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娘,娘。”
男人喊着,似智力不太好般。
“这样的人是谁招进来的?”
楚钰冷声问,这完全是心智不全,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孩子智商。
这种人莫说当家丁,怕是看门都没人会要。
“挑选家丁、丫鬟这些事本由总管接手,挑选好后再交由府内管事之人筛选,前阵子王管家还没来,这人是由侧妃直接招进来的。”
秋冬在一旁老实回答,惹得白灵儿怒瞪。
“难怪,难怪这样的人能进王爷府,原来是侧妃早看上人家了。”
青垣补刀道,白灵儿看着眼前几人。
她算明白了,萧长歌是等着她跳坑呢。
“来人,把他轰出去。”
楚钰冷声吩咐,家丁们进来,拉起男人双手把他拖出去。
男人咿呀咿呀乱叫喊着家丁松手,声音越传越远。
楚钰看着衣衫不整的白灵儿,凤眸中带着怒意威慑周围,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开口。
“双儿,把你家主子请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楚钰压制住自己怒气道,双儿被一点名时身子一抖,低头从楚钰身边走过:“是。”
想扶起白灵儿,谁知白灵儿推开双儿,哭的梨花带泪。
“我不走我不走,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白灵儿哭道,只见眼前之人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白灵儿只觉全身无力,她的好日子好不容易才来怎会出这种事呢?
双儿见白灵儿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侧妃。”
清冽的眼看着白灵儿,啧啧两声连连摇头。
“妹妹,还是先穿好衣服先吧,虽现是春天但也挺冷的,小心别冻着。”
萧长歌提醒,白灵儿刷地声怒目萧长歌。
“都是你,你是故意的!”
白灵儿指着萧长歌骂道,萧长歌耸肩反倒是一脸无辜。
“我怎就故意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王妃,您要的药在药房那边,请。”
青垣打断萧长歌,比了个请的手势,萧长歌转身时扫了眼双儿,朝她露出温柔的微笑:“双儿,这次多谢你了。”
双儿心里咯噔,再回头看着白灵儿,她神情阴沉可怕宛如要吃人的怪物般。
“侧妃,侧妃你听我说,这肯定是萧长歌的挑拨离间,她她是故意的。”
双儿砰地声跪在地上朝着白灵儿砰砰磕头。
白灵儿拽着双儿的头发,将她的头紧紧压在地板上,疼得双儿皱眉却不敢喊出来。
“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是萧长歌的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白灵儿疯癫说着,拽起头发,双儿为了减轻痛苦头也跟着起,谁是白灵儿手一按,砰地声额头又与地板接触,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她能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疼痛感。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上次上次我流产,肯定,肯定也是你去通风报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白灵儿情绪激动,疯癫喊着。
拽起又砰地声用双儿的头磕着地板。
头破血流。
“侧妃,我真没有,双儿对侧妃忠心耿耿怎会…”
砰。
“你胡说你胡说!就是你跟萧长歌联合来骗本侧妃,故意让我入陷中!”
“本侧妃如今被王爷误会,本侧妃到手的荣华富贵也会没了。”
白灵儿发疯道,比起楚钰的爱她更想要的是荣华富贵。
她不想再去过那种青楼女子过的日子了,她想要成为王妃,想要成为王妃。
“疼,疼。”
双儿喊着,但眼前之人却跟没听到一样。
直到双儿晕倒,白灵儿才松开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房顶。
目光无神,似又想起自己在青楼的那段时间。
她不想再去过那样的日子了。
出了门,青垣看着萧长歌,摇头。
“青垣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萧长歌似能察觉到身边之人在打量她一样,转过头朝他眯眼笑道问。
“可是觉得我过分了还是青垣公子觉得这戏不够有趣?”
