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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坠落 第47节

仅剩的两个没在趴桌午休的研究生正望着这边。

刘广学为难地左右,眼睛突然一亮:“噢,有了!学妹你先坐这儿吧!”

“嗯?”

宋晚栀还没反应过来,刘广学就挤进一条空道,直到最尽头靠窗的个格子间才停。

转回来,朝宋晚栀指着桌傻笑。

宋晚栀迟疑了,慢慢走进去。

屋里两个男生恰好就在刘广学停的间桌椅的后一排,时似乎都傻了。

其中一个回神连忙起身,隔着格子间板推了刘广学一把:“你最近过得顺找刺激是不是?江肆的位置你也敢让人坐?”

刘广学嫌弃拍开:“不用你管。”

“我这可是在救你狗命!”

“等着吧,”刘广学压低声,嘿嘿笑,“待会就是证奇迹的时刻。”

“啥?”

们没来得及多聊,宋晚栀已经走到桌旁。

她虽然没听清们说什么,但后排两人时不时瞄来的视线,也道应该是与她有关。

“学妹,你就坐这儿等吧。等余老到了,我去给你问问指派哪个师兄师姐之后带你。”刘广学朝她笑得很是和蔼。

“我坐这里是不是不合适?”宋晚栀轻声直白地问,“我可以去外面等。”

刘广学立刻摆手:“哎唉,不用不用,你放心吧!这桌的师兄别别地和善!”

后面不道哪个哼哼:“是,别核善。”

“……”

宋晚栀仍有迟疑,但刘广学表现得盛情难却,且她忖没和对方结怨也没什么利益纠葛,所以对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害她。

过一圈后,宋晚栀道谢坐了来。

椅面似乎压着后排的两声轻嘶,慢慢降一小截。宋晚栀没多,脱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本《动控制原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面前这张格子间书桌绝对是整个办室里最干净的一张了,东西放得不多,笔记本电脑旁的书本也归置得整整齐齐。宋晚栀把手里专业书的书脊靠到桌上,刚准备开始读,目光就瞄到胳膊肘旁的一件东西。

不大一只的纸盒。

香烟。

宋晚栀呆了两秒。

香烟在她这里会不地联系到某个人,让她心跳立刻就漏掉了一拍。顺便刚刚读的句定义也忘得干干净净了。

不对。

这里是研究生办室,不可能有的位置。

不要胡思乱了。

宋晚栀迫着己把注意力转回专业书上。她也确实转回来了。

但宋晚栀显然忘了,这会儿正是午后,虽然初秋早晚微凉,但中午的日头却好得不得了。尤其这个位置靠窗,拉了一半的窗帘刚好足够阳照在身上,她垂肩的长发和薄毛衣外层都烘得暖洋洋的,让她不不觉就一打起瞌睡来……

半小时后。

江肆刚推门进来,就收到半座办间研究生们的注目礼。

江肆长腿一缓:“我干什么。”

多数人迅速事不关己地把视线转回去。

离得最近的一个挠了挠头,露出个无辜的笑,还压低了声:“坏事都是刘广学干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来的时候孙子已经没影了,百分之百是畏罪潜逃。”

“畏什么罪。”

“咳,你过去就道了。”

“?”

江肆转进己格子间所在的排,走了几步,刚一撩眼,就粉白的长窗帘被风鼓起又落,拂过的椅子。

然后慢慢露出一个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小姑娘来。

江肆一怔,外套脱了一半就僵止空中。

小朋友趴得完没露脸,身上的衣服也没她穿过,但是不道怎么一眼就能叫认得出来。

后排排头个研究生江肆停住不动了,以为要发火,忙把电脑椅往前挪了一,仰头劝江肆:“肆哥别动气,小学妹是无辜的,叫起来就行,肯定是刘广学带人来报到然后故意安排在你——”

“嘘。”

