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看着林娇半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有些想问，需要是什么意思。

“你走吧。”

她下了驱逐令。

肖睿站在原地不动，他没有忘记江湛走时候说的那句晚上来找你。

“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她？

林娇抬头看着他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大可不必。

她跟江湛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况他在这里，只会让矛盾更加激化。

她不愿意。

“走吧，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在这里不会让事情变好。”

她说得对。

肖睿知道的。

但是脚步生了根，他不想让林娇跟江湛独处。

见他依旧没有动作，她看着他，眼里的乏力让他难受。

“别压着我了，我真的会喘不过气，给我一点空间把……”

垂在一侧的大手紧了又松，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

肖睿走后，林娇完全没有心情工作，她坐在椅子上一下午，晚上草草吃了晚饭，然后就等着江湛。

她洗完澡在二楼等着，靠在窗户那，能清楚的看到楼下。

靠着尼古丁她强撑着困意的烦闷，手里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会来，他说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

她没关门，因为林娇知道，他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靠着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意识中她想睁开眼看看那人是不是来了，突然感觉身子被人抱起。

林娇猛地睁开眼。

“是我。”

江湛抱起她放在床上，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转身去把开着的窗口关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烟灰缸里满是烟屁股皱了皱眉。

“抽这么多？”

林娇侧躺着看着他在月光下的脸。

他皱着眉或是笑得时候，让人忍不住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眉眼上，眼角的那颗泪痣性感又迷人。

“很困。”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困了就睡，你就不怕我不来了。”

江湛看着她，只是突然感觉不像是她一样。

“你不是说你会来？”

“我等着你。”

江湛紧皱的眉眼这才舒展。

他没说话，只是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

林娇看着他半响，开了口。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你没告诉我他是谁。”

“你想知道？”

“我看起来不想？”

江湛皱着眉看着她。

“是我初恋。”

林娇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她坐起身靠在床头上。

“你那晚，哭是因为他，你还抱着他的照片。”

可笑的是他和林娇连张合照都没有，连照片都是偷拍的。

“你一直不接受我也是因为他？”

他紧紧的看着她的脸，想要从上面看出一丝动容，或者告诉他。

不是这样。

她只是对谁都没动心，不是因为某一个人。

这个答案远比他想的好很多。

可是她没有，只有沉默。

江湛笑了。

他突然觉得，心甘情愿这个词真的是卑微又勇敢。

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所以呢，你要结束这段关系？”

林娇眼皮一跳，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绞在一起。

半响她转过头刚想说话，眼前一暗，他的唇吻上她的。

她睁着眼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睛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直到他的舌尖钻入她的口中，林娇才缓缓闭上眼。

她伸出舌尖跟他纠缠，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舌尖被他吮的发麻。

江湛放开她看着她喘息的脸。

“也许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想想。”

“你一直都很冷静。”

不冷静的人是他。

从爱上林娇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疯狂的边缘。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应该早告诉我。”

“我还没想好。”

林娇松开他，撇开脸。

“难道我们的关系你不应该告诉我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反问他一句。

只是话往往说出口才知道后悔。

看着沉默的江湛林娇烦躁的伸手抚了抚凌乱的长发。

“我……”

她想些什么却被江湛打断。

“我看不透你。”

他们之间总有有一层蒙版。

“别人却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不明白。

“那只是因为我跟肖睿认识的时间太长，而我们只相识了几个月。”

“你认为是时间的问题？”

是她。

是她从来不愿意对他真正的敞开心扉。

一切都是她自己思考，她没确认的只会自己憋着等他去问，她告诉他一句，她没想好。

她确认的大抵都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就这么等着，干等着。

等着她接受，或者放弃。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你没必要非挂在我身上，我就是这么难相处，我早就说过了。”

跟他吵架很累，林娇觉得。

不似从前她毫无感觉。

江湛对她来说是不一样了，但是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跟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你除了冷漠就是嘴硬！”

林娇沉默了，她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却被他从手里抽走。

她再抽出一支，他又伸手夺走。

反反复复直到她烟盒变空。

她恼怒的将烟盒甩在他身上。

“你呢，你以为你有多好？”

“你认为自己执着又痴情是不是！”

“可我不喜欢你！对我来说你所做的那一切都是骚扰！”

语言这东西，表达爱意的时候那么苍白无力，表达伤害的时候却又如此锋利……

事情突然就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PS：为了不让大家难受，十二点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