萧长歌天真无害问,双眼眯起嘴上露出一笑,那张脸天真得可怕。
他见过萧长歌杀人的模样见过她生气的模样,她宛如有千万张面具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她下一秒要带什么面具。
“这种戏在下见多了,不喜。”
青垣撇过头不再看萧长歌一眼。
“哎呀,我还以为青垣公子会喜欢呢。”
萧长歌故作哎呀一声轻描淡写道,青垣从怀中掏出几颗药递给萧长歌:“还是老规矩,两刻钟服用一颗。”
萧长歌接过,抬头:“谢了。”
“今日这戏码青垣公子不喜我倒喜欢得很,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易容术,简直名不虚传,比苦落伪装的要好些。”
萧长歌夸奖,这也这个是为何那胖子说是白灵儿喊他来睡觉的原因。
“王爷生气成那样,你不去安慰安慰?说不定府内的大权跟东院又回到你手上了。”
青垣提醒,萧长歌摇头:“青垣公子也看到了,掌着府内的大权说不定随时会出事,一旦出事那便要背锅,这种权我宁可不要,只要不克扣我每月月钱,其余我可不想理会,至于住哪都是住,禁幽院也挺不错的。”
“春天容易潮,你小心。”
青垣提醒,萧长歌眯眼笑道:“多谢青垣公子提醒。”
“我还有些事先走,若药用完了我再寻你。”
萧长歌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去的也不是禁幽院而是书房,楚钰所在的地方。
虽话是那样说但心里总有些放不下。
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指引她过来一样。
萧长歌推开紧闭的门,楚钰似知萧长歌会来般正等候着。
“妾身见过王爷。”
萧长歌缓缓行礼,凤眸一抬,映着她那张清秀的脸。
“你以前可没这样过。”
楚钰见萧长歌行礼,皱眉。
磁性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有些沙哑但听起来与往日不同。
“以前是以前,妾身这不是怕王爷您这会在气头上,等会安妾身个无礼之罪。”
萧长歌耸肩,嘴里嘀咕道。
萧长歌缓步走到楚钰面前,这张妖孽般的脸脸上带着忧伤,眉头紧蹙。
她打量着楚钰,楚钰也同样看着她。
萧长歌突然伸手,抹过他的眉毛,将紧锁的眉头抚平。
“王爷说过不喜欢妾身拧眉的模样,妾身也是不喜欢王爷皱眉的样子,既当初是王爷替妾身抚平,如今轮到妾身替王爷抚平,有来有回,不相欠。”
萧长歌平淡道,楚钰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之人,手握着她的手。
久久,才冒出一句话。
“你欠本王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下辈子也还不清,生生世世都要纠缠一起。”
楚钰目光坚定,一脸正经说出这话后让萧长歌愣了愣。
“妾身何时欠王爷那么多?”
“你这条命便是本王救的,你还想抵赖?”
楚钰挑眉,认为萧长歌是想抵赖连忙道。
萧长歌想起在宫内时那场大火,若没楚钰赶到她可能真要被烧成灰碳。
萧长歌回过神来时,楚钰已从椅上站起来,手握着萧长歌那双冰冷的手,一把将萧长歌搂入怀中,头埋在她肩上,宛如个跟人撒娇的小孩儿一样。
萧长歌愣了愣,却见楚钰在颤。
她没想到楚钰竟在发抖。
“本王还以为你那时要死了,可把本王吓坏了。”
见楚钰这般抖着,萧长歌伸手抱着楚钰腰。
她从没想到楚钰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妾身还在。”
“若方才王爷在屋内看到的是妾身与青垣的话,王爷会如何?”
萧长歌询问,她想知道若是她与青垣的话,楚钰会做出什么举动。
“本王会把青垣碎尸万段,纵是死也尸骨无存。”
楚钰厉声厉色道,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萧长歌挑眉。
“那妾身呢?”
若非秋冬禀告,说不定白灵儿去药院见她与青垣在屋内的话不知会衍生出什么谣言。
人世间最可怕的便是谣言,不仅会中伤人,还会让假的变成真的。
谣言谣着就成真了。
就算楚钰相信她,心里难免会有种自己戴了绿帽子的错觉。
“本王怎舍得让你出事。”
楚钰毫不犹豫回答,这份果断让萧长歌发愣。
搂着楚钰的手加紧了几分。
她恐怕,深陷了。
“歌儿,以后别与青垣走的太近可好?”
楚钰询问,似在害怕。
“好。”
萧长歌回答,楚钰站直身体,乘着萧长歌不经意时朝她脸颊上啵唧了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楚钰的尾指勾起萧长歌手指,凤眸中带着笑意道。
萧长歌挑眉,有种跳入楚钰陷阱里的错觉。
而且她看楚钰有些奇怪。
她还记得上一世楚钰为了白灵儿甘愿赴死,明知是谭探虎穴也要闯入,他能为白灵儿放弃皇位丢了性命,为何现在见到白灵儿与其他男人睡一起却好像没多生气?
“歌儿,怎了?”
楚钰见萧长歌的神情没离开过他不禁问。
萧长歌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
或许是楚钰藏太深了,让她看不出。
她如今还没弄清楚钰背后势力多少却反把自己搭进去,真是可笑。
“王爷想如何处理这事。”
萧长歌询问,这样的丑闻若放着不管对王爷府不太好。
“当然是…”
那双狡猾的眼中绽着光芒似他早有计划一样。
萧长歌皱眉,看不透楚钰。
才一晚上,药房内发生的事早在王爷府内传开,更有传之前白灵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王妃为维护王爷声誉所以才闯入南院内当着众人面让白灵儿流产,还有些传得更离谱,说白灵儿在青楼时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