江肆回神,轻声一抵食指。

提醒的人愣了,却江肆垂回手,似乎忘了管还懒散地半挂在臂弯位置的外套,径直走过去。

在桌旁停,江肆低垂着眼,无声盯着宋晚栀了好几秒。

不道是感觉到视线了还是别的什么,朝趴在胳膊上的女孩慢慢动了动脑袋,侧转过来,还是微蹙着眉阖着眼,细白小巧的鼻尖却在睡梦里不觉地往前轻嗅了嗅。

像闻到了什么让她熟悉的味道。

江肆一顿。

须臾后哑然失笑,着又趴在儿慢慢松开眉心睡过去的女孩,克制着伸手的冲动,褪脱了一半的外套,拎起来轻轻盖过女孩——从垂着乌黑长发头顶到微微屈着漂亮弧线的蝴蝶骨,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后,勾着淡淡笑意起眸,正对上后排目瞪口呆的几双眼睛。

江肆停了两秒,假装如常地靠坐到桌前,懒叠起长腿:“别误会。”

“?”

“我妹妹。”

“???”

第30章 银河落了吗

宋晚栀这场午觉睡得有点沉。

于是睁开眼的时候意识还完全回到身体,她只觉得眼前昏昏暗暗的,身边也萦着一种淡淡的令人安的清香,有些熟悉。

宋晚栀慢慢坐起来,有什么东西从她头顶滑长发,堆委地落到身后去。

被遮拦的午后阳光洒来,晃得她眼前散开光晕。模糊的光圈变大变淡,直至消失,她眼前的那道身影也随之清晰。

占据了她大半视野的那人就靠坐在她之前趴睡的桌上,长腿懒懒点着地,此时正侧身向外桌,他扶着格子隔板,单手拿着笔在旁边那个研究生师兄的电脑上指着什么。两人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断续能听见几句,似乎是在讨论一组实验数据误差的问题。

宋晚栀挪视线,看见他卷到手肘的薄衬衫,随即想到什么。

她手摸向身后,攥起刚刚从肩头跌落的布料,拉到眼皮底悄然一看——确实是件更薄的红黑外套。

毋庸置疑。

江肆的。

宋晚栀低着的脸红起来。

她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要怎么解释自己过来报到,睡了他的桌子、占了他的椅子、还一睡睡了……

宋晚栀摸起手机偷偷看了眼。

……睡了将近一个时。

姑娘头低得更低脸也更红了,恨不得钻到桌椅,找条地缝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去。

“喔哦,”一声低懒又戏弄的嗓音转回来,“这么早就醒了?”

宋晚栀抱着手机和外套绝望地猫了几秒,又认命地松开,退开椅子站起身:“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

“嗯,不怪你,”江肆低着眼在子上计算数据,“阳光太,椅子太软。不定我还在桌上洒了迷香。”

宋晚栀理亏地沉默。

“是授办公室,余授在,自己进去吧。”

“…谢谢。”

等那道纤细身影匆匆离了过道,敲门进了,外的研究生办公室也略微骚乱起来。

不知道哪个角落响起几声闷笑。

“太凶了吧江肆,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见过么,”江肆从桌前起身,懒洋洋地把自己扔进座椅,“那就当免费给你开开眼了。”

“睡着了给人盖外套挡太阳,睡醒了还装严格训人家,啧啧,我辈兄长楷模啊?”

“……”

江肆一笑,却辩驳。

邻桌,关嘉瞟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把电脑转椅朝江肆这边拉了拉:“你不进去看看?”

“我看什么。”江肆动。

“当然是你上月还是高中学妹这月就有血缘关系了的神秘妹妹了。”

江肆停了笔,似笑非笑抬眸:“有话直,少阴阳怪。”

“我哪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实话实而。”关嘉无辜道,“既然是你妹妹,那指导师兄的任务道理给我们吧?”

“更不能是我。”

“?”关嘉意外,“为什么?”

江肆停了会,往椅背一靠,他瞥过那扇合着的房门,低回眼来就笑了声:“不得骂不得,怎么带。”

“不至于吧?我看这学妹脸皮薄归薄,但也不是那种不能听训的性子——”关嘉突然停,几秒后才扭过头,“是不得骂不得,还是某人舍不得?”

江肆抬头,懒耷着眼笑了声,“有区别么。”

关嘉:“……”