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风锦愤怒起来,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是别人都知道,而他却一无所知的。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因为三小姐,因为你在乎她,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那么照顾初到军营的我。如果不是你捎话让赵将军对我多加留意,他怎么可能会在千军万马之中,注意到我这样的一个新兵!
世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把唏儿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只是忘了,倒也情有可愿,听说你还带回来了赤墨的五公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赤墨人杀了我大周多少将士,难道世子你都不记得了吗?”
风锦的脸色接连不停的变化,最后才冷着脸怒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魏潇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敢来管本世子的闲事!你现在就给我出京,马上给我滚去边关!”
魏潇逸盯着风锦的脸,瞧了片刻,终是失望的转身。
“世子,如果你不记得唏儿,就把婚事退了。我魏家的女儿,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我魏家也养得起!”
风锦的脸顿时变得铁青,他拿起书案上的砚台对着魏潇逸就砸了过去。好在魏潇逸听到风声,身子一闪就到了外面。
他身子顿了顿,这才阔步出了墨衣王府。
风锦脸色不太好,坐了一会,就去见墨衣王。
到了废弃的宅子,他对着墨衣王道,“走吧,我接你回府。”
墨衣王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回来,进了自己院子,他才问风锦,“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要和赫连唏儿退婚!”风锦道。
“你们的亲事是皇上赐婚,岂容你说退就退!”
不等风锦说话,墨衣王又道,“我也不允许你退婚!风锦,你不能做糊涂事,赫连三小姐,是你自己选的世子妃!你不可以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风抽冷笑了一声,“姚琼花已经被放出来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墨衣王张了张嘴,转身离开。
风锦回到房里,闭目沉思。脑子里闪过唏儿忧伤的眼神,他以前,很爱那个女人吗?难道他真是砸坏了脑子?忘记了什么不成。
他叫来赤烈,“你去调查,我当日被人发现,和彩玉公主在一起之前,到底是谁救了我。”
“是碎金的太子和公主。”赤烈回得非常干脆。
“你可找过?可有证据?”风锦问得急切。
“有,因为属下醒来时,和赤焰一起在那个山洞里看到了世子换下来的衣裳。”赤焰终于等到主子问了,赶紧往下说,“主子,属下记得当时在一线天,巨石从天上落下来时,我是一直和主子在一起的。而且,那个山洞里,也有四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风锦盯着赤烈,半晌把他赶了出去。
城门外。
一辆清油马车,正骨碌碌从远处驶来。
“什么人,停车!”守城的官兵把马车拦下。
驾车的是一名方脸男子,男子赶紧跳下车,对着官兵点头哈腰,“官爷,小的是带着媳妇回娘家走亲戚的,还请官爷放我们进城。”
官兵过来,往马车里望了一眼,见里面坐着个容貌普通,脸上还带着雀斑的年轻妇人,挥了下手,“赶紧走,别耽误别人进城。”
“是是,小的这就走。”男子坐上车辕,赶着马车离开。
半个时辰后,他们停在一坐民宅前。男子下车,把大门打开,将马车赶了进去。
屋子里快步走出来一名老者,老者疑惑的上前来,“请问,你们是?”
“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废物!”男子用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阴鸷的脸。
老者立刻扑通给男子跪下,“小的见过太……”
“闭嘴!”男子说完,对着车厢冷声,“怎么,娘子还想等为夫抱你下车不成?”
老者赶紧上前把车门打开,女子下车。
她看了眼男子,“南宫余傲,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要是不用这招,你我都进不了城。”
男子过来,把女子扯进屋,才对着她怒声,“在院子里就喊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又回来了?”
“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女子正是赤墨的彩玉公主。
那晚,她和随从救下南宫余傲之后,便让随从时刻注意京城的动静,听说风锦竟然回来了。她高兴之余,和南宫余傲一商量,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进城。
“要是南宫余傲不肯娶你,我看你怎么办?”南宫余傲说得兴灾乐祸。
“不娶我,第一个哭的就是你!”彩玉公主冷笑了一声,“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赫连唏儿吗?只要风锦不成亲,那个女人就不会死心。南宫余傲,我若是你,必定想办法促成我和他的亲事,也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南宫余傲没再说话,老者从外面进来,给他们奉上茶水,又忙着去张罗饭菜。
夜里,彩玉公主已经上床准备歇息。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谁?”
“是我。”南宫余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彩玉这次进城,是和随从分开走的,此时随从还没找上来。
她对南宫余傲一直抱有戒心。
“你把门打开,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南宫余傲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那你说吧,我在屋里听着。”
“我刚接到的消息,风锦……”外面突然没了声音。
听说事关风锦,彩玉公主腾地跳到地上,冲到房门口,把门打开。一开门,就看到南宫余傲正一脸嘲笑的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伸手就来关门,南宫余傲用手一挡,已经闯了进来 。
“喂!你想要干什么?”彩玉公主警惕的盯着他。
“我能干什么?既然是假扮夫妻,自然要陪你呆在一个屋里。”
“不行!”彩玉急声反对。
她怎么能和南宫余傲共处一室,这事要是传到风锦耳朵里,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