来说大概是击中了背后那个行凶者肋骨下方肚脐侧面胯骨之上的位置,简单地说就是肾。
“唔……”背后的行凶者突然遭遇了肾部暴击,手上用的力也停了下来。借此机会,凌平伸手抓住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绳子,用力挣脱了行凶者的控制,在一边剧烈地喘息起来。
这时凌平才有时间去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四周的陈设看起来很眼熟,应该就是在这家旅店里面,说不定就是金谷裕也自己的房间。
刚想回头看一下那个行凶者的相貌,那人却一下子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凌平本想追出去,但金谷裕也的身体由于刚才被勒住脖子的时候缺氧过多,现在浑身都在不住地发抖,完全没有再站起来追出去的力气。
“可恶,这时候就差不多了吧,该换成我自己的身体回去了……”凌平用金谷老板的身体猛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恢复着体力。毕竟金谷老板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刚经历过死里逃生怕是没有个几天恢复不过来。
“怎么还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难道这个家伙还会接着被杀吗?”等了几秒,凌平依然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由得怀疑起是不是那个行凶者现在仍然躲在房门外,等着再次行凶。
根据忘了从哪里看来的犯罪心理学理论,如果一个人犯罪没有成功的话,他既有可能从此罢手,也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作案。
毕竟能做出犯罪行为的人已经不能用一般人理论来理解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凌平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感。
“救!命!啊!”
由于过于用力而一下子破音了的声音一下子响彻整间旅馆,无论睡着的还是没睡着的都被这一嗓子喊了起来,凌平同样也醒了过来,以自己的身体。
“看来只要脱离了危险,附身就算结束……”凌平看了一眼手册,上面金谷裕之的名字依然好好地存在着,大概就是算把他救下了吧。
而柯南也被刚才的那一声尖叫惊醒,和凌平对视了一眼,立刻出门向着尖叫发出的地方,也就是金谷老板的房间冲去。
“怎么了怎么了?”旅店里的客人都乱哄哄地来到了金谷老板的房间门前,一马当先的自然是服部和柯南这两个家伙。
“喂,金谷老板!开门啊!你没事吧?”服部用力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刚想撞门却发现门压根就没锁。
“金谷老板!你没事吧!”
打开门,只见金谷老板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知,柯南和服部连忙冲上前去探测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赶紧叫救护车!还有警察!”服部回头朝众人喊道,后面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去找自己的行动电话。
……
救护车和警察姑且是通知了,但由于旅店的位置实在是过于偏远,估计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到,目前只能让略懂医学知识的医科大学退学生,现任法医助理凌平来为金谷老板做最基本的医学救治,虽然每一个头衔看起来都会让金谷老板马上嗝屁的样子。
“大概不会有生命危险,能撑到救护车过来。只不过可能是被人勒住脖子的时间过长,力度过大,所以颈部软骨有骨折的危险,大脑缺氧也比较严重。”凌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说道。
“你说被人勒住脖子,难道是……”大鼻子青年注意到了凌平的用词,迟疑地问道。
“嗯,就是那个意思,有人想要杀死金谷老板,但没有成功。”凌平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眯着眼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而嫌疑人,我想就在这家旅店的客人里。”
“什、什么?”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甚至有的人已经抱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
“说是旅店里的人……你有什么证据吗?不是也有可能是外人潜入作案吗?”小胡子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凌平的判断,怀疑地问道。
“房间内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门窗的锁也都很完好,行凶者应该是正常敲门进去的,然后再出其不意地行凶。”凌平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旅馆的大门。“我想应该是用‘有必须要打的电话所以想暂时用一下行动电话’这样的理由吧。”
“这……倒是确实可以这样解释,但也不能就这样说……”
“总之,在现在这种午夜时分的山里十分不适合出去寻找那个存在概率很小的‘外来凶手’,就暂时把怀疑范围放在旅馆的旅客之中吧。”服部平次也出来为凌平说话,暂时把众人的不满压了下去。
“那么,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们先来做个调查吧,在座的诸位不都是福尔摩斯的铁粉吗?对这种从众人中选出凶手的推理现场应该都不会抵触吧?”服部把头上戴的棒球帽正了过来,一脸“我认真起